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金光暖阳渡在少女如雪白皙的肌肤间,唯美的腰肢挺直出一个完美有人的弧度,青丝如瀑绾在了左肩前,沿着天鹅般的修长脖颈、精致小巧的锁骨一路垂顺而下。
画面很唯美。
可这一刻,隐司倾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交友不慎!
苏邪十分恶趣味地轻笑道:“陵哥哥~”
如今这二字,再嘲讽不过了。
陵天苏羞愤交加。
苏邪痴痴发笑,看着他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艰难起身穿衣,问道:“你干什么去,三日没睡不休息一下。”
陵天苏斜眼看她:“你也晓得三日没睡,玩过头了也不知道吃饭,我去做饭。”
他满脸都是对苏邪的怨气,可寻了衣柜里的衣衫穿好,扶着墙走出去时,还小声嘟囔了一声:“浑身没有二两肉,捏把捏把不够炒一盘的破身子偏偏还喜欢瞎胡闹,不喂胖一点,抱着都不舒服。”
苏邪心中顿时如同灌了蜜糖一样的甜,她笑颜如花:“我想吃醉排骨,青笋炒肉,烧花鸭。”
陵天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了,凤凰想吃什么?”
隐司倾不说话,整个人已经缩到被子里蜷成一团。
陵天苏走了以后,苏邪戳戳被子:“生气了?”
隐司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邪静了一会,面上笑容散去,扯开被子钻了进去,抱住了背对着她的隐司倾,轻声说道:“从我见到那个荒神的时候,我就知晓,你很快就会离开灵界。”
隐司倾身子僵了僵,轻声嗯了一声。
苏邪道:“虽然平日里我与你也是多年见不到一会儿,人间离灵界太远,而我背负血仇,与你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可是即便如此,你还是我的朋友,我苏邪此生唯一的朋友。
可你一旦去了神国,你便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云端上的神明,我曾说过,想用人间烟火将你留下,天上太冷,你站得太高,便再也看不到人间你喜欢的那个人,若是你将他忘记,你会难过的。”
隐司倾声音闷闷的:“可你也不该用这种荒唐的方式。”
苏邪将她抱紧了几分,像一只小兽似地蹭着她的肩膀:“倾倾,你说你这么笨,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又要离开他,若是我不用点小手段,日后你上了神界,忘了我们怎么办?”
苏邪看起来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可内心的敏感与脆弱,亦是藏得极深。
她这一生,所得之物太少太少,她的手不大,能够握住的东西很少,她有着超乎帝王的野心与绝情,可是在某些方面,她不敢太过于贪心。
她是合欢宗最厉害的妖女,修行的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双修功法,可是鼎炉,她这一生只珍爱一个,多的她都不要。
她是人间九州难寻的通元境大能,她如今年岁不过十八,便已经是人界顶尖的存在,凭她一身浩瀚修为,盛大的宗门底蕴,想要结交她的人无异于是江中河沙,数不胜数。
可她所珍视的朋友,只有隐司倾一个,多的她不屑。
如今,唯一的朋友即将远行,去往一个她这一辈子很有可能无法抵达的彼岸世界里,此番一别,也许便是永别。
她经历过死别,也害怕生离。
隐司倾终于转过身面对着她,虽然平日里她们一只都在维持着朋友这个身份,可大多数都是苏邪热脸贴她冷脸。
她不善表达自己的情感,亦不知朋友之间应当如何相处,平日里对她更是连一个笑容都奉欠。
正如苏邪所说,她有时候很笨,笨到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
可是今日,看着与自己裹着同一张被窝的苏邪,不知为何,嘴角不自觉的就轻扬而起。
她伸手轻轻揽住苏邪的腰,凤眸似笑非笑:“苏邪你是……舍不得我?”
苏邪脸皮何其之厚,若是平时定然趁此机会埋入她胸间好好吃一场豆腐。
可在某些时候,将她坚硬的外壳撬开,露出里面小小一片洁白的柔软,被人观测到真心想法,她的脸皮变得比谁都薄。
果然,苏邪的脸渐渐变红,俏脸埋进了被子里,听到隐司倾清冷不失柔和的嗓音响起:“我亦是……十分珍视苏邪你这个朋友,所以我不会忘记,永远不会。”
她从不轻易许诺这一点苏邪比谁都清楚,可此刻她却从她那里得到了无比郑重的诺言,心曲怎能不乱。
苏邪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热,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不像自己,于是故作淡定的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左右张望道:“我肚子好饿啊,陵陵的饭还没做好吗?”
隐司倾从容掀开被子,起身穿衣。
苏邪问道:“你去哪里?”
“沐浴净身。”隐司倾淡淡答道。
俯身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衫,拾起地上那件薄透黑色红线肚兜,递给苏邪的时候,忍不住低斥道:“伤风败俗。”
谁知苏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哪里哪里,承蒙夸奖,这是我们妖女的分内之事,而且陵陵也很喜欢不是吗?倾倾你若是喜欢,这件肚兜我送你好了。”
隐司倾掀起眼帘,静静地看了苏邪一眼,黛眉很快舒展开来,绝地反击道:“这么大方送我,可是你觉得我穿得下?”
被戳到致命痛处的苏邪,弯起的嘴角僵硬下来。 隐司倾将那件肚兜细心替她穿好,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那红色细绳系下一个小结,她施施然道:“苏宗主不妨低头看一看。”
苏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