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拉着车内人的手,一用力就将车内之人拉了出来。那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而已,瞧着脸庞身段似乎也是倌馆出身,只是身上穿的衣服无论从颜色还是料子上看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空气中还飘有一丝药草的味道。
鹤声比较关心的是那少年是何人?看样子应该是这楼里的公子才是。正在思考之际,少年转过了脸来。鹤声一看其面,心中涌起一抹失望----仅是普通的长相。
“鄞儿啊!你快些同锦儿去休息一下吧!” 黄妈妈回头对着少年百般怜爱的语气。
鄞儿?鹤声一听,又多瞄了那少年两眼,这下看去,少年顺眼了许多,尤其是脸上那水盈盈的大眼睛,闪亮而纯净。少年笑着答应,这一笑,仿佛从那眼角都能滴出水来,弯弯的,映衬着长卷的睫毛,十分可爱。鹤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就连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虎惧都露出了欣赏的眼光。
鄞儿刚从车内下来就看到门口这两个举止不俗的男人。心里想到,这莫不就是鹤声与虎惧?他迎着两人与繁锦谈笑着走过来,行资优雅,步履稳健,再即将走过鹤声身边之时,还特意暼了鹤声一眼,眼底漾着清水般温和的笑意。鹤声不知不觉中有礼地颔首,眼睁睁地看着鄞儿扶着繁锦一同进入了赏菊楼的大门。
待到人影消失看不见了之后,鹤声收回了视线,眼底一抹疑惑滑过。他看了看一旁的虎惧,虎惧也正看着他。“不寻常的人物”! 他二人脑中同时闪过这样的念头。
“走吧!虎惧!”鹤声见了鄞儿之后,胸口忽然一阵轻松,他叹一口气说道。
虎惧“嗯?”了一声,“不找凤莱了吗?”他压低了声音,口气不善。
“怕是现下你是寻不到凤莱的,我有预感,凤莱没事。”鹤声抬了头看了看赏菊楼高悬的招牌。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直觉得感觉凤莱应该是平安的。
虎惧跟随着鹤声的目光也抬了头望了望那花俏的招牌。“他是我弟弟,我可不能放着不管!”虎惧低声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丢下鹤声自己走了。
鹤声看了看虎惧,又回头看了看赏菊楼,嘴边轻轻一抹苦笑浮了上来。
潋滟无惊无险地回了王子府,刚到不久虎惧与鹤声也先后回来了。鹤声进潋滟房内瞧了瞧他,之后就将负责潋滟近身守卫的三名侍卫叫了出去。潋滟坐在窗下的躺椅上,顺着大开的窗子往外望去,只见鹤声坐在院内小亭中的石椅上,那三名侍卫单膝跪于厅内,个个垂了脑袋,偶尔抬起头来回答问话。
这三名侍卫也不知道是如何被鄞儿控制住的,平日里在王子府中半点痕迹都不曾表露出来。潋滟看了半天,偶尔鹤声会望向他这边,但是神色正常,看来并未问出任何奇怪的东西来。
潋滟收回了视线,看着自己的手出神起来。正在想着,鹤声不知何时进了屋内走到了潋滟的身边。他也看着正出神的潋滟,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那虎头结束了白天的管制时间,噌噌地跑进潋滟的屋内来寻潋滟。
虎头才不管眼前发呆的这两人,前爪一扒,就将大半个肥重的身体放在了潋滟的腿上。潋滟被虎头体重一压,回过神来,吃力地搂住趴在他腿间不断往下滑的虎头。虎头顺势就将s-hi热的舌头舔上了潋滟的脖子和脸颊。
鹤声见虎头完全一副霸王的样子,皱了皱眉,脱口喝令道:“虎头!下去!”
虎头当然不会理会鹤声,抬了脑袋示威x_i,ng地‘嗷’了一声,粗长的尾巴扭麻花一般卷来卷去。仍然拼命地想将整个身体放到潋滟的腿上。
鹤声皱了皱眉,朝着虎头逼近了一步,手指上的钢刀也“唰”地亮了出来。
虎头一听那“唰”的声音,悻悻地将肥大的身体挪了下来,不满地冲着鹤声又嚎叫一下,这才又在潋滟的脚下寻了处地方,趴伏了下来,懒洋洋地舔着自己前爪上的毛。
“虎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瞧你身上沾的全是毛。”鹤声挨着潋滟的腿边蹲了下来,不由分说,伸了手细细地为潋滟将锦裤上沾的虎毛一根一根拈下。
潋滟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腿。他从上面看下去正好瞧见鹤声低垂了眼睛,认真细心的模样。脑中乍地想起了那日鄞儿与修缮的情形,更加坐立难安起来。
“别动!”鹤声轻喝到,伸了左手去按住潋滟的双腿,右手由着小腿一并往上摸索到了大腿根处。
男人只用两根手指在那锦裤上一下一下地捻动着,轻柔而暧昧。潋滟感觉自己的腿间像是正有无数蚂蚁爬过一般,麻麻地,刺刺地。那虎毛就像不是沾在他的腿上,而是放在他的心尖。偏偏鹤声也感觉到了潋滟的紧张,原本只是正经地拈毛的动作,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尤其是靠近了大腿根附近,那两根手指在锦裤上滑着滑着,就滑到了正中央的暧昧地带。
手指刚碰触倒蛰伏的yù_wàng,潋滟一下就吓得弹跳了起来。
“别动!待我将这里的毛一一拈下!”鹤声强硬地将潋滟给按回到躺椅上,手上不客气地在那幽暗之地上下忙碌着,潋滟“唔”了一声,那里刺热的火意顺着全身的经络直达四肢百骸。他连忙向下按住了鹤声的手,脸上挂满乞求,喃喃地说道:“那里---没有---”
看着潋滟缩了脖子,压低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鹤声只觉得心内的野火是越来越旺盛了。
“哦?”鹤声拖长了声音,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