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澜渊拧眉:“大哥自小最是疼我,如今他有难了,此行我必是非去不可得”抬头看向身边的人,赫澜渊眸色又显狐疑:“那还有一个消息是什么?”
“赫澜倾此次战败之事,被人举报,告上朝廷,皇帝下旨,撤去了赫成义的一切职务,全府禁足府中,待捉拿了你大哥之后,便要当朝会审”
赫澜渊一听,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开什么玩笑!我大哥战败关我父亲何事,怎会弄到这般田地?”当朝会审?如果不是罪犯滔天,哪有皇帝当朝会审臣子的?
白画斳拍了拍他:“如今皇帝只是禁足了赫家人并没有动他,想来也是护他们不被奸佞所害,而当务之急,便是要先找到你大哥,若不然让别人抢先一步,抑或是迟迟没有你大哥的消息,只怕你赫家满门都会落得一个午门斩首的结果”
一拳砸在桌子上,赫澜渊咬牙:“我不会给那些小人这个机会!”
第二日,天才刚亮,赫澜渊找了之前在大哥麾下的两位先锋与几位士兵,与他们说了缘由之后,便打算一起前往西域去救赫澜倾,几人商定,才刚出了房门,还没来得急去白画斳的房间跟他告辞,房门外,便见得白画斳两手负在身后,眸光看着领头的赫澜倾,笑得一脸温润:“此去西域,怎能没有我白某相陪”
赫澜渊朝他走近:“白大哥,你多番相助,玉横感激在心,只是此番西域路远,且有性命之忧,你我萍水相逢,我怎好害你性……”
“若是有愧,不如……”不待赫澜渊将话说完,白画斳便朝他弯腰,贴在他的耳边暧昧低语:“若是小老爷早早收我入房,成为一家,心里的愧便也没有了,不是吗?”
赫澜渊给他堵得胸闷。
明明就是很严肃的在和他说话,为什么每一次白画斳都能转到不正经的地方去?还这么的理所当然!?
☆、第六章:天家皇胄
前往西域的路遥,即便快马加鞭,也需最少四月时日,更何况,再前往西域之前,官洲城里的蒙古军还没有个结果,放任不管似乎不太可能,白画斳知赫澜渊必是等不到朝廷援兵赶来,便在房内手写信纸一张,上面只有简单三字——驱外寇,便交给随身侍从。
赫澜渊在旁看得狐疑,忍不住拧了眉问:“你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白画斳朝他轻笑:“你只管放心便是,我保证,待你救了兄长再回到这里之时,官洲城必定依然收复”
看白画斳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赫澜渊也不再多问,毕竟他此时心里更加担心的还是自己兄长的安危。交代一切之后,白画斳只选了两人杜伊与砚台,而赫澜渊那边也只带了两人,潘瑜与沈达,六人轻装从简,一路策马直奔西域方向而去。
当日辰时,白画斳手写的信纸便被人快马送到了官洲城内的御剑山庄,御剑山庄的当家人是名仅年岁十九的少年人,复姓万俟(mo qi))单名一个夜字,虽年纪轻轻,但江湖上都人称夙懿公子。
接到白画斳的指令,万俟夜微微拧眉:“少庄主人呢?”
送信人有些无奈:“少庄主陪着玉横公子前往西域去了”
万俟夜挑眉:“玉横?又是他最近新得的佳人?”
送信人心里叹息,面上却一本正经:“是个少有的妙佳人,不过……咳……少庄主还没到手……”这话虽有些不敬,可也是实话。
万俟夜朗声而笑:“怪不得,会过门不入,原来是为了讨佳人芳心”嘶了一声,又道:“能让少庄主这般舍得精力,看来这个玉横公子,不是俗物了,有机会倒是想见见,免得倒时少庄主不知珍惜,我还可以在旁提个醒儿”
送信人心里吐糟:您这分明就是想要挖墙脚好么!咱少庄主的墙脚你也不是没挖过,还每次挖了就丢,简直就比我们少庄主更坏了!
接到了白画斳的指令,万俟夜心里也有了打量,说实话对于这些侵犯自己国土的蒙古鞑子,万俟夜也早就想要处之而后快了,只是要这么做了结果还是自己吃亏一些,其他不说,一旦爆发之后,御剑山庄有没有这个可能抵挡蒙古大军暂且不论,若是城中百姓再次受了殃及,被蒙古鞑子用做人质,自己此举当真是得不偿失,所以,他要等个契机,最好是能一举灭了这些外寇,又能不伤城中百姓,而朝廷的援兵就是他想要的这个契机。
虽说江湖朝廷素来都互不干涉,但若危机国家存亡,双方联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赫澜倾此次战败,被人诬告,赫家军几乎都处于一种被皇帝冷藏的状态。官洲沦陷的消息传入京城之后,皇帝大怒,禁足了赫家一门,复又下旨,令四皇子上官青墨领兵出征官洲收回失地。文武百官对此次之事大多都报以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作为大周铜墙铁壁的赫家军此番都战败而终,上官青墨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又能如何力挽狂澜?除了几名老臣依旧还在请旨求皇帝放了赫成义让其出兵将功折罪之外,偌大朝堂竟再无一人说话。
朝堂上,上官青墨跪地领旨,回了自己的宫殿之后,四皇妃便闻风而来,给其端茶递水,待得上官青墨缓了口气,才开口追问:“刚才妾身听得前朝传来消息,父皇下旨令你带兵出征,可是真的?”
上官青墨道:“自然是真的”看妻子眸色担忧,上官青墨抓着妻子的手,拍了拍:“你且放心便是,此番我定会平安归来”
四皇妃叹:“既是父皇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