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的快马,日夜兼程。”马都累死了三匹,身边铁卫也累倒了两名。
“外头天冷路滑,也不怕冻坏了。”其实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的。
“我只想早些见到你。”李骁深深疑视她。
如情捧着他的脸,说实话,与知礼兄弟的俊挺比起来,这男人可就逊色三分了,与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江允然相比,就更是不够瞧。不过总归是自己的枕边人,看久了,也觉得顺眼许多,反而觉得其他男人真心不入眼。“你这算是甜言蜜语么?”
额头与她相抵,“不,我是真的想早些见到你们母子。”
“现在见着了,有没有让你失望?”他回来的也真不是时候,她都还在坐月子,一身糟蹋,怀孕引发的身体发福与水肿虽然渐渐消去,但仍是让她不敢照镜子,生怕瞧到面部浮肿双目呆滞满面头发凌乱如鸡窝的黄脸婆。
李骁上下打量她,“有。”在小妻子陡地竖起的眉毛下,忍着笑道:“可怜我都没有亲眼看到咱们的孩子出世。也没有陪在你身边。”
到底日夜兼程赶了回来,路上也没好好休息,说着说着如情便听到一阵呼噜声,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替他盖好被子,偎在男人身边自行睡去。
男人回来了,似乎陡然找回了主心骨,不再故作坚强,也不再白日里故作淡定夜里彷徨,这一夜,非常好眠。
……
李骁的回来,王府上下似乎都找回了主心骨,下人们做事勤快起来,老王爷太妃一大早才听出儿子回来了,高兴坏了,后来又听说李骁一回来就睡到如情身边很是不悦,到了下午李骁睡饱喝足后就把他叫到书房去,由老王爷一通训斥。
当如情知道这事后,很是闷闷不乐了一把,这古代还真不是女人呆的日子,女人怀孕后,不能与男人同房,一来怕房事影响胎儿,二来觉得对男人不吉利。而女人生了孩子坐月子期间,仍是不得与男人同睡,因为那样对男人仍是不吉利的。
周妈妈从外头进来,站在屏风处犹豫了会,见如情正在开心地逗儿子,最终叹口气,默默地离去。但如情眼尖,叫住了她,“周妈妈,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周妈妈折了回来,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进来通知王妃,晚膳已经做好了,王妃肚子饿不饿?”
“也不算饿。不过既然做好了肯定要趁热吃才好。王爷呢,是否要在这用饭?”
周妈妈欲言又止的,如情心里奇怪,“王爷还在父王那吧,他们父子半年不见,肯定要在那边用饭了。也罢,就端我一人的份吧。”
周妈妈迟疑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当丫头们把膳食端来后,李骁却回来了,正在侍候如情用饭的周妈妈愣了愣,脸上是明显的惊喜。
如情正喂着炖得熟烂的猪蹄,见着李骁,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吃饭没?”
李骁摇头,一屁股坐了下来,周妈妈心喜若狂,连忙退了下去,并吩咐厨房的再端一份膳食进来。
“怎么不在父王那边用饭?”
李骁抱过儿子,软趴趴的小婴儿包裹在滚粉绒蓝色的襁褓里,戴着明黄黄的虎皮帽子,正睁着一双大双好奇的四处望着,满脸的慈爱,“这小东西,生得虎头虎脑的,看着真让人疼。”然后伸着食指逗了他一会,居然冲他咧唇笑了起来,顿时惊天动地地叫道:“哎呀,他对我笑了,哈哈,你瞧瞧,笑的好灿烂。”
如情得意啐了一把,“那是自然,这孩子性子随我,性子好,笑口常开嘛。也不瞧瞧是谁生的。”
李骁顿了下,嘴里道:“是,这孩子确实像娘。娘子大人劳苦功高,为夫没齿难忘。”然后抱着襁褓挨到如情身边,附下身来在她耳边低语,“可惜有一个地方完全像我。”
如情不明就里,问:“是哪?”
李骁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如情陡地满面通红,伸手就掐了他一把,叫道:“你个臭不要脸的,也不害躁……”陡然想到孩子的乳母及丫头们都还在屋子里,立马消了声。
李骁却放声大笑,得意洋洋地亲了如情陡然变成胭脂的脸,得意畅笑。
几个丫头见怪不见,纷纷捂唇别过脸去瞧着他处。而望哥儿的乳母则惊奇地望着李骁夫妇,深觉不可思议。又见李骁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了筷子夹了好些菜在如情碗里,而如情心安理得地吃着,最后实在吃不完,怒道:“你在喂猪呀?”
李骁一本正经地道:“把你喂肥些,好拉去宰来吃了。”他很喜欢看如情吃饭,一边故作斯文一边手嘴不空吃得不亦乐乎,似乎这些他看了就腻味的食物是多么的美味。
如情恼怒地掐了他的脸颊,瘦成皮包骨头的脸一揪就揪起长长的皮,讪笑两声,“都瘦成这样了,该长膘的应该是你才对。”
李骁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是男人,胖些瘦些都无所谓。倒是你,还是多长些肉才好。”
如情鼓着腮帮子,咕哝道:“为什么?”
李骁丢给她一副“你真笨”的眼神,却没有说话。如情一阵气闷,又在桌底下狠踩了他一脚,李骁并不以为意,反而瞅着小妻子姣好的面容,笑得活像捡了块稀世珍宝似的贼眉鼠眼。
下人另送上饭菜,望哥儿的乳母默默地换过襁褓,李骁上下打量她,“你是望哥儿的乳母?”
有别与在面对如情时的温和嘻戏,在面对外人时,李骁陡然变得威严,笑容隐去,声音低沉,那乳母唬了一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