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将唇角一扯,铿然质问:“可真是奇了怪了,重光既非美娇娘,又何时得了个能替你做主的夫君?!”
第60章 徐家公明
吕布这一问虽荒谬唐突,其实包含了双重含义:一是疑心他家军师祭酒为女扮男装,二是想弄清楚那被其在情急之下呼出救命的‘夫君’的身份。
燕清一听吕布纠结的居然是这个,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当得是既喜又悲:喜的是他那离间计能的特异之处,并未被吕布所察,不会害他被主公猜忌,惹上神棍于吉一类的杀身之祸;悲的是这主公关注的要点是如此与众不同,有重度智障之嫌。
浴池一起洗过澡,还同床共寝过……竟还能质疑他的性别!
无论如何,这事儿是死都不能承认的。
燕清嗤笑一声,这下倒是坦坦荡荡了:“主公这话却是自相矛盾了,清究竟是男儿还是女子,不是再一目了然不过的事实?既是男子,又怎来的夫君,主公何故多此一问?”
吕布懒洋洋地哼了一哼,却是不为燕清偷换概念的话所糊弄,振振有词道:“布亦想知晓,这位被重光心心念念的‘夫君’是何方神圣!”
燕清正感哭笑不得,就惊闻吕布不仅是嘴上说说,还恶意满满地开始对那些可能的奸夫如数家珍:“莫不是去哪儿都不忘带上、形影不离的张文远?亦或是在议厅琴瑟和鸣,心有灵犀的贾文和?是兴建书馆,为博君一笑的徐元直?是被另眼看待、贴身侍卫都不舍他屈尊去做的赵子龙,还是那珍藏于宅邸之中轻易不肯示人、请来名医为其诊脉的郭家奉孝?”
燕清:“……”
他一时间被吕布那理直气壮的血口喷人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再正常健康不过的同僚间的来往,符合社会和谐定义的上下级的交流,落到吕布眼里,倒是悉数变成他勾三搭四、招蜂惹蝶的铁证了!
见吕布仍是目光炯炯,直在他身上游弋不定,仿佛要找到他心虚的破绽似的,燕清满心麻木,只觉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在袖中轻弹那张“乐不思蜀”,对着完全讲不通道理的吕布就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