胖妇不动声色问:“小伙为何放了又抓?”
古羲的反应是直接将“梅姑”毫不留情地从椅子里给提了起来,等把人提到了半空中时我的目光落在了“梅姑”的腿上,难怪她一直坐在椅子里不起身,原来她的腿是畸形的。本来坐着被长袍给盖住了腿看不出,这样半悬在空,就看到那与身材比例不符且弯曲了的腿晃荡在那。可能因为这样卡着喉咙让她完全无法呼吸了,只听到一种嘶哑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她嘴里溢出,到后来连舌头都伸出来了。
整个过程,古羲都似笑非笑地看着,眼眸深处尽是残意。
就在我深恐那“梅姑”就这么被扼死在他掌下而打算阻止时,耳旁一声低喝:“够了!”竟是胖妇忍不住开了口:“先松开人再谈吧。”
古羲眼皮都没抬,“谈什么?游戏很好玩啊。”他那肆意的神情真就像在随心所欲玩一场游戏,不过这回我选择闭口,因为情形似乎有所转变。
胖妇在顿了几秒后,眼见“梅姑”踢蹬的腿慢慢变缓,终于又道:“留条命好说话,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话落间她将我往前推了推,意思很明显,若古羲不放人,那么我也将被割断喉咙。
可看古羲的表情我的心在沉,果然听他嗤笑出声:“命能不能留自然得听阎王的,她与阴朝地府这么熟,不如让她下去问问?”
就在他声落的同时“梅姑”的脚不动了,只觉身旁气息骤沉,我微转视角见胖妇再不像之前那般从容,脸色铁青,眼神阴冷。
咚的一声闷响,古羲把人给甩在了地上,我看着竟是......不动了。
这是我第一次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命就这么没了,说不惊惧是不可能的,可更让我惊惧的是古羲。他真的就肆意到这般地步?!
然而下一秒我见地上蜷曲不动的“梅姑”突然颤动了下,紧接着又一下,是...还没死?
只觉眼前一闪,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突的撤离,胖妇一个箭步冲上了前。
古羲未动,童英却是动了,并且身如闪电、出拳如风,眼看就要抓住胖妇,突的中间底板向下塌陷,不仅胖妇与“梅姑”一起摔落而下,就连童英连带着也沉了下去,而古羲是因为反应极快向后掠开才得幸免。
只在眨眼之间底板又恢复了原状,但底下动静却传得清晰。之前我已经发现这暗室与底下那个房间是上下两层,而隔音又很差,基本上一丁点响声都能穿透,更何况是在乒乒乓乓的响。以这楼层的高度,即使摔下去应当不至于大碍,而童英又是有功夫的,当不至于对付不了胖妇和在垂死边缘的“梅姑”。
然而,在一声闷响后突的安静了。
我看到古羲眉眼一挑,半垂的眸光泛起冷意。这情形似乎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童英将胖妇解决,另一种则是,童英被胖妇解决!
在这沉窒的氛围里,我更偏向于后者。哪怕童英表现得身手极好,也反应极快,但到底这楼是“梅姑”的,就如刚才底板突陷的地利之便让她们金蝉脱壳,底下那间屋又有什么玄机谁又知道呢?更何况,还有一个人被忽略了,张婆婆。
不用说这底板会突然下沉,定是张婆婆暗中施了机关,她即使在外面也应该是能观察到这屋内发展的。童英的那盏灯掉落在了地上,我捡起后就朝屋子四周乃至头顶察看。很快就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暗光点,果然这个屋子是有监控的。
“现在怎么办?”我问古羲。
屋门被死锁,这底板估计也不大可能会再开,我们要如何出去?
没料他却答非所问:“为什么要回来?”我心头一顿,回来是因为猜到他在这,但是迟疑间出口的答案却是:“我妈掉了东西,我回上来找的。”
“哦?是什么东西?”
一沉吟,低答:“是一个对她比较有意义的饰品。”含糊其辞是为不让古羲继续追问,果然他听后就作罢了,而是对我下令:“帮我拿灯照着点。”说完就沿着墙角缓步而行,他锐利的目光在四处搜寻着。我见状立即提了灯靠近过去,但等过片刻又忍不住问:“这里一共有两扇门,虽然被死锁上了但都不过是木门,强行拆开不行吗?”
他横眼看我,“你有工具?”
我摇摇头,目光不自禁地看向他的长腿,他不是有功夫嘛,难道不能一脚蹬开?
却换来他的嗤声:“天真!既然人家敢玩金蝉脱壳这招,会没准备?两扇门看似不过是两块烂木头,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强拆了任何一扇,这整间楼就会塌陷,你要是想尝尝被活埋的滋味不妨试试?”
“不想。”怕只怕这人发起神经来不管不顾,所以闻言我立即表明态度,换来他毫不客气地嘲笑。可是一些疑惑未解,又觉静谧的环境不说点什么很是不舒服,干咳了两声后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门被强拆了楼就会塌的?”
他不答反问:“为什么刚才中间底板会塌?”
我想了想,“如果不是屋里的两人做了手脚,就是屋外的张婆婆在暗中窥探并看准时机启动机关吧。”
“机关?”他失笑,“你也太抬举她们了。不过是一座陈年旧屋承受不住结构承重而用粗钢丝绑缚罢了,而钢丝绑得很有技巧,能随机抽动。那老太婆胜在力大,抽送之间可一气呵成,难怪正主儿不跑,小兵却先跑。”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77.一语成谶
听他一提我倒是想起刚刚在楼下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