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我并没有说要杀你。”夏目公子的东京口音纯净温和,右手把剑放下,阿琰这才看见,夏目広照左手还持着剑鞘。
白玉堂拿眼角溜了一下,这倒是相当不错的刑具,不算辱没。
“你喝酒在先,醉闹在后,要是回本土被老先生知道,连命都没有。”展昭唇角微绷,“你自己说,要打多少,才记得住?”
白玉堂眉锋一低,颇为大方地答道:“打到您觉得我能够记住。”
他本来半跪在桌边,身体稍一转,就伏到展昭身边的铺位上,整个腰背完全晾给展昭。
展昭犹豫了一下。眼前那层薄薄的白色和服下面现出结实的后背轮廓,他知道那上面有太多沉积的伤痕。
一不小心……不能不小心。
可是,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破绽。
展昭一手握着剑鞘,另一手扶住白玉堂臂膀。白玉堂正绷紧了肌r_ou_等打,展昭这样一扶,倒把他闪了一下。
展昭指了指铺位里面:“趴下。”
白玉堂知道猫儿是关心自己,舍不得往后心上招呼,这么一想,喝下去的增酿在胃里呼地一阵发热,像是把整颗心都泡了去。白玉堂暗骂自己,门外还不知有多少眼睛耳朵,这点乐不可支的心思是怎么冒出来的?好在展昭替他摆这姿势不错,往铺上一趴,脸往手臂里一埋,门上小玻璃视野有限,就是乐得发抖,门外估计也以为是疼的。
展昭倒是说办就不等的,一手掀开白玉堂和服后襟,连着衣服按住,清脆的一响,白玉堂立刻十分配合地绷紧腰身哼了一声,不过听起来非但不像疼,反而像某个愉悦时刻发出的低吼。
这种肆无忌惮,很快换来了真正的惩罚,挂着风的一剑鞘下去,正打在臀腿相接的位置,一道宽痕带着剑鞘的纹理隆起,白玉堂立刻不吭声了。
火车的行进声里,剑鞘起落的声音尤为特别,今泉越站在门口,毕竟怕被发觉,不好直接往里看。开始时还听不到被打的人出声,打了七八下,确实打得挺重,开始有呻吟声,到了二三十下,就能听出真的疼。偶尔往里瞥一眼,夏目広照半个身体挡着铺上趴着的阿琰,依稀看到阿琰肩膀随着剑鞘起落震动。等到一百多下,夏目広照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今泉越终于失去耐心,转身离开。
白玉堂趴在铺上,伸右手架住展昭的手,唇语无声:
“猫儿……他走了。”
展昭不语,重重一剑鞘又劈下来,白玉堂连忙收回右手,用力地拍了自己左手手掌一下,同时极熟练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而展昭的剑鞘,只不过拍到白玉堂腿边的床沿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等展昭放下剑鞘,白玉堂揉揉发红的掌心,肩膀在展昭身上亲昵地蹭了蹭,也不放下撩到后腰上的衣裾,毫不介意臀上腿上的剑鞘伤痕,甚至颇有几分以此炫耀兼要挟的意思。
“猫儿,你还真下手打啊。这笔账,等爷有空一定要讨回来……”他胸腔低沉轻笑。
他指的是刚开始七八下,因为他忍不住笑,展昭是真下了三分力气。
不过,就这么几下剑鞘,还是猫儿打的,就算有点疼,心里也是甜的。只是早上起来,要当着一火车人的面装着一拐一拐地走路,那才尴尬。
心里突然闪念,日本人彻底搜过明凤华,那么要送进关的重过x_i,ng命的情报,看来还不是在明凤华身上。
会在哪里?
白玉堂原本对情报本身没有太大关注,这样一来,好奇心倒是被勾起来了。
白玉堂一边思索,一边想要翻身爬起来。刚一动弹,就被一只温温的手按住后腰。
白玉堂微诧,猫儿莫不是还没打够?虽然真打的下数屈指可数,但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他,肯定是有地方打破了。不过对于堂堂五当家,这点伤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接着挨打,他也乐意配合,不过他知道这只猫儿不太可能这样做。
要是有机会反过来,换作猫儿乖乖趴在铺上等罚,白玉堂倒能肯定自己绝不会甘心规规矩矩。
至少半真半假地借机摸摸……
伤痕上传来意想不到的触感,虽然只是轻轻一下,引发的热意呼地在白玉堂腰椎里炸开。
猫在摸他!
车窗外已经是一片夜色,这个钟点,连茶房也不在过道来回走动。
小小的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衣摆掀得高高的堆在腰上,臀腿光裸近于无物,暴露在展昭视野里,白玉堂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覆盖着他的是怎样的目光。
温润,干净,他隔空看上一眼,就醉在里面不能忘怀。
白玉堂忽然想起在莲花山和展昭见面时,自己也曾经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那时他只是觉得尴尬,可现在,和那时完全不同了。
虽然是同样一双眼睛,但他知道那温和的目光深处有火焰,是只为他燃烧的温度,
白玉堂嗓子有点干,想要问一句你干什么,又怕这样一问,问走了展昭,半晌才本能地唤了一声:“猫儿……”
腰上的手轻轻一按,示意他别说话,趴到自己腿上来。
白玉堂花了两秒钟才明白展昭的意思,顿时一串小火花在心壁上酥酥爆响,展昭主动跟他这样亲近,还真是第一次。于是挪了挪身体,照展昭的意思,趴了过来。
那些淤血的笞痕虽然只是小伤,不处理一下也会徒增痛苦。在紧张的情势下,尽可能保存体能,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