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听……”既幼稚有没有新意,季泽低下头去拨弄两只兔子的肚皮,以此来掩盖在自己听到那两个名字时心里的那份窃喜还有红透的脸颊。
“确实不大好听,酸不拉几的,”陈天揉了揉季泽的头发,“你学问比我好,你说它们该叫什么名?”
“不知道,要不……”季泽欲言又止,回头看向陈天,“不是一公一母吗,为什么要换成我们俩名字的化称?”
“咳……两只都是公的。”
季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起还在睡梦中的两只兔子,凑向前去一个劲的瞅,“我怎么看不出是公是母,都一样啊,耳朵长长的,眼睛圆圆的……”
“不是看那里,”陈天把紧贴在兔屁股后面的尾巴掀起来,语重心长道:“看见了没,公兔子的屁股后面都有一个毛毛的小球,母兔子后面没有。”
“你怎么知道没有?”季泽不解的扬起下巴。
“……”陈天无语的看着一脸好学样的季泽,不得不对封建教育肃然起敬,能连这种常识也不知道的人确实罕见,而这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小少爷却很幸运的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看来爱情的确能使人丧失理智,陈天不仅没有觉得季泽无知,反而感觉他现在的样可爱到不行,让人一直想疼到骨子里。
“咳……别忘了我年龄比你大,”陈天把两只开始四处扒摇的兔子放进笼子里,不想季泽被伤到。
“这跟年龄有关系?”季泽孜孜不倦,绝对有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
“没有。”
“哦,那你刚才说的那些有什么用?”
“……这是常识……”陈天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若是一个人在某些方面很完美,那相反的,他在某些互补的方面肯定有意想不到的缺陷。季泽长的倾国倾城,无论是恼怒亦或是高兴,样总是那么动人心弦,再看看这生活常识和对动物的基本认知,真是差的够可以,不提也罢。
两只兔子慵懒的靠在一块,白色的那一只皱了皱鼻子,把脑袋窝进灰兔子毛绒绒的脖颈中。
炫目的阳光穿过木框斜照进来,散落在两人的周身,身后堆在柴房里的枯叶子在两人的踩弄之下溅出点点尘埃,飞舞在明亮的光线中,闪烁着像无数的小灵。
陈天侧头,季泽额前的一缕长发搭落到眼角处,黑水晶般光华流转的眸子定格在了两只熟睡的兔子身上,纤长有力的小手在它们光滑的毛上流转,带着一点兴奋却又内敛的喜悦。
……季泽……季泽……季泽……
现在想想,人生的一生不过如此,到头来不过是盖入棺木,眼一闭腿一蹬,万事成灰。腰缠万贯如何,高官厚禄又如何,若不是遇上了他,爱上了他,识得了这情爱的个中滋味,心里满满胀胀的充斥的全是他的身影,那自己也许还是那么莽撞不知情爱为何物。
不管季泽是不是原来那个他,自己的心早已沦陷至深早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只想与他厮守一生,疼他爱他,把他栓在自己的身边,打死也不撒手。
此情此景,虽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悲怆,也没有花前月下缠绵悱恻的轻柔,却意外的让陈天感到了无比的满足。
伸手将季泽额前的长发梳理到耳后,拂去他长长睫毛上的尘埃,“羡慕它们了?”
唇角的酒窝又浅浅的显露出来,季泽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它们好安逸,无忧无虑的样子。”
“你也不差啊,有吃有喝还有美男以身相许,还有什么忧有什么虑?”轻轻勾起手指朝季泽秀挺的小鼻尖上一刮,“真是不知足。”
宠溺的意味泄满一地,连绚烂的阳光都没他笑得灿烂。
季泽回头看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苦涩漫上眉眼,下一刻又恢复清明,垂下眉眼低笑道:“是啊,看来是我太不知足了,有你这样的美男相伴还穷酸个什么劲呢。”
不是看不出他刻意压下的落寞,只是自己没有太多的力去考虑那些,现在在一起就好。
使劲捅了捅软乎乎的兔子肚皮,陈天岔开话题,“想好它们叫啥名了?你不是嫌我说的那个难听嘛,你倒是给它们取个艳压群芳的名。”
“……白的叫吃吃,灰的叫呼呼……”
陈天眼角抽搐了一下,人长得好看,取得名字也……别致,“怎么不是吃吃与喝喝?那样似乎更贴切,叫起来也顺口。”
季泽看着陈天,露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悲惋表情,情真意切道:“除了吃就是喝,那有什么意思。还是睡觉比较好,养蓄锐的首选。古人有云:‘吃药十副,不如独宿一夜’,至于睡眠的好处那也是非常多的:‘能吃能睡,长命百岁,’‘吃罢中饭睡一觉,健健康康活到老……”
“停停停……”
“所以才给它们取名为吃吃与呼呼……”季泽在陈天极其崩溃的的神情中吐露完了自己想说最后一句话,长呼一口气。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他已经被自己熏染得差不多了,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那嘴巴犀利的,出口成章,一套一套的古人云把自己灌得的一愣一愣,大部分内容还没来得及消化。
“真是伶牙俐齿的俏公子,在下好生佩服,就叫吃吃与呼呼吧,能吃能睡也算是一种乐趣。”
本想着把季泽拉进自己怀里,谁知后脚一蹬空,陈天一头栽进成堆的枯黄落叶之中。
“小泽,拉我一把,起不来了……”陈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