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雪站起身,微笑,“我该去赴那个迟到多年的约会了。”他开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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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前天夜里,听说你带人出城追那贼人,却让对方跑了?”
内城大殿上,双城的二公子千流瞪着漫不经心站在他对面的千枫,发问道。
“是啊。”千枫无所谓地回答。
“你是怎么守城的!原本五弟千月的那块雪玉就不知所踪,现在又把这块丢了。”千流咄咄逼人地说,“该不会是你自己对城主之位没兴趣,就故意放水好让我们焦头烂额吧?”
千枫冷笑,“我是双城的人,你们若是焦头烂额导致双城出了问题,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也没有义务替你们看住那块雪玉,我把我自己的看好就够了!”
一直没出声的千行突然笑道,“我听说三哥府里这两日突然多了个美男子?”
千枫心一跳,自己府里的事情千行居然这么清楚,看来是该清理清理门户了,“不过一个男宠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啧啧,看不出来三哥你居然好这口。”千行笑得猥琐,阴阳怪气道,“但他这出现的时间也太巧合了吧,听说他还受了伤?”
千枫眯起眼,“四弟,我府里的事情,你还真是件件上心,连我新纳的一个男宠受了伤,你都挂在心上,真是有劳了!”
“哪里哪里,”千行笑容满面,双眼却紧盯着千枫脸上的神色变化,“我只是担心三哥被奸人所惑,伤了兄弟和气。”
“什么意思?”千流听了半天,终于听出点道道,“难道那个人就是偷雪玉的人?”
“哈!”千枫大笑一声,“能有本事在你们重重密布的守卫下潜进千机阁盗走雪玉的人,这么轻易就能被我伤到抓住,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千行却紧抓着不放,“难保他与那贼人有所关系也说不定!”
千枫脸一冷,“你是想怎样!”
千行也沉下脸,正要说话,突然有个手下走了进来,大声禀报,“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有一自称是大公子的男人向这里来了。”
千枫的面色缓了下来,心里暗恼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以他的脾气性格,从来不会让人激怒,也不与人脸红,如今却为了凌非,险些与兄弟翻脸。
“向这里来?”千行皱眉,“你们怎么随便把身份不明的人放进来?”
手下唯唯诺诺,“可他是大公子,属下不敢拦。”
“他说是就是!”千流大骂,“你们有没有脑子。”
那手下抬头看了千行和千流一眼,小心翼翼地说,“他手上拿着大公子的雪玉。”
千枫挑眉,千行和千流互看一眼,都不再说话,只是那阴沉的脸色足以说明他们心里的翻江倒海。
只有千枫面如春风般微笑,来了么?他想,他倒要看看,这个可以让凌非为他去死的男人长得什么样。
千江雪大步走进大殿,三道目光立刻死死锁定在他身上,他面色泰然,环视了殿上三人一眼,微笑,“好兄弟,大哥回来,难道你们不欢迎么?”
欢迎个屁!千流和千行在心里骂了句,脸上却不显出来,千行上下打量了千江雪一眼,“我大哥十二年前就已离开双城,就凭你一块前夜从双城里盗出的雪玉就想让我们认你,也太轻巧了点。”
千流咐合道,“说的对,你要说你是我们的大哥,就拿出证明来。”
千江雪不说话,千流冷笑,“心虚了吧。”
这时从殿外走进来四个老者,他们是双城的四大长老,其中一个须发发红的长老大声喝断,“他是在等我们。”
“褚长老?”千行皱眉,“等你们,什么意思。”
另一个枯瘦如柴的长老说,“等我们来验他身上的标记,若他真是大公子,那他就有资格参与城主之争。”
千流咬牙,“几位长老,我大哥失踪多年,你们可别这个冒牌货给骗了。”
千江雪一下拉开右边衣襟,露出右边的胸口上刺了一个狼的图案,千行和千流都沉默了,他们三人的右胸上也有同样的刺青。千流还是不死心,“这刺青也可以伪造啊。”
褚长老对那个枯瘦的长老说,“程长老,当年他们身上的刺青都是经你手,你自然能分辨出真伪。”
程长老点点头,走过去,伸手轻抚着千江雪右胸上的刺青,用浑浊的双眼仔细看了看,点点头,“不错,是我的手笔。”
突然,程长老放在千江雪胸口的手成掌,猛地压过去,这一掌破石摧木,若是被击中,不死也废了半边身子。千江雪却早有防备,原地未动,腰一软,身子后弯,卸去那股劲力。
千行和千流大喜,以为程长老要趁机出手替他们铲出这个大患。
谁知程长老一击不成,却不再进,他收回手,赞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
千江雪也未再退,他直起身,看着四位长老,“看来我的身份是得到肯定了。”
一个灰衣长老点头,“雪玉不假,刺青不假,你的身手只怕老夫如你这般年纪还未达到你一半。你的确配得上这场争斗。”
千江雪笑,“吴长老过奖。”
褚长老又看向另一位身材肥胖的长老,“陆长老,你看呢。”
那陆长老咧嘴一笑,“你们没意见,我也没意见,既然这样,就快快放我回去喝酒吃肉吧。”
程长老瞪他一眼,“天天就知道吃。”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