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说遍荣耀电视台全无敌手的名嘴——公认的话痨之称他本人是不会承认的——被自己的oa只言片语堵得说不出话来,这事情给他讲出来他得当面弄死谁。
——不属于他的,独立于标记之外的oa。
黄少天心有余悸地默默补充,然后顺着周泽楷蹭他扯他的力道俯下身去,把浑身发烫的oa拥进怀里。
☆、02
“唔”
皮肤彼此贴合的时候,周泽楷下意识哼出了声。
简直要就地自燃起来的身体骤然遇上自个儿凑上来的降温源,实在是莫大的刺激,只是黄少天莫名其妙被安上了降温功能恐怕不够彻底,毕竟最初的凉爽之后,alpha天生炙热的体温便透过紧密贴合的胸膛实打实地传递过来。
周泽楷当然也顾不上太多,仍然手脚并用缠了上去,一时间熟悉的alpha信息素包围着他,沸腾着的感官总算被勉强镇压,理智渐渐回笼。
他慢吞吞张开眼睛,舒服地往黄少天身上蹭了蹭,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狼藉统统蹭在了黄少天刚换的睡衣上,明明仍然深陷发情期的可怕需求,尚未在各种意义上被满足,却在黄少天在场的时候凭空多了一重难以言喻的安定,甚至还有余力在过于逼近聚焦困难的位置给了黄少天一个“你为什么还要穿裤子”的眼神。
自认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么个发小的黄少天熟练地看懂了这个充满了催促与嫌弃的眼神,告诫自己要冷静,毕竟无论是虐待发情期的oa打出屎都是无法洗掉的黑历史。
他们之间过于熟稔,以至于稍微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足以彼此理解。这对于沉默寡言的周泽楷而言自然挺好,对于没事也能唠上个把小时的黄少天实在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灾难,尤其他才刚过从正儿八经充斥着鸟语与花香的地方回来。
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怀里话也懒得讲半句的oa宽肩窄腰长腿,俊美得无可挑剔,哪怕黄少天深知周泽楷性格算得上恶劣,也难以拒绝包围他渴望他的oa信息素。
ala发情期的求欢,刻在本能与基因里的事实多少让黄少天定了心,毕竟倘若他独自一人,在长途奔波三天加起来没睡满十个钟头的情况下,绝对会选择睡觉而不是撸管。
他不顾周泽楷无所顾忌对他的纠缠,把手脚无力的oa按进被褥里,跟着要跨上床去,谁知道周泽楷新换的床垫实在太软,简直要赶上水床风格,结结实实坑了黄少天一把。
他大概尚未从以天为盖地为庐的荒野境地中彻底回过神来,一下没稳住重心,一股脑儿扑在了周泽楷身上,一时间无关紧要的、难以言喻的磕碰逼出来两处闷哼。
周泽楷本来就浑身不舒服,这会儿深感身上的alpha是个大写的智障,实在无言以对,蹙着眉颇有些无奈地看着黄少天。
然后他一面揉了揉险些给拉出疯狗似的牙印来的肩头,一面抬了抬膝盖,隔着薄薄的布料慢条斯理地磨蹭着黄少天显然撞疼了的脆弱部位。
黄少天自鼻腔里恒了哼,感到欲火被轻而易举地挑起来,埋在身下人赤裸的肩颈处,闷着声音说,“赶紧让江波涛给你换个床垫,这玩意儿怎么回事,脊椎腰椎颈椎还要不要了?我在外边睡山洞,你倒好,水床睡得挺开心。”
周泽楷没理他,急切地沿着他腰侧流畅的线条,把手伸进了睡裤里。
他现在的情况,哪怕是平日里贴身的布料,沾在身上也觉得难受。所幸黄少天到底只是不愿意从浴室里裸奔而出,裤腰松松垮垮,连扣子也如同摆设,就算周泽楷这会儿手里使不上力,也能轻而易举剥掉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重阻隔。
黄少天亲力亲为的乌龙不会打断oa对于xìng_ài的忠实渴求,也无法阻止彼此的信息素兀自交汇融合。
他感到身下无力的滚烫的身体在信息素的浸润下温顺地向他敞开,尽管这恐怕并不符合周泽楷本人的意愿,黄少天仍然开始沉沦在过于引诱的氛围里,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眼下的情形里大概也是说不清楚一切的源头的,也许是镌刻在无数ao关系里并被完整传递至今的本能,也许是个体的吸引,情感的表达。
黄少天分不清楚,这个似乎并不打紧的疑惑伴随着他们肌肤相亲的这些年,无论是性别分化的最初,还是一切尘埃落定的如今,他都没有刨根问底过。
他轻描淡写吻了吻周泽楷的颈项,仅仅留下一串湿润的水痕,以避免一切不便遗留在衣领之外的部位的痕迹,手上直奔主题,沿着腰侧摸索下去,分开身下人无力的腿,就这腿间的泥泞握住了周泽楷硬挺的前端。
发情期越往后,越难得到彻底的满足,被喂饱过的身体胃口刁钻,周泽楷独自折腾了一晚上,刚开始还纾解过,这会儿却根本没办法只靠前面达到高潮。硬了颇久却难以shè_jīng的性器被alpha囫囵握住,周泽楷立时挣了挣,在底下小声抽了口气,连带着来回抚摸黄少天那根的手也一并紧了紧。
他松开手里给自己的发情期激的迅速蓄势待发的坚挺,转而握住黄少天的手腕,往更加泥泞的腿根引,直接按在了鼓胀的,吞吃了一整根器具的穴口。
黄少天一面在他胸腹间吮吻,一面摸索着拉扯住穴口的环扣,在周泽楷骤然加深的喘息和穴肉热情的挽留中,慢慢把深陷其中的器具拔出来。
身下人克制不住地纠缠磨蹭,一双长腿分得更开,勉力收拾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