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夏。”
那婉妙的音节在我舌尖上跳跃,这个带有异国风情的名字有一种私密的美感,我忍不住又叫了一遍 :
“硫夏。”
我们相视而笑,交换了一个轻巧的吻,又静静抱了一阵。我先前心中藏了千言万语要说给他听,现在觉得一个字也不必多提,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觉得我的硫夏也是这样,他在这几个月中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经历了很多纠结和折磨。
在交叠的身体将将要产生情热前,我们不约而同地离开对方,默契地摊开地图讨论这次的战术。我们都明白不能太放纵,不然真得幕天席地地野合到尽兴不可。之前被麦罗拉夫人撞见不算大事,学年考试中途考官和学生做爱被另外的学生发现就真的是大新闻了。其实我冷静下来以后有点后悔,因为我先前吮得太用力,他形状美好的嘴唇变得嫣红肿胀,看上去诱人又sè_qíng。
我对他说了我的顾虑以后,他很是不以为然,对我说:“得了吧,除了你谁会盯着指挥官的这种地方看。”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简直说不出话来。
“哎,真的不用担心啦。”他淡定地安抚我:“就算看出来了,谁又敢说?我在你这儿没威信,在他们那还是有点的吧。”
他说的都对,我衷心地拥护他的一切决定。
我很希望我们快点结束考试,然后回去找个豪华房间的大羽毛床胡天胡地一下,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叙叙旧,但是据硫夏的分析,我们这场考试三天内结束不了。消耗掉大部分兵力是很快的事,但是彻底耗尽也很难,尤其是有些个指挥官奸滑似鬼,最擅长东躲西藏,必输的局面也能给人拖个几天再认输。战线这么长,干粮也得省着吃,所以今晚我们靠水吃水,就在河边捉鱼烤鱼,气氛轻松得像郊游。除了轮换去站岗的,队友们都挺开心的。较高的地势和灌木丛掩盖了火光,庆幸我的硫夏选了个好地方,不然,大家就得吃生鱼片了。他们大概也没想到奇瓦利爱尔上校如此大发慈悲,还能大家一起坐在篝火前谈心讲笑话。当然,因为怕声音传出去,大声唱歌是不行的,也不可以大笑,我们也心知肚明指不定明天就有艰难的任务,但这依然是美好的一夜。我想,很久以后我都会记得这一天,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第二天我们的侦察兵把耳朵伏在地上,听到两里地以外有行军的声音。硫夏当机立断,决定我们立刻沿河往下移动。
行军途中遇到了别组来河边取水的考生,我们用几颗漆弹把他们“干掉了”。看衣服上的草茎种类和靴子上的泥土颜色,他们来自一个驻扎在小树林中的队伍。由于他们离水源太远,不得不派专人取水。所有“被干掉”的考生不能回驻地,得去考试区域外找默克将军报道,“死人”回自己的组“通风报信”这种事情是决不允许的。
考试三天内,我们用陷阱和伏击零零散散干掉了不少来自各个组的人,围观到巴斯德指中校和几个挂“彩”的学生走上离开考场的路线—我特意去看了,没有迭歌,看来他遗憾地早早就淘汰了。除此外,我们和一个队伍正面冲突并且胜利将他们全队送下场,但我们的人数也就剩下十多个人。期间硫夏一直把我带在身边,详细地告诉我他每一步决策背后的考量,实在令我获益良多。这时据观察,场内除我们之外还剩一个或者两个组,一个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第四天我们一个人都没有遇到。野外的生存环境不好,我们的一个队员因为吃坏了东西不得不自行离场了,其他的队员也很累。在第五天早晨,硫夏决定主动出击,出其不意地干掉在地势最佳的坡地守株待兔的波奈上校。
波奈上校是个身材高大健硕,容貌粗犷的青年军官,他与硫夏分别站在两方阵中,镇定自若地指挥队伍并且监督学生间有无违规行为。我们的战况十分惨烈。在战斗开始前,硫夏运用声东击西的手法干掉了他们的几个警卫,把我们的战斗力拉到了基本相同的地位。本来是他们十八个人,我们十三个,现在他们只有十四个了。波奈上校也很优秀,但依我看,硫夏要更胜一筹,他对路线和角度的计算和对敌方动作的预判之精准无人能出其右。在我飞身扑倒硫夏,使他躲过来自后方的狙击时,波奈上校最后的绝招也没有了。他们全军覆没以后我们还剩包括硫夏在内的四个人。两方指挥官聊了会天,交流了一下情况。我听着,大概是我们已经赢了全部人。硫夏没有正式宣布,但是我们的队员,不管是阵亡的还剩没阵亡的,的心情都轻松了起来。过一会,波奈上校带着所有阵亡的学生走离场的路了。由于主动离开场地也算输,为了保险起见,硫夏决定带着剩下的人扫一遍整个场子。如果我们是第一名,全组人的分数应该都还不错。当然,硫夏还保持着警惕,我随他,也不曾懈怠。就算这只是个考试演习,但习惯的养成是很重要的。这一点,也是他教我的。
扫荡途中,变故陡生。
我们毫无准备,就被早就守在这里的人伏击了。因为对方保持着一动不动,并且在这里等了很久,所以我们都没有察觉到风吹草动。我们被干掉了两个人—除我之外的两个学生都“死”了,其中阿梅斯也在列,他的体能和枪法都挺不错的,在这次的考试中也干掉了好几个敌人,应该能得到个良以上的成绩。我被硫夏拉了一把所以侥幸“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