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张嘴吃掉,嚼了两下,甜滋滋的。
“好甜,还想吃。”
傅柏秋又剥了一个,这次没有直接给她,而是笑眯眯地问:“崽崽想用哪张嘴吃啊?”
“唔?”
时槿之疑惑地看着她,半晌没明白意思,“人不是只有一张嘴么?”
傅柏秋轻咳一声,视线缓缓往.下移,突然停住,挑了下眉,目光意味深长。
“……!”
“我的天,毛毛你居然——”傻子槿崽顺着她视线望去,终于回味过来,一时羞恼至极,半句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气得用软拳捶她。
“流氓!”
雨点般的小拳头砸下来,不痛不痒,傅柏秋连声哄道:“我错了,崽崽,给你吃葡萄,喏。”
时槿之垂下眼帘,盯着她手中剥了皮的碧绿的葡萄,情不自禁脑补着另一张嘴吃的画面,耳尖缓缓生出热|意,起了j-i皮疙瘩。
完全无法直视!
“不吃,我再也不要吃葡萄了。”她红着脸坐回去,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傅柏秋存心戏弄她:“真不吃?很甜噢。”
“走开——”翻白眼。
“那我吃光光了。”
“……”
说不吃就不吃,时槿之不理她,用手挡着一半眼睛,专心“看”电影。
方才这么一闹,音效营造出来的氛围倒不觉得恐怖了,她尝试一点点拿开手,看得津津有味。
傅柏秋把葡萄吃光,去洗了手,回来继续用牙签扎着吃其他切成块的水果。
“啊——”
突然时槿之尖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猛扑过来抱住她,“有鬼,有鬼!”
“???”
傅柏秋下意识将人揽|进怀|里,抬眸瞥向电视机,只见六十寸液晶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鲜血淋漓的鬼脸,她愣了一下,无奈叹气,默默拿起遥控器退去出,换了部轻松搞笑的喜剧片。
“崽崽,不怕了,我们看别的。”她拍着媳妇儿的背安抚。
“唔。”
时槿之像个树袋熊似的半挂在她身上,嘟起嘴巴:“老婆,你怎么不怕?”
“见多了。”
“……”
忘记了她老婆是敢在房间里放骷髅骨的人。
泄气。
两人看了一会儿喜剧片,哈哈大笑,时槿之毫无形象地四仰八叉歪在沙发上,一边给老婆喂水果,一边吃老婆喂的水果,撑得肚|皮鼓了起来。
“对了,毛毛,下周六乔鹿过生日,在体艺中心开演唱会,我去给她当嘉宾。”
“嘉宾是做什么的?”傅柏秋叉着着自己吻过的哈密瓜放到她嘴边。
槿崽迫不及待吃掉,边嚼边说:“就是她唱歌,我伴奏,然后我们四手联弹,再合唱一首歌。”
“四手联弹???”傅柏秋神色微僵,声音高了几个度。
虽然她是个钢琴菜鸟,但是受古早偶像剧熏陶,潜意识里觉得这名词带有浓厚的暧|昧.色彩,轻易便想到了秀恩爱。
何况槿之与乔鹿曾经被无良媒体炒过cp,届时同台,又是伴奏,又是四手联弹,还合唱,粉丝岂不是嗨翻了?
“嗯,怎么了?”
“......没事。”傅柏秋扯了扯嘴角,“去吧,好朋友过生日是该捧个场,顺便替我送份礼物。”
时槿之抬手卷她头发玩,眯着眼笑:“毛毛也去,她给你留了张内场最前排的vip贵宾席票,结束之后还有私人生日宴,我们一起吃蛋糕。”
内场,最前排,贵宾席,看自己女朋友和绯闻对象秀恩爱?
“不了吧,我不爱听流行歌。”她淡淡道。
都说相爱的人会越来越像,傅柏秋不知何时起很少听流行歌了,车里手机里一张一张都是古典音乐cd,口味变得与槿崽一样,只有听古典才能让她的心静下来。
“别,在后台也行。”时槿之抱着老婆胳膊撒娇,“去嘛,毛毛,你不去我还怎么给她撒狗粮,怎么狠狠虐她个单身狗?”
啧。
这倒是可以。
傅柏秋眼神亮了起来,唇角不自觉上扬,“好吧,去。”
——啵唧!
时槿之用力亲她一口,揉乱了她顺滑的黑发,“老婆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