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到底为何对我……略有另眼相待?”
说着说着,不知怎的提及到聂旦,郁容按捺不住好奇问出这个问题,问完了顿时又后悔……怕触及到他家兄长敏感神经。
聂昕之这一回好似没介意,有问必答:“誉王殿下年幼时曾有一玩伴,烧毁于火海。”
郁容微惊:“原来是这样……”遂是迟疑问,“莫非我长得像那个玩伴?”
聂昕之淡声道:“人偶罢了,如何与容儿相比。”
“人偶?”郁容迷茫。
聂昕之略作说明:“蜡封人尸。”
郁容张大眼:“人……尸?是真人的?”
聂昕之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寒毛直竖。
半晌,郁容艰难问出声:“为什么小叔会有蜡封人尸?”
早知就不多嘴问了,往后再遇聂旦,他如何能冷静面对?
好奇心害死猫,说的正是他。
聂昕之仿佛没察觉到他家容儿惊悚的心情:“北海小国敬献的圣物。”
那个小国人到底是什么毛什么病?
隐约听到有车辙声在身后传来,郁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兄长,我们要不搭个便车?”
1.8
“搭便车”原为随口一说, 没想到那赶车的本就干顺道载人的生意。
不过一人十文的价格,便宜得很。
尽管牛车远不如马车舒适, 速度不快, 能代步倒也省事。
哪怕十里的路不算什么,郁容心疼他家一夜未合眼的兄长,果断拉着对方上了车……不管如何, 能休息一下总归不错。
牛车一颠一簸。
除了赶车的老汉,坐在车前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矮小面丑的汉子。靠着汉子后背,同样瘦弱、看起来满面风霜的女人,怀里抱着三四岁大的孩子。
郁容一开始以为这几个是一家子,待寻了能坐的地方坐稳, 无意听到几人的闲唠叨,才知那对带孩子的夫妻跟他们一样, 是花钱搭便车的。
“听小哥你的口音, 不像是常鄱人?”矮瘦汉子突然把话头指向年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