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晋源倒是有点诧异在这里见到莫挽青,少年的伤势他是知道一二的,怎么短的时间不该恢复的这么好吧?
“你的伤没事了?”
莫挽青一愣,他怎么知道……“差不多好了,平时活动没事的。”
邹晋源挑眉,好的倒是挺快啊,跟他柔柔弱弱的长相相比,少年的体质更像是个汉子该有的。是他先入为主地认为少年该是体弱的那种,却不想这是个健康无比的崽子呢。
不知为何眼前温和的男子弯了眼角,和气的模样跟他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兄长很不一样啊。他敛目主动问起一事,“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闻言,邹晋源轻笑指着笛子说:“你喜欢?既然喜欢又为何落泪呢?”
莫挽青诚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这话说的没道理,难道喜欢就不能落泪吗?这曲子听着让人想起许多往事,一时感慨而已。”
这下子邹晋源彻底愣住,他这曲子是临时起意胡乱吹的,没想到还能引起少年这般感慨,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看着少年微湿的眼睫毛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它能唤起回忆不如就叫‘往思’吧。”
就叫?“它……原来没有名字吗?”
得到肯定答复的莫挽青顿时一阵惋惜,又有种发现珍宝的欣喜感。
少年踌躇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跃跃欲试非常可乐,邹晋源饶有介是地等着他自己说,凭他的直觉,莫挽青该是有求于他的。
果然,“我……可以跟你学这个曲子吗?”
把喜欢的东西学会,那么它就永远可以为自己享受。虽是从未见过的乐器,完全不同以往的体验,但他还是想要学会,哪怕这个要求对于邹晋源来说可能会显得突兀些。
是的,他从不担心自己会学不会,他只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他的要求而为难。
没想到头顶传来他轻笑的声音,“这有何难,只要你愿学,我便愿教。”
邹晋源自认自己算城府比较深的,但遇到少年似乎很多事情都可以简单化来看,对他很难竖起防备,也许是他太过简单?
没错,莫挽青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眼望到底,说白了就是跟白纸没啥差。当然他暴力的一面还从未在邹晋源面前展现过,目前看起来他还是个乖宝宝的。
说学就学,正巧邹晋源现下也有空,找来一根以前用过的竹笛,一点点教他先怎么吹出声音。
要知道看着容易的吹笛子在初学时很可能连声音都吹不出来,比如莫挽青就是……
脸憋地通红,放在笛身上的手指几次调整位置,手心里全是汗还是只能勉强吹出一声难听的短促的……噪音。
“气向下,肩膀放松,手不要那么用力,快被你捏碎了。”
说着邹晋源手轻飘飘地一使劲,莫挽青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他龇着牙心想,看着很文弱,力气倒是不小,至少比他的大!
“噗,慢慢来,我当初学这个也学了许久呢。”
实在不忍心少年白生生的脸皱成包子样,苦大仇深的样子好玩是好玩,但也于心不忍啊。
其实从刚才卸他手的时候,邹晋源就发现少年的力气不小,而且该是常常使用大力气的,难免面对这些精巧的东西手足无措。
“挽青,吹笛子是轻巧的活,你越是紧张越是会吹不出来的。”
莫挽青闹了个大红脸,他能说自己就是因为吹不出声音才用力吹的吗。要知道他可是以为越用力吹出来的声音越大的……
他尴尬地咳一声,答应地好好的,举起那根细弱的管子再次放到嘴边,还不等他酝酿好“气”,假山那头就突然发出一声熟悉的呼唤。
第45章:上学上学
“莫挽青,你去哪了?”
莫挽青僵在原地。邹晋楚这声呼唤不可谓不及时,直接把他那口气给憋回去了,那酸爽简直了。
邹晋源见状好笑地给他顺气,少年出乎意料地“笨拙”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嘛。
邹晋楚下朝来习惯去找莫挽青,结果人没见到,只有空荡荡的院子,怕他又跑错地方惹人不快,连忙问了下人寻过来。
听到这里隐约传来的人声有点像莫挽青的,拨开茂盛的草木见到他和另一个人的身影,心才放回肚子里。
“你们两个怎么想到跑这里来?”
邹晋楚问这话时不自觉皱着眉,这里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院子,只是人走了为了不触景伤情,他就没让奴仆清理这里,没想到今日被他们二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撞进来。
见此,邹晋源起身对兄长一礼,“我前些日子梦见母亲,想起以往种种便自作主张来到这里追忆一二,还望哥哥不要介怀。”
邹晋楚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压根没介怀的意思,不过是奇怪他们好地方不去偏偏来这么个荒废的院子,也不怕毒蛇虫蚁咬着人啊。
“你发什么疯,好好说话。”
笑话,他跟邹晋源说话从未用过太正式的语气,除非是在外面,在宴会上为了礼节客气一点,平常谁不是“你”来“我”去的啊。
果然邹晋源脸上的严肃瞬间收了去,“想给你树立威压你都要自己拆穿,啧啧,没话说。”
他似有所指的话让邹晋楚更加莫名,这哪跟哪啊,他和邹晋源只有在陌生人面前才会说话注意点,平常在熟人面前根本无所顾忌。
“以后在挽青面前没必要客套,你可以拿他当另一个弟弟来看。”
邹晋源目光一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