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拿出来,不然,我让你尝尝着的大力。
“裱起来,挂好。”
“那大堂这幅?”
大力看了眼大堂内挂了有些年头的画。
池芫白他一眼,“我说,挂我房中。”
开玩笑,沈昭慕画给她的,凭什么挂在人来人往的大堂给别人看?
大力:“……”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意外呢:)
果然,当家的不管上一瞬在做什么说什么,下一瞬只要是和沈公子有关的,就能妥妥的变个画风。
见二人完全无视自己,池芫抬脚就走的架势,如花眼神闪烁,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狠狠心,伸手抓住了池芫的脚踝。
“当家的,当家的,你,你别走——你,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
显然,如花能在含香院蹦跶这么久,不是一点头脑都没有的,至少,这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主。
要不然,也不会在知道池芫被李长胜针对,大厦将倾之际,毫不犹豫地搭上了对方的贼船。
只是,她或许也是幡然醒悟过来,李长胜想要池芫,被拒绝后便暗中做了这么多手脚,就是想要池芫乖乖投降,求着给他做小。
那么相比较下,她不过是对方不放在眼里的棋子,甚至就连吩咐她做事,都是让小厮来的。
他自己清清白白,一点都不沾。
这样的人,怎么会让她这样背主求荣的人苟活下来,成为他卑劣一笔的证据存活?
想来想去,池芫说的没错。
这么多年来,如花小打小闹的把戏,池芫看在眼里却不放心上,也没将她怎么样,唯一一次下狠手,也没有要她的命……
相比而言,池芫就要简单和仁慈的多。
“救你?”池芫哼笑,手中的扇子抵着鼻尖,嗓音尖细,“我为何要救你这么个白眼狼?”
如花闻言,脸色白了白,随即哭着求池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坐牢……我,原本他要我下的是毒药,我,我没敢的,我只是在méng_hàn_yào里头加了点巴豆……
求求你,看在我还有一点良知的份上,帮帮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对,我什么都听你的!”
毒药……
池芫眯了眯眼角,“他让你下的什么毒药?”
如花身子一震,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此时此刻,她知道想要池芫救她,就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作用和忠心。
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药包。
她递给池芫,“是,是这个……”
池芫给大力使了个眼色,后者一只手拿着画,一只手接过。
恰好女大夫背着医药箱被小桃带着下楼。
她看了眼跪着抱着池芫脚踝的如花,没什么表情地冲池芫点点头。
说起来这人还是池芫多年“好友”,勉强上算是。
因为含香院都是些女子,且工作性质不同,所以总是会有些这样那样的病需要大夫,男的自然不方便,于是原身找上了当初几乎没有病人上门看病的女大夫。
这位女大夫姓柳,是个寡居的妇人,丈夫早死,婆家觉得她一女人家抛头露面地给人看病,很是嫌弃。
便将她赶了出去。
她有一手好医术,却因为是被赶出去的寡妇,并没有人肯找她看病。
她看的是妇人病,原身当时是觉着她一个女人家和自己有些像,抛头露面混口饭吃,医术又还行,便请她专门给含香院的姑娘们看病了。
好在,柳大夫也并没有俗世偏见,对待病人都一视同仁,这么一来,给含香院的姑娘当大夫,一晃眼就当了三年。
“你看看这是什么。”
池芫给大力递了个眼色,大力忙将如花交出来的小药包递给柳大夫。
柳大夫接过,打开,低头轻轻闻了下里头的药粉,立马变了脸色。
“是五石散!”
给读者的话:
大概,还有一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