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皱了皱眉头,低声对身边人道:“你们都应该明白到了华公子那里该怎么说了吧。”
“是,属下明白,这位姑娘她是自己失足掉下悬崖的,与我们扶摇宫无关。”众人齐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8
晚。
百里山庄。
南雪歌跟着百里无伤走进一间石室内,第一眼就看到了置于石室内的寒冰玉床。他抬眸奇怪的看着百里无伤,百里无伤道:“以寒冰玉床辅助,不仅可以疗伤,也可以增加功力。”
“庄主,你……”南雪歌脸上表情很是动容。
“我说过了,你唤我无伤便可,至于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大概是因为我对雪歌你一见如故的原因吧。”百里无伤眼中情意真假难辨。
“我们开始疗伤吧,我先替你推宫过血。”百里无伤将上衣脱了个干净,盘腿坐上寒冰玉床。
南雪歌吃惊的看着他。
百里无伤见他这副表情,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解释道:“将衣服除去有助于待会运功散热,你我都是男人,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南雪歌的脸色变了一下。若搁在以前,这样的事他当然不会不好意思,只是自从遭遇那样的事情后,他就难免有点草木皆兵的嫌疑。
对上百里无伤坦荡荡的目光,一时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脸色微红。为了不让百里无伤怀疑,三两下除了自己的上衣,坐在了他的对面。寒冰玉床十分寒凉,初初坐上去,饶是有内功护体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百里无伤低声笑了:“过一会就好了。”抓起他的双手,以掌相抵,目光落在他胸前的那道掌印上,不禁轻声问,“还疼吗?”
南雪歌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般温柔的像对待情人的语气是在问自己,不禁有些尴尬,摇摇头。
真气由百里无伤的手掌缓缓传入他的体内,早先服过的九花凝玉露开始在体内发生作用,伤处隐隐发疼又似隐隐酸麻,竟是说不清的感觉。
南雪歌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这一声出口,连自己都呆了,不禁抬眸看百里无伤。还好,他只是在专心替自己疗伤,并未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南雪歌发出那一声嘤咛时,百里无伤顿时觉得自己下腹升起一股燥热。美妙的身体就裸裎在自己面前,他回想起那天在马车里发生的事情,食髓知味,竟异常的怀念起男人的滋味来。只是美色当前,他却能只苦苦禁欲。
原因无他,他不想再吓坏他。他们的开端既然已经如此糟糕,不妨就由他来挽救他们的过程,他想让面前的男子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而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旁。
南雪歌感觉到真气在体内流转,也就渐渐收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的跟着这道真气走。走到后来,感觉到体内的真气行走的十分顺畅,说不出来的舒服,像是被蒸汽熏着,意识渐渐模糊,竟昏昏欲睡起来,到最后,竟然真的一头栽进了百里无伤的怀里。
“雪歌?”百里无伤发现自己一碰到南雪歌赤-裸的肌肤就起了反应,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怀中男子的腰,低声唤了好几遍他的名字都没有反应,探男子的脉象,发现他只是睡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疗伤已经成功了一大半,男子已无性命之忧。百里无伤索性点了他的睡穴,吃够了豆腐才抱着他离去。
南雪歌醒来的时候百里无伤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坐在床上揉着额头。此时,一个眉目艳丽的少年推门而入,手上托着托盘走到南雪歌面前,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道:“既然醒了,就喝药吧。”
南雪歌摇头。
那少年急了,跺跺脚,艳丽的眉目间自有风情流转,气道:“你不喝药,到时候又连累了我们被庄主责罚。”
南雪歌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少年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纱衣,纱衣之下若隐若现的腰肢极其柔软,一看便知道是雌伏男人身下的禁脔之类。
翠浓摇头叹道:“真不知道庄主看上你哪点,都是伺候庄主的人,您呐,也别跟翠浓傲气了,庄主的脾气一向不太好,得罪他可有你的苦头吃。”
南雪歌眼神恐怖的看了翠浓一眼,吓得翠浓立刻噤声,放下药碗急匆匆的就逃出了房间。
南雪歌的目光落在那碗药汁上,神情冰冷。过了片刻,他依旧没有动药汁,而是起身去寻自己的剑,寻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开门出去,发现一个小丫头捧着长形红漆的木盒在屋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