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径直走过去:“不用请示了,调给他吧。”
卫远扬回头:“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谢宇淡定地招呼。
“真巧啊!原来你在这上班,我还以为你专职写呢!”卫远扬显然没过脑子。
保安打断二人:“警察同志,谢总,28层的监控记录都在这了。”
卫远扬糊涂了:“谢总?”
谢宇无视那个问号:“需要刻光盘吗,还是用u盘拷走。”
“那刻一下吧,麻烦你。”
“刻两份。”谢宇补充,带卫远扬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你是这的‘总’?”卫远扬一向憋不住问题。
“不是。”谢宇还是一张扑克脸,“这栋楼隶属天辉集团,我母亲是集团董事会主席。”
卫远扬花了大约一分钟恢复理智。
“28层有什么问题。”谢宇问。
“这个不太方便透露。”卫远扬说。
“刚才那句不代表公司,是我个人问的,这么说吧,我怀疑那家培训机构跟齐老板一样,和怪事物有关。”
卫远扬噌地坐直:“你也这么觉得!”
“现在还是不方便透露吗。”
卫远扬想了想,在这个层面上他的确不是局外人,于是挑着重点把归心静坊的案子说了个大概,谢宇倒也爽快,同样将夔婴一事复述一遍。
“这破公司果然不简单。”卫远扬喃喃自语。
“谭家兄弟的背景怎样,你查过吗。”谢宇问。
“按照归心堂的官方说法,他们俩兄弟年轻时一直不顺利,山穷水尽处被一个高人点通,从此潜心研究玄学,不惑之年,略有小成,就开了这个培训班和大家分享心得来了。我有同事去下面走访过,据他们邻居说,这兄弟俩高中毕了业就没个正经,半玩半混的,之后开了个铺子,给人解梦测字,半年前不知怎么没消息了,估计就是进了归心堂。总之这些说法基本吻合,虽然离国学大师的名头有点差距,但人家一没危害社会,二没偷税漏税,学员定位在中高产阶级,没冲五保户的棺材本下手,好像也不用去打那个假。”
“可能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你说谭家兄弟就是利用这点才存活至今没被拆穿?”
谢宇点了点头:“我还有点事,今天先这样吧,有什么进展电话联系。”
出了会议室,卫远扬指右边:“我从后门走,人少,免得撞见同学。”
“同路。”谢宇说,“我的车也停在后面。”
穿过走廊刚要出门,卫远扬一个急转弯躲了回去,背后的谢宇立刻知道怎么回事,扯过他的胳膊扔进一扇门里。
哐!
门里黑乎乎的,他脚下一绊,就听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倒了一片,回手一扶,是一堆扫帚拖把。轻手轻脚将那堆东西搁好,卫远扬贴上门去听外面动静。
咚。
“走了。”谢宇拉开门。
卫远扬钻出来,灰头土脸地拍了拍裤子:“这姓谭的大中午跑来搞什么,害老子差点吓出心脏病!”
“别抱怨了,先走再说。”
“这不是周同学吗?”背后忽然一个声音。
谢宇皱了皱眉。
“谭老师好。”卫远扬当机立断,陪着笑说。
“这就是机缘啊,要不是有东西忘在车里我就上楼了。”谭启玄眯着眼睛,将谢宇从头到脚缓缓盯了一遍:“这是新同学吧?”
谢宇略昂首,丢出个毫不退让的是。
“欢迎欢迎。”谭启玄按了按他的肩膀,“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来。”
卫远扬只得答应。
“抗拒性动作。”谭启玄出门后,谢宇说,“手举在胸前,掌心向外,表示潜意识的不愿意和否定。”
卫远扬收回手:“你去哪?”
“28楼。”
“你真去啊!”
“当然。”
“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了,你不是还有事吗。”
“没确认他真正走远就开门是我的失误,我必须负起责任。另外从言谈表情看,他显然已经看穿了你我的意图,既然话里夹着战书送到面前,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不行!我这是执行公务,万一光荣牺牲了还能享受个烈士待遇,你这算什么啊!”
谢宇按下电梯,卫远扬刚要继续拦他,轿厢载着地下车库的乘客上来。
28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