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就问你的情况,我回答说你很好,不用病人担心。陆瞻心里明白,你留下来就是为了他,躲着不见也是因为之前的误会,方大哥,你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他当时庆幸陆瞻还不知道这些隐藏在明面下的污秽丑事。可是在尸蛇村,所谓的秘密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产物,或迟或早,他的不堪面目会暴露在那人面前。
不过,只要陆瞻能活下来就好。
他只有这幺一个心愿了。
后颈被重重地吸吮,大手绕到前方亵玩红肿得生疼的rǔ_tóu,景锷跟个背后灵似的趴在他的背后,强健的腰更加激烈地挺动,紧紧相连的下身泛上一股酥痒难耐的甜腻。
“qín_shòu……到底……够了没有!”方鼎有气无力地骂道。
“没有。”景锷在他耳边笑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下方鼎通红的耳廓,手伸到他的胯下轻轻捏了一下,“我要满足你啊。”
的确,之前释放过的玩意儿又不听话地立了起来。方鼎并非纵欲之人,即便和陆瞻,也不是每天都做,如今一天要射上不止一次,高潮片刻是爽到了,但心理的阴影愈加浓重,对景锷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隐隐钝痛了,景锷才意犹未尽地登到顶峰,顺便给他弄了出来。爆发的瞬间方鼎一阵晕眩,眼前金灿灿光点乱溅,他缓了好一会儿,意识渐渐清明过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景锷的怀里。
“完事了快走。”方鼎抵触地偏过头不看他。
“呦,真是翻脸不认人的小sāo_huò,现在想起给陆瞻守贞了?”景锷嘲笑道。
方鼎登时火了,抬起胳膊向对面的人扇去,没想到景锷不躲不闪,接了这劲道不足的一巴掌。
即使耳光的杀伤性不强,可那皮肉相触的声音清脆,在静夜里尤为突兀。
方鼎一鼓作气,强撑着坐起,指着对方鼻子吼道:“仗势欺人,强男霸女,装神弄鬼,你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每次想到和你有ròu_tǐ关系,我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哈,自从和你这条公狗上床后,我也完全断了与陆瞻和好的念想,只求他平平安安地活着,不过,别在我跟前提他,你不配!”
他尽情发泄完,眼睛一闭,等着景锷气急败坏,拳打脚踢。
对方的俊美,过程的快感,亲密的拥抱,也遮盖不住强迫交媾的肮脏本质。
以前昏睡过去不算,但他清醒着,每分每秒都像火烤般的煎熬。他并非自虐狂,但他宁愿激怒景锷,也不甘心在交易之后情人一般同榻而眠。
等了一会儿,料想中的怒火未曾降临,方鼎迷惑地睁开眼睛,看到景锷仅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侧躺,根本没理自己这个碴。
方鼎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目瞪口呆而无可奈何,抱着被子隔了一段距离躺下,觉得仍然别扭,从旁边拿了个枕头放在两人之间。安心了点,开始努力睡觉,却思绪混乱,无法安眠。
想了想,他对着枕头道:“我可以回去睡吧?”
枕头那侧传来景锷的声音:“随便。”明明音色低沉成熟,倒像小孩子赌气似的。
“你……”方鼎反射性地要开玩笑哄一哄,但一开口就咽了回去,懊恼自己怎幺总是忘记景锷的身份。他不是耍活宝、扮可怜的曹闻,也非坚强隐忍、温柔体贴的陆瞻,他和自己除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前世纠葛和不正当的性行为之外,哪里有半毛钱的关系?
景锷感觉到不开心纯属自作自受,他可没义务多说半句话。
“那我走了。”方鼎掀开被子,匆匆把衣服套上,下床后回头补充道,“景锷,你有气尽管撒在我这个皮粗肉厚的大老爷们身上,别针对陆瞻,他身体还没康复。”
景锷肩膀上披着被子,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鼎,挺直鼻梁下的嘴唇咬得发白。
方鼎咽了口唾沫,手刚接触到门,便听到“砰”得一声,他反射性地回头,见桌上的烛台狠狠地砸中墙上的镜子,随后和四散的镜片一起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声音凄厉骇人。地上火光逐渐黯淡,方鼎转头看向始作俑者的景锷,他刚放下扔东西的手,眼睛依旧定在自己身上,显然疯狂而凄切。
“这幺多天了,你当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方鼎莫名其妙地摇头。
景锷直接裸身下床,赤脚踩在碎镜片上,光是看了就替他害疼,可他浑然不觉地走过来,低头抱住了方鼎,轻声道:“现在呢?什幺也别想,你扪心自问,有没有一点心动?”
方鼎石化,手臂僵在身体两侧,他的鼻子贴住对方肩膀处光滑结实的肌肤,晚上景锷的身体从内而外的火热,似乎深处的灵魂都会被他的温度烫伤。吸气之时,他闻到了景锷身上散发出的勾人味道,由于近期频繁接触,已变得无比熟悉。
没错,就是邪恶热辣的勾引,只要被它包裹,催动的情欲便将所有理智防线摧残得体无完肤。他无法否认,不知廉耻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持久粗暴的畅快xìng_ài,甚至到了景锷轻柔他的敏感带,就能迅速勃起的程度。
“景锷,我可以当你的炮友没问题,咱们各取所需,但是别的我给不起。”方鼎庆幸房事刚过、yù_wàng平息,才能在强烈诱惑下维持几分自尊。
景锷放开了他,自嘲般地道:“呵,我懂了,只爱他一个。明天最后一次,我也不强留你了。”
方鼎简直不敢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