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线索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秦晚都快吐了,沈昭慕问她可还好时,她不大好意思说不好,结果就是,这个直男表哥,没发现她快受不住了,继续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
于是,秦晚不出意外地病倒了。
她本就身子骨弱,这一病,就在水中傻笑。
顿时又摆出酷脸,“嗯,让人暗中保护好她,知道她的落脚点便行。”
她真去了京城?
去做什么?
单纯是为了躲他,还是……
沈昭慕心中忍不住期待地设想了一种可能。
怀抱着这种期待和得知池芫下落的喜悦心情,沈昭慕主动回到马车里,睡觉了。
这叫劝了他几日的属下们一个个不禁松口气。
总算是恢复了点人气儿了,这几日,简直就是赶路的阎王,铁面无私的,吓得他们束手束脚不敢喘大气。
秦晚掀开车帘一角,见沈昭慕大步流星地拖着湿漉漉的衣裳回了他的马车,淡定地将车帘又放下。
“秋月,你觉着表哥他变了么?”
她问自己的婢女。
婢女摇头,“没有啊,王爷还是英明神武的王爷,只是……”只是好像不喜欢小姐您了。
但这话她不敢说,毕竟小姐发过火的,不让再提。
秦晚听了却是默默摇头,心下反驳,不,明明变傻了。
所有人终于得以喘息一夜,好好睡个饱觉再赶路。
而池芫,也终于到了京城脚下。
她途中终于碰到了马车,买了一辆,请了个车夫,一路舒坦地到了京城。
下车时,她觉着自己两条腿都不大好了,打着哆嗦走路颤颤巍巍,她很想揉一下酸痛的屁股,但只能忍着不适,连夜找了间客栈,心安理得地挥霍着女主的钱住了天字号房。
次日,那头沈昭慕和秦晚紧追地往京城赶,而池芫则是大摇大摆地在京城里逛了一上午,挥金如土之后,便看到客栈外贴了皇榜告示。
说是给太后请名医治病。
太后病了?
池芫咬了口酸溜溜的糖葫芦,眼角眯了眯,冷淡的脸配着糖葫芦,怎么看怎么诡异。
但她却在吃完后,果断上前,伸手,一撕,揭了皇榜。
这差事,适合她!
系统:哇,宿主你这是抄近道上瘾了!
池芫:嗯?
系统:搞不定王爷,先搞定婆婆啊,高,实在是高!
池芫:……你不说,我真忘了这位是狗子的娘:)
系统:???那你揭皇榜干吗的:)
池芫:皇宫好吃好喝钱多啊:)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吗?她的本质不就是金钱的小奴隶么。
系统沉默了。
它为boss那边的虐心追妻感到默哀。
看看,这女人一心只想搞事业赚钱,哪有你战王啥子事哟。
池芫因为揭了皇榜,直接被带进了皇宫。
然后,见到了这位面的男主,沈昭慕的腹黑皇帝兄长——
哦,相爱相杀的亲哥。
“你有把握治好太后的头疼症?”
男人清润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仪,明明声音很是温和,但无端的就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池芫跪着,低头数着地上的纹路,语气波澜不惊,不卑不亢地道,“民女在江湖上有个外号——”
她故意停顿,等男人发问,结果对方愣是没有,只是静待她继续。
没办法,池芫自己抖的包袱只好自己接。
“第一女神医。”
不好意思,大家只叫她神医或者池大夫,这个第一,她自封的。
反正她师父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踢走他,混个第一当当也没关系吧。
“那让朕看看,是否浪得虚名。”
男人说着,唤了一名太监,后者走到池芫跟前,领着她去见太后。
出大殿之时,池芫飞快回头看了眼。
将这个位面存在感已经被刷成龙套的男主的模样瞧清了。
古代版周渝民?
这个帅啊!
温润贵气,就是那双眼,漆黑不见底的,一看就是个切开黑的主。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狗王爷那种看着黑,实际上越来越傻白甜的适合她。
“双喜。”
待池芫出去后,殿内的男人忽然沉声唤了一名高手出来。
“确定是她?”
“正是和战王……有瓜葛的那位江湖大夫。医术高超,给战王下了药抹去了记忆,还,还自行和战王成亲了。”
“……”
听完,男人许久没有说话,大概是想不出来,自己那个自视甚高的弟弟,也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吧。
半晌后,男人清润地笑了一声。
“有趣。”
这女人有些本事,至少,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小晚,你看到他和这女人在一起,应当死心了吧。
“看着她,别让她跑了。”
皇帝语气诡谲地说了句,随后一甩衣袖,出了大殿。
留着这个女人,先给母后看病——
然后,给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添添堵。
给读者的话:
原男主:作者你能再敷衍点么?为了不描写我的外貌,直接来个人名当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