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陛下……?”暗大宝依然很不确定的问。那位年轻人刚进来与弘帝对礼时,那种熟悉而独特的感觉,让他瞬间觉得见到了自家主君,可是,再仔细一看后……
“陛下为什么要把头发放下来?”暗大宝身为暗部精英,观察力相当敏锐,受惊吓时更是习惯性地发扬着专业好奇精神。
“认父嘛,当然要弄得温驯讨巧些,司徒的主意,让陛下看上去很乖很人见人爱。”
“……”暗大宝有种突然眼前一黑浑身发毛的感觉。右相大人的主意,他可以说果然什么人出什么主意么。温驯讨巧?人见人爱?他承认效果是不错,可是一想到这其实是自家那位手段暴烈群臣拜服的君王,他的感觉就只有两个字,恐怖。
另一边,容承语气略带上了一丝忧戚:“多事之冬,我也有些自顾不暇,不然兄长之事,我一定鼎立相助。”虚伪之于容承,永远比真实更真。
“贤弟不必多忧,有宫酒就够了。”容熙不翻脸也不会揭露异母兄弟的虚伪,但他比容承直接爽快。
容承接受到异母兄长的视线,大方地笑了笑:“兄长客气了。”
寒暄过后喝了口茶,容承看着站在容熙身旁的容云——自己当前的目标,表情转为关切,开始了他的旁敲侧击:“唉,三哥,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前天我们一家人的对话言犹在耳,原本三哥的做法作弟弟的不该插手,但我们毕竟一家人。今天我看三哥对侄儿,不得不说,三哥确实对孩子太过严厉了啊。”
庄仪与尹昭云在一旁对这话听得清晰,暗道“果然开始了”的同时,却也不由都感到哭笑不得。排除话语内在的陷阱,这话本身他们非常赞同,但问题是,由弘帝的口中讲出来给某笨蛋说情,这感觉当真万分诡异。
“出门在外规矩少,可三哥你看看,孩子又沏茶又温酒的,到现在还连坐都不敢坐。我家那几个,可都不会委屈了自己。边关那件事念在初犯,罚也罚过了,至于风花雪月么,谁都年轻过,正常。而且我看传闻不实啊,侄儿很乖很听你的话,谁敢说三哥你们父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