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你只须把慕龙留下还给东风,把我的现在还未出世的孩子,交给无锡太湖
边艾家就可以。」
王小怡讶道:「艾家?为什么?」
「你必须服从。」徐龙飞说:「我也会交待东风绝不可留难你,最好还是找
个堂皇理由休掉你,这样你就可完全自由了。」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淡下来,秋风凄紧呼啸,飘堕飞舞的黄叶,宛如人生
中的悲离合,又宛如幸福或痛苦,既无定向,一去亦永无影踪,也不会留下什么
痕迹。
王小怡独自坐在空闺之中,眼中的寂寞变成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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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是什么东西?卫远身为浙省总捕头,他当然知道。
可是他师父「神炼」王禹说道:「我有五只螳螂,现在只剩下三只了,我决
定交给你。」
这时卫远可就变成傻瓜一样,完全不能断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是昆虫?是
金子铸的?是上好翡翠琢的?
热闹已经过去,这个房间虽不华丽却很舒适暖和。
王禹撇开螳螂话题,舒口气跌坐软软躺椅,道:「其实我退休有什么值得庆
祝的?该来庆贺我的,应该是我想抓而至今抓不到的巨奸大恶,今天这一大群自
称是朋友的人,他们起什么哄呢?」
卫远耸耸肩,道:「师父,你才六十不到,为什么退休?是不是为了那些未
抓到的巨奸大恶?」
「唉!」王禹假装沉重地叹口气。
他只是假装而已,谁都看得出,卫远当然更看得出。
「你真有想抓而抓不到的人?」
「当然有啦!而且有七八个之多。例如第一恶棍官同。」
卫远道:「第一恶棍官同不过薄有虚名,却怎能让师父如此在意?」
王禹笑一笑,道:「这个家伙可真是天下第一等恶棍,你切莫小觑他,事实
上你全力重视他,也不一定能办得了他。」
卫远答得飞快,道:「遵命,弟子忘记这个名字就是了!」
王禹笑容反而收敛,说道:「你小心听着,我收你为徒之前,已经着手训练
五只螳螂。这五只螳螂现在只剩下三只。我有理由相信忽然失去音信那两只也是
为了官同之故。这个秘密,世上现在只有你我两个知道了。」
卫远苦笑道:「弟子好奇心一向不大,这秘密师父你实在不必告诉我。」
王禹不理他微弱又近乎哀鸣似的抗议,道:「剩下三只螳螂交给你了。他们
虽然武功远比不上你,但论轻功,头脑,机智,忍耐,跟踪,窃听以及欺讹诈骗
等等,都不在你之下。」
卫远忙道:「既然他们如此得力,师父大可以退休身份,暗中主持一切。弟
子若能插一脚,为你跑跑腿,自是大感荣幸。」
王禹道:「跑腿?跑你的大头鬼。我已经退休了,还烦这个心干吗?」
他看着卫远的苦笑,心中十分满意。
这个青出于蓝的徒弟,已经绝不会小看「第一恶棍」官同。这是制敌致胜的
第一步,因为官同心中大概只有「王禹」,至于王禹年轻的徒弟,当然不怎么放
在眼内。
唉,假如不是另有原因,非得退休不可,那还是要办了官同才肯退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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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洞比起王禹府中那个暖厅,真有天壤之别。
空气潮湿混浊,黑漆无光。卫远一只眼睛凑在一根管子上,眼睛所见是华灯
已上的一间屋子内部。
这根管子像一把曲尺,镶嵌得有几块玻璃。
据王禹说天下只有这么一具,称为「秘眼」。它的作用就像潜望镜一样。
眼前这间屋子是一座大宅院内,正中心位置的一间,能看得见的窗门,都有
儿臂粗的钢枝。
那个美丽得令人心跳的白衣女人,把玉颊靠在钢枝向外眺望之时。卫远便已
肯定这间屋子,必是神仙难逃的巨大铁笼。
半年前螳螂一号才发现这个地方,以及显然是被「第一恶棍」官同幽禁在此
的白衣美妇。
他亲自出马,弄了这么一个地洞,利用「秘眼」作守株待兔式的监视。
说来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那间屋子虽然有卧室,浴室和厕所。但
长年被幽禁在此而又从来看不见室外有人的情形下,任何最小心的女人也会松懈。
所以她的luǒ_tǐ被秘眼看见很多次。卫远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人,看个把女人
的luǒ_tǐ绝不认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之所以不好意思,竟是由于那女人的身
段肌肤以及不自觉发散出的醉人风情,使他欲火熊熊极之冲动!
即便那女人穿着衣服,也和没穿差不多,因为她只有一件透明薄纱外衣,穿
上之后也是曲线玲珑,纤毫毕现。
那女人应是徐娘年纪了,可是她还是那么艳丽,肌肉结实,皮肤白嫩,双峰
挺尖如玉笋。由肩头胸脯大腿到脚尖,无一寸不充满性感。
特别像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女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固然值得像养金丝鸟一样收藏在金屋,可是「幽禁」就完全
不是那么回事。
男人怎能这么狠心?有的,这人肯定是官同。如果他办不到的话。他就当不
上「第一恶棍」的外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