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城见状,连忙回头道了句:“雪衣。不要这样。”
就这么一句话,白雪衣便把视线移开,他拿着剑,一声不吭飞走了。陆青城连忙赔罪道:“许公子不要见怪,我这兄弟自幼心智缺失,不懂分辨是非。方才一举多有得罪。”
赵书丞也走上前来,与陆青城寒暄过后,二人便辞别离去。
陆青城一走,许雅倾便一脸释然地说道:“赵兄,想不到你跟梁城主竟还是相识。幸得青白护卫及时出面解围,只不过……那个白护卫让我感觉比方才那些彪形大汉还要可怕。”一回想白雪衣方才那眼神许雅倾便不住浑身发憷。
赵书丞提点道:“现在先不提这个,我记得你出门以前是把许府所有事物都交给许三白代理,如今他负债逃亡,你应当前去查看查看是否有财产上的损失才行。”
许雅倾一听,恍然惊醒,连快步赶回书房里。推开书房的门,里头狼藉一片,不少东西都被翻箱倒柜倾覆满地。看来许三白之前的确洗劫过这。
赵书丞随后赶来,看此情况,他担心地问道:“可有重要东西丢失?”
许雅倾看了看,道:“无碍,都是一些摆设品。最重要的许家家印在我手上,没有家印,许三白是拿不走许家一文钱财产的。我只是没想到,许三白竟会是这样的人,他在我府上十年,勤勤恳恳,我爹还在的时候就很重用他。哎,没想到他行差踏错,断送了自己一切啊。”
赵书丞叹了口气:“赌徒极恶,没有造成损失就是万幸。可惜了他的家人,那群人在这讨不到好处,必定会转头s_ao扰其家人了吧。”
许雅倾听了此言,浑然一震,一面惊愕。她竟然忘了这一出。茗娘还在许三白手里啊!
想罢许雅倾匆匆而走,,她拽上秋月同找去了许三白家。许三白家里亦是狼藉一地,天井处晾着的衣衫零零落落,屋里已人去楼空。
这时候,只听门外一声:“许大少,你是来找三白他媳妇儿茗娘的吗?”
许雅倾霍然回过脸来,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奇异的眼神站在门口打量着自己。许雅倾连连点头追问道:“大叔,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看许雅倾这幅急切模样,邻人心里多了几分不怀好意的揣测。
“许三白跑咯,老婆老母自然成了累赘啦。”邻人讥讽道,“这个老太婆往日处说儿子怎般孝顺,怎般赚钱给她享福。大难临头便见人心,儿子都靠不住啊。”
邻人迈进屋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屋子四周:“可怜了他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啦。嫁过来不到一年就遇到这样的事。还不如在许府活得自在。”说完,邻居抬起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许雅倾一眼。然后功成身退般地离开这里。
“哎,这个人说话怎是y-in阳怪气的。”秋月不满地说道,“重要的一句没说,废话便是一堆,一点作用都无。”
说罢,秋月抬头便看见许雅倾一面颓然,他不住安慰道:“表姐,你不要自责。你对茗娘已经尽心尽力了。发生这些都是意想不到的。”
许雅倾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怨我。如果当初我可以强硬一点,维护好夫人与茗娘之间的关系,可能事情便不会发生。秋月,你一定要帮我打听到茗娘的下落。我要接她回来,不要再令她在外头吃苦了。”
秋月听了点了点头,半响也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你们真是一对相互厮杀的冤家。”
许雅倾与秋月回到许府,远远看见赵书恩守在门外。心急如焚,原地走了很多圈。
春泥跟着她也转了好多圈,好说歹说都劝不下来,这一抬眼,看见许雅倾与秋月一同出现,春泥不住喊道:“哎呀,姑爷回来啦!”
赵书恩连忙转过身来,一见许雅倾,她便立即飞奔前去,不等许雅倾反应,赵书恩便全然依上许雅倾身上,揽着她焦急问道:“你上哪里去了?那些凶人有无为难你?夫君,不要同这些人扯上关系,他们要钱我们就给好了,只要你平安无事,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许雅倾有些恍惚,她低下头,看见赵书恩那副诚挚又天真的面孔。心底一触,便俯身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夫人放心,事情已经摆平了。我没事,我方才只不过去了许三白家一趟。”
一听到许雅倾去了许三白家,赵书恩神色立即紧张起来:“你去见茗娘了?”
一听见茗娘的名字,许雅倾面容闪过一丝失落,她失望透顶地说道:“没有见到。她已经不在那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赵书恩的心竟浮动着丝丝侥幸。
许雅倾很是头疼地说道,“现在许三白家摊上这种事,怕是茗娘也十分为难。我要快些把她寻回,好让她早早脱离困境。”
赵书恩这一听,眼眉闪烁了一阵。她扶着许雅倾的肩头说道:“夫君能为人着想是好的。好了,这些事托给下人去做,我们快些回去休息罢。”
第17章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