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应予兴冲冲爬起来到牢门口,“真的把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黑色小兽鬼魅一样脚步无声的走到应予跟前,张开嘴一个血呼啦几的圆球滚到应予脚边。
应予蹲下捋捋小兽的毛,“给我带其他礼物了?谢谢你。”应予刚把热乎乎的圆球握进手里牢门轰然被打开,“猎犬”带着刀剑司的兵卒闯进牢室二话不说将应予按倒。
“猎犬”死人一样冰冷的手忽然攥住应予的手腕,他掰开应予的手指,“的确是他指使妖兽作案,证据就在他手里。”
“什么?你们干什么。”挣扎中应予借着照进来的火光这才看清手里s-hi乎乎的圆球是什么,他哆嗦一下用力甩开,抓狂的把手上的血往地上蹭。
应予四处寻找小猫,慌乱的察觉小猫已悄悄从牢中脱身。他后背发凉,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这不对。”
猎犬忽然咧开嘴无声笑起来,打结的头发下面露出满口黑色尖牙,“蓄意伤害刀剑司要员,你身上的罪,洗不清了。”
“冤枉!”应予抬头看向默然伫立在兵卒后面的父亲,“父亲,不是我。”
应时没有发怒,最后看了一眼应予平静的转身离开。
应桃追上去拉住应时,“父亲,这事蹊跷,弟弟绝对不会这样伤人。”
“别再说了。”应时甩开应桃大步出了地牢。
重伤的方青云被迅速护送回刀剑司医治,刀剑司增派人手将应家上下百口人圈禁起来。应时妥协,以交出应予为条件换取应家自由,并将应予交给刀剑司秘密惩处。负责专门办理应予伤人案的督察大人连夜赶到,细数了应予的罪名后即刻施行了惩罚。
地牢临时设立的公堂上,生生挨了二十大板的应予早已皮开r_ou_绽血流满地。当应桃焦急的吩咐下人将血泊中的应予抬走时,督察拦住他们,“惩戒还没有结束。”
忍到极限的应桃看了一眼沉默的父亲,二话不说要拔剑砍人,应时夺了应桃的剑,命人将她绑走。
“我弟弟无罪!你们谁敢再动他一下!应巳刃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扭断你的脖子!”
沉重的铁门再次关闭,将声嘶力竭的应桃隔在门外。应时背对应予看向地牢的出口,应巳刃眯起双眼一动不动隐在暗处。督察清清嗓子,“应予损毁圣物后不知悔改,又恶意唆使妖兽伤人造成不可挽回的恶果。经刀剑司合议,现决定断其右手,永远剥夺其成为匠人的机会。”
见应时没有回头,督察命人行刑。这时应时瞥了一眼行刑大汉手中锈迹斑斑的铁刀,拔出自己常年随身携带的匕首,“我来。”
应时说着走到应予跟前蹲下,俯身按住应予的右手。半昏半醒的应予忽然划拉起血泊里的胳膊小声呓语,“……哈哈你们这些短视的家伙,我应予日后一定会成为铸剑师,比易成川还要厉害百倍的铸剑师……做天下第一的神剑……”
“要怪就怪你这辈子错生了人家。”应时说完果断落刀。宝刀锋利无比,齐腕的刀口在那瞬间甚至没来得及流血。剧痛中弹跳起的应予猛然睁开眼睛看向父亲,随即昏死过去。
应巳刃殷勤的送督察大人走出地牢,应时一人留在原地久久未动。
失去一只手的应予包扎后被悄悄抬回偏院,唯一关心应予的应桃被父亲锁在房中不准探望。侍女在门外值夜,剩应予一人在黑洞洞的房间。在疼痛的啃食中应予逐渐醒转,然后很快又昏过去,然后再疼醒。
漫无尽头的生死循环中应予听见极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悄声说,“小废物,你是我的了。”
第5章 大肚子
第二日清晨侍女进屋给应予换药,一掀开被子吓得扔了药碗捂嘴跑走。没一会儿应时带着医师赶到应予房间,只见一夜过去伤重的应予下腹隆起,乍看下去像怀了身孕。
德高望重的年迈医者摸着应予的脉搏低头不敢看应时,“的确蹊跷,像有孕在身又有些许不同。这是老夫从未见过的怪疾,为了避免传染的风险在查明前要慎重看护起来。”
应时叫伺候应予的侍女进来,“昨夜有其他人进过这房间么?”
“回老爷,没有。”侍女像躲避什么不吉的东西远远站在门边再不愿意踏进房间半步。应时抬手扼住侍女的喉咙,“今晨之事若是敢泄露出去我要的可不只你一人的命,给我记好。”
“是……是老爷。”
屏风后老医师见应时走过来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男子有孕闻所未闻,即便是从邪书里唤了什么妖物出来促成苟且之事也不可能发生在少爷身上。”
应时环视应予的房间,大小书籍散落满地,墙上更是画满不知名的诡异纹样。他想到被应予捡来养在身边又离奇消失的漆黑小兽,“你说的没错。”
医师吓的匍匐在地,“您放心,老夫已经是将要入土之人,一定会对此事守口如瓶……”
老医师话没说完被应时扭断脖子,“人的话从来不可信。”应时漠然踢开老医师的尸*体坐到儿子床边。高烧昏迷中的应予无意识的拽住应时的衣角,“父亲不是我……”
应时慢慢回头,看着应予怪物一样的身躯眼中杀意尽显。他抽刀割断被儿子拽住的衣角,“我多希望你母亲从未生下过你,这样她在我心中就不会有唯一的污点。”
一连三日应家大门紧闭,街头巷尾纷纷议论应家出了大事,但到底是什么样的糟糕事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