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朱睿卿已从屋内走出。
“夫主眼下在书房?”朱睿卿猜测。
被卫戍纳为妾,居在别庄上几日,他能打听的都打听得差不多了。
卫戍的日常行程,他自然知道。
凤来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声音压低,说:“回夫人,郎君在……书房。”
书房是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往日没听说过谁允许踏足其内,除了伺候的小丫头。
朱睿卿心念一动,书房里一定有他想要查阅的书籍,例如他死后后人编撰的史书什么的,如此一来,他迫切的想要混入书房,嘴角自然露出一抹惬意柔和的浅笑。
“凤来,这药,我帮你送,怎么样?”
“这……”凤来露出为难的神色,不太情愿,怕被主子责罚。
朱睿卿说话间,下了先手,几乎是半抢过凤来手中的托盘。
凤来急得眼圈一红,哑着嗓音说:“夫人……”
“你要是怕被责罚,跟着我便是,一切由我帮你担着。”
朱睿卿都这样说了,凤来低着头,不时抽搭着,跟着他往书房而行。
朱睿卿听着身后的哽咽声,心中烦闷。
无论在什么时代,书籍都是有钱人家才能拥有涉猎的物品,他迫切的想要了解自己一遭身死后发生了何事。
无论如何,史书总会给他一二答案。
看见通往书房的花拱门,他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听身后的丫头哭哭啼啼的声音了,端得是心烦。
花拱门守着护卫,护卫把他拦下,横眉冷对,道:“书房重地,闲人勿入。”
朱睿卿小小的哼了一声,抬高声音,墨玉眼凝着护卫的冷脸,道:“我是闲人吗?去禀报夫主,说我给他送药来了。”
“药凉了,药效不足,夫主怪罪下来,谁担当,这责任,我可不揽。”他懒懒的说,一脸无所畏惧。
身后的凤来抬眸,与护卫们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护卫狐疑的瞅了朱睿卿好几眼,在朱睿卿狐假虎威的催促下,连忙入内禀报。
朱睿卿与护卫谈话的声音着实不低,卫戍在书房的外间看着书,听见了他们交谈争执的声音,他拧了拧眉头,不一会儿,护卫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郎君,四夫人说,她给你送药来了。”护卫在门外禀报的声音传来。
卫戍低声呢喃:“他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昨天修文就更新的……但是……就……元宵节过了,预告着春节正式跟我们拜别qaq
设定小小修改了下,说明一下,摄政王前世的武功没有达到那种高手摘叶杀人的地步,二流武功吧,然后改了和四娘子是双胞胎的设定,因为我发现……喵哦,一个是老二,一个是老四,他们……这bug,咳咳,当初设定本来不是双胞胎的,写着写着,就写了双生,现在再改掉,非双生,模样七八成相似!
☆、第十四回
卫戍让手下的护卫放朱睿卿入内,护卫应承。
花拱门外,朱睿卿侯了一会儿,另一入内禀报的护卫匆匆回来后,语气恭敬了许多,低声道:“夫人请入内。”
朱睿卿没着急入内,墨玉的眸子玩味的盯了一会儿拦住他的护卫,弄得护卫面红耳赤,眼神不知何处放后,嘴角微微上扬,说:“庄子上流传夫主如何宠我的传言你们该多听听,省得下次我吹个枕头风,包你们吃不着兜着走。”
护卫齐齐低头,噤若寒蝉。
身后的凤来脸色一变,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朱睿卿搬出卫戍狐假虎威一波后,便不再理会,往书房内而去。
廊外响起了脚步声,没一会儿功夫,卫戍见一身形高挑,穿素雅裙装的小娘子端着托盘入内,托盘上是他素日里喝的药。
他的视线往上,那人迎着光走来,近几日过得舒坦,伙食上佳,脸饱满了些,若中秋之月,绮丽的眉目间中染着不可忽视的英气,没有铅粉敷面,眉未勾勒,唇饱满红润,仔细瞧瞧,倒是可以窥出一二郎君的飒爽英姿。
那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唇启:“夫主,奴给您送药来了。”
朱睿卿把药安放在他的书桌前,端起,绕过桌角,朝桌后走来,门口处的凤来探头探脑往内看着发生的一切。
卫戍头疼,语气不善,问:“怎么是你送来的,凤来呢?”
朱睿卿捧着温热的药碗,率先法制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奴偶然得见凤来端着药从廊下走过,思起夫主的身子,奴帮不上什么忙,便自告奋勇前来给夫主送药了。”
卫戍:“……”
卫戍还没说什么,护卫急匆匆的夺门而入,扰道:“郎君,张管事从京都回来了,在门外要求见您。”
朱睿卿闻言,眉一挑,端着药碗默默的站到卫戍身侧去,斜着眼瞟他。
“放他入内。”卫戍的语气似结着寒冰,面色不善,眼神y-in鸷。
朱睿卿私以为卫戍对他已够不耐烦,没想到对于长公主派来监视他的下人,表露出的厌恶神色更甚。
待张管事入内,卫戍已调整好了面色的神态,冷冷淡淡,眼神凝在手中握着的书籍上。
张管事前脚迈入门槛,朱睿卿懒懒的开口:“张管事来着真不是时候,夫主正忙着吃药呢!夫主,书再好看,终归是身子为根基之本,莫要本末倒置。”
朱睿卿的语气有些y-in阳怪气的,卫戍没想到他会帮他寻个理由说话,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