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汝默和严翎柯走后,何牧之才凑过来,可能是看出穆炎凉心情不好,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教主……”
穆炎凉拉他过来抱在怀里,“饿不饿?”
“饿。”
“带你去吃饭。”
何牧之跟在后面乖乖的走,穆炎凉回头,“要不要抱?”
何牧之眼一亮,“要!”
穆炎凉抱着他飞檐走壁来到城郊的一处小面馆,何牧之左顾右盼挑了张干净点儿的凳子坐下,“我要吃牛肉面!”
穆炎凉要了两碗牛肉面,坐到他身边。何牧之眨着眼看他,“你不是应该坐在对面么?”
穆炎凉揉揉他的头发,“我想跟你坐在一处。”
“哦。”何牧之不说话了。
冒着热气的两碗牛肉面很快端了上来,何牧之吃的欢快,刚出锅的面太烫,他一边吸着气一边往嘴里吸面条,还是被烫的眼泪汪汪。
穆炎凉拿着筷子在手里却不动,一直看着何牧之,心里暗流翻涌。他前日才带着何牧之去了银库,今日银库就被盗了,时间节点未免太过巧合。而且银库的位置本就隐秘,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外人根本找不到。想想何牧之这段时间以来,不止一次的提过银库的事情,穆炎凉心里更是生疑。他之前一直不明白何牧之接近自己的目的,现在总算是露了冰山一角,只是这恐怕也不是他全部的目的,若是只贪图银库里的银两,他大可以在盗完银库后就离开,又为何还要留在自己身边?
何牧之吃完回头,看到穆炎凉拿着筷子看着自己,他眨眨眼,“教主你怎么不吃?”
穆炎凉一笑,“我不饿,你吃饱了么?”
何牧之点头,“饱了。”
穆炎凉拭净他的嘴角的油渍,问道,“小牧,你一直说要留在我身边,若是我没有帮你葬了你爹,你还会留下么?”
“可是你帮了我呀。”
“我知道,我是说,如果我没有,你还会留下么?”
何牧之点头,“会呀。”
“为什么?”
“我喜欢你呀。”何牧之呆呆看他,“教主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穆炎凉捏捏他的耳垂,“因为我也喜欢你,所以我要确定你的心意。”
二人走出面馆的时候,小九刚好牵了清波赶来,穆炎凉抱何牧之上马,将他揽在怀里,吩咐小九道,“你回去告诉怡筝,这几天叫她先别陪客。”
清波刚被小九喂饱,此时也懒得很,穆炎凉干脆放任它在道上随意走着。何牧之渐渐的起了睡意,好在今日阳光好,照在身上也不觉得冷,穆炎凉将他裹进自己的大麾里抱着。何牧之靠在他胸前,脑袋蹭了蹭很快睡了过去。
穆炎凉闭目沉思,等感觉到怀里人呼吸变得绵长时他才睁眼,黑漆漆的一双眸子直直看着何牧之的睡颜。
何牧之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很想透过他天真无邪的表面看到他心里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何所思所想。他不知道何牧之说的话哪些真的哪些是假的,但只要有一句是真的就好。
“教主,我喜欢你呀。”
只要这句话是真的就行了。
夜幕降临之后是玉鸣坊一天最热闹的时候,穆炎凉和何牧之坐在软塌上,怡筝站在他们面前,有些拘谨。
“不用拘谨,捡你最拿手的跳就行。”
怡筝点点头,跳了一曲《过秦楼》。
何牧之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靠在穆炎凉怀里意兴阑珊的看了半刻就有些困,穆炎凉则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怡筝先时还有些拘谨,跳着跳着就渐入佳境,耳中只有丝竹乐曲声响着,她脚下的舞步不停,裙裾飞扬,裙摆上的银铃随之发出一阵细微的清响,因为铃铛太小,这声音并不影响丝竹声,反而渐渐的,丝竹声变得遥远起来,听在耳里的只有银铃细微的“零零”声。怡筝的舞步随着乐声越旋越快,整个裙摆旋转的几乎绽成一朵旖旎的蔷薇花。
何牧之忽然头一垂,整个人靠着穆炎凉软软的就往下滑。
“小牧!”穆炎凉以为他也是晕倒了,心里一急。怡筝也忙过来,用指甲掐他的人中。
“唔……疼……”何牧之睁着一窝眼泪。
“小牧,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穆炎凉有些着急。
何牧之呆呆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我是……睡着了。”
怡筝闻言,面上不免有些尴尬,她的舞虽比不上知忆,却也是师从扬州教坊苦练数十年方才有此成就,何牧之竟能看她的舞看睡着。她犹豫道,“穆教主,还跳么?”
穆炎凉摇头,“今晚辛苦你了,你先歇着罢。”
何牧之回到房里沐浴完后反倒没了睡意,睁着眼在床上滚来滚去。穆炎凉在屏风后洗澡,听着他扑腾的声音嘴角泛起了笑意。
等从屏风后出来往床上一看,穆教主顿时定在原地。
何牧之身上原本整整齐齐的中衣只剩了一件xiè_yī,亵裤早不知去了哪里,他双腿大开坐在床上,用手揉着自己大腿内侧。
“你这是在做什么?”
何牧之抬头,眼里又是一窝眼泪,他委委屈屈的说,“破皮了。”
穆炎凉走过去,打开他的手,又掰开他的腿看了看,何牧之白嫩嫩的大腿内侧红了一大片,靠近腿根儿的地方破了一层油皮,穆炎凉用手碰了碰,眼见何牧之疼的直吸气。他揉揉他的头发,“不让你骑马你非得骑,等着,我去给你找些药。”
小九不一会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