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这昌黎王是早就有预谋的,幽幽道:“你先别急着走,我约了容成兄和华兄来我府上。这些天见你身手不同于一般人,不该埋没在我府上,荣成兄和华兄参军打仗多年,他们可以引荐你做个将军或是其他的武官。”
宇文执自然也知道这容成耀和华羽先,三个人在战场上曾交战多次,彼此的面貌已是了然于心。若是在这里与他们两个见着了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惨状。
全远祺匆忙跪在地上说:“王爷,小的们哪有升迁的奢望,得到王爷的赏识,已然是上天厚爱了。许管家吩咐小的去后院做事……”
“这么急着走做什么,难道你不想升迁?”高奕瑄挑起眉毛,斜着眼去看宇文执,那怀疑的眼神再一次出现,宇文执不知如何是好。
“我自然是想升迁的。”宇文执无奈道。
“那好,你就给荣成兄来一段剑术吧,让荣成兄看看你的武艺。”高奕瑄站起身笑道,“今天的棋就先下到这里吧。你的棋已然是下风了,再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就回去仔细考虑考虑怎么赢我,改日再下吧。”
宇文执瞥了一眼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从中看不出任何高奕瑄的杀意,棋盘上的棋子平分秋色,宇文执不知高奕瑄想到了哪一步来取胜,宇文执想再看看其中的杀机,却被全远祺拉住了袖子。宇文执一瞥门外,容成耀和华羽先二人正阔步走来。
“二位仁兄到此,小弟有失远迎,还请二位哥哥勿怪罪。”高奕瑄匆忙迎上去。
全远祺拉着宇文执的袖子要他跪下来,宇文执却身子挺得直,怎么也不肯下跪。全远祺在宇文执迅速在宇文执耳边低声说:“将军,命没了可就什么也没了。”宇文执这才跪下来,将脸埋低。
三人见了面,寒暄了几句,似乎没有注意到宇文执二人的存在。全远祺便拉着宇文执准备溜走。刚起身却被高奕瑄叫住。全远祺忙回身跪在地上说:“王爷叫小的们表演剑术,小的们要先去准备才是。”
高奕瑄见到容成耀和华羽先二人,心思便都在两位兄弟身上了,便随着宇文执去了。
宇文执出了门松了一口气,全远祺多半是为宇文执担心,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怒道:“将军您下次可不要再这样吓唬我了。”
“我也没曾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相传这个昌黎王并不受人欢迎吗?怎么齐国大将亲自上门拜访来了?”宇文执眉头微皱边走边道。
“您还是想想怎么赶紧逃离这昌黎王府吧。”全远祺有些生气,宇文执身为一国大将怎么能这么任性?
“逃?”宇文执道,“我就没想过要逃。”
“难道你要为容成耀表演剑术?他可是十分熟悉我们的面貌啊,若是被他们认出,我们就插翅难飞了。”全远祺听得宇文执如此不要命,急起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宇文执幽幽道。
“虎穴?虎子?”全远祺心中愤懑,“将军想要得到的这虎子怕是不是齐国的疆土,而是那貌美的昌黎王吧?”
全远祺跟了宇文执许多年,自是知道宇文执的脾气的,他一语中的。宇文执也没必要瞒着他,便道:“这齐国疆土迟早是我周国的,而这昌黎王,也会是我宇文执的,现在对高奕瑄下手,只不过是为了比齐国,早一步得到罢了。”
“但是将军,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我们此来齐国,是为了解救老夫人,而您却在这昌黎王府里消耗时日,这齐国是多待一时危险就多一分啊。”全远祺苦口婆心,宇文执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跨开步子就要去兵器库寻剑。全远祺拉也拉不住。
无奈,全远祺只得想其他的法子来救宇文执。但在这王府之内,是硬拼不得的,若真是发生了危险,全远祺也只能以身挡敌,让宇文执逃走。全远祺找到从周国带来的匕首,藏在腰间防身。在宽袍之内穿了一件利索的短衫,以备御敌。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出自己房间,低着头,迅速地迈着步子,生怕晚了一会儿,宇文执会有危险。
容成耀是齐国的开国大将,在齐国地位又高,对太子作风十分不满。时常劝齐主多教导这不知好歹的太子,太子就怕容成耀会在高奕瑄面前说些不利于自己的什么话,听说容成耀来到了昌黎王府上,便立即前脚跟后脚,来到昌黎王府。太子的正妻是容成耀的女儿,高柯是容成耀的女婿,年纪又轻。容成耀时常会以长辈的身份教育自己。太子又怕容成耀会教育自己什么,便只带了方良一人来到王府,并未宣扬。
刚好一进门就撞见了脚步匆匆的全远祺。喊住全远祺就要全远祺带自己去找昌黎王。全远祺抬头一看是太子,心中大喜。全远祺知道这太子与容成耀和高奕瑄多有嫌隙。这太子一来搅局,容成耀和高奕瑄的心思自然就不会放在宇文执身上,便作揖道:“殿下,华将军与荣成将军都在大殿看戏吃酒呢,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宇文执果然为了这貌美的昌黎王在舞剑,而座上的昌黎王只看着宇文执的一招一式,哪里知道他是在冒着生命危险挥出每一剑。全远祺盯着大殿之中宇文执的每一个动作,他们在战场上一同杀敌无数,熟悉宇文执的每一招每一式,此时的宇文执却不同于战场上的周国大将军。他带着一面凶恶吓人的木制面具,右手持剑,舞着一套并不熟悉的右手剑法。宇文执是左撇子,战场上从不右手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