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书坐在沙盘前眼里看着用沙子模拟的下界幽火之门的地图,但是心里已经是慢慢的朗月。数月不见,也不知他瘦了没?有没有想过自己?愁到深处更是愁,他便心不在焉的问了句:“木朗西垣何时到?”
“就在这几日。”爻倒了杯清茶递给木朗书,希望他清清神,但是茶到嘴边,木朗书却没有喝,只是端着。
“清风来了吗?”既然流水参战,那朗月只能倚靠清风了。
爻据实答来:“他跟随木朗西垣来了。”
只见木朗书突然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沙盘边沿,茶水溅在了沙盘里。爻暗道不好。果真,木朗书起身离开。爻想要跟随,却被疾走的木朗书打住了:“你不用来了。”
看着爻步履匆匆的样子,爻已然猜到他找谁干什么去了?
流水领着绿野飞踪送走了爻便回到大帐,分开时流水特意吩咐了绿野飞踪一会儿勿要来叨扰自己和故人叙旧。果不其然,流水才躺下没多久,木朗羽的副将就来召唤。账里的人纷纷震动了起来,开始絮絮叨叨肯定是大将军要整顿风纪,大战在即,岂能让他们在军营里败坏风气。若是被别的家族知道了,还不留人笑柄。但也有人不敢苟同。同吃同住,同袍同战,得同心同力,才能大有成功。不管怎样,大家的焦点都在流水被已经很久都没有集队操练的木朗羽喊去定是大事。而已经酣睡的绿野飞踪已经被大家忘于脑后。
一路上,大家看到木朗羽的副将在为流水开道,也沸腾了起来,有的指指点点,有的窃窃私语,更有的跑到副将的旁边打听消息。但是副将却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只字不提,只管带着流水火速赶到木朗羽的营帐。
进了营帐,流水果然没有猜错,木朗书找来了。当流水看到爻的那一刹那,既担心自己的事情败露,又开始筹谋另一桩事了。待在木朗羽手下,流水至多是个小将,即便骁勇善战,功不可没,战绩也是木朗羽的,拼死拼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是,若被人提携,基点不同,相同的努力换来的成果却千差万别。至少,lùn_gōng行赏上,有自己的名。而这个名,流水需要有个人来给,而那个人,必须位高权重,尤其是在这次混战中。当流水还在行军的过程中,无意间知道了这次握主导的居然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木朗书时,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当流水看到爻的时候,接到木朗羽的接见后,在木朗羽的营帐里目睹了居于上位的木朗书,流水更加确信自己的计划了。以在逍遥岛对木朗书的观察,流水可以确定他对朗月的企图,而朗月现在有清风守着,拿朗月诱出木朗书,让自己能在木朗羽或者其他有名有份的人跟前有说话的机会,未尝不好。至少比自己拼出生死也不一定博得来一席之位要便捷的多,也安全了多。所以,当流水踏进木朗羽的大营,第一件事是向着木朗书作揖,说话的语气甚是亲和有加,好让木朗羽对自己另眼相看:“流水见过木朗四爷。”
当木朗书大模大样的走到自己的营帐,木朗羽的确有些惊愕。因为木朗书自从归隐后,大家都没有照面。这次木朗府派他坐镇,也让木朗羽有些意想不到。但是木朗羽知道木朗西垣断不会做没有把握的决定,所以大家才会默然。许久未见木朗书,木朗羽尴尬的连开口都忘了。倒是木朗书依旧一副浪荡子的样子便自己坐在了上处,然后直接让木朗羽去把逍遥岛的流水找来,有事要问。于公,在这里木朗书最大,木朗羽不敢说不;于私,木朗书比自己大,木朗羽自然不敢怠慢,便立刻让副将招流水速速前来。木朗羽只知道逍遥岛,却未听说过流水遮好人。而自己的手下成千上万,一个小兵,不足挂齿。
当木朗羽亲自看到流水时也并未在意。但是看到他行云流水般径直向木朗书行礼后,木朗羽终于坐直了身子打量起他。
对于木朗羽的目光,流水欣然接受。
木朗书点点头,简单示意后很想开门见山的问流水有关朗月的情况。若果清风跟着木朗西垣来了,那朗月现在何处?逍遥岛倒好说。若是痴情的跟着清风回了木朗府,那可就八方受敌,形势危急。但是木朗书忌惮账里还有个多余的人木朗羽,正思索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这尊佛送出去。因为,木朗羽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权位,也安插了自己的人在木朗府。虽然木朗书久不出世,但是这些豪门恩怨、家族风云,儿时就已经当笑料听了。其中的阴谋诡计、居心叵测,单纯善良的朗月又怎么会识破,怎么去应对。越想越急,木朗书显得局促不安。
木朗羽本是打算通过他俩的交流好好剖析一下他俩的关系,但是左看看流水,沉着稳定,右看看木朗书,焦眉愁眼,也知道自己碍事了,便自告奋勇道:“你俩聊,我先出去了。”
木朗书等的就是木朗羽这一句,兴奋地来了精神。这点变化当然没有逃过老奸巨猾的木朗羽的眼睛,也在他心里给流水下了个定义,此人和木朗书关系匪浅。至于是什么,还有待查证。所以,木朗羽出了营帐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副将去调查流水。
等木朗羽走后,木朗书才伸出了手:“坐吧。”
想着刚才木朗羽用余光几次扫过自己,看来已经引起他的注意,目的达到,流水含笑入座。
“不知令弟现在何处?”等木朗羽出去已经浪费了木朗书很多时间,所以直接向着流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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