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墨笑:“我会记得”话锋一转,突然想起些事:“无海跟无懿呢?”
这两人是上官青墨的儿子,长子上官海如今十八,两年前便已大婚,次子上官懿如今十岁,两人都是四皇妃嫡出血亲。
四皇妃轻叹:“芷兰身体不适,海儿陪她回了太公府了,懿儿这个时辰,定是还在课堂了”
上官青墨点点头,笑叹道:“芷兰的身子如今已经八个月了,说不得待我回来之时,孩子已经满月了”
提到媳妇的身孕,四皇妃一直担忧的脸色也有了欣慰,上官海与太国公之女柳芷兰成亲已快三年,如今才有两人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让人欣慰得紧,只是偏偏此时又遇上上官青墨领兵出征的事,着实又让人心里不悦,领兵出战,能在一年之内回来的话,已经是最快的时候,孩子的满月礼,百日宴,注定上官青墨此生无缘了。
黄沙飞扬的野道上,五匹马蹄的达达声响飞驰而过,溅起尘埃飞扬……
离开官洲已经两个多月,这一路,赫澜渊都马不停蹄地直朝西域赶去,心中既挂念着京城父母安危,又担心身陷西域的兄长情况,两个月的时间下来,人愈发清瘦羸弱,好似随时都有被风刮走的可能。
子时夜黑,实在不宜于林中继续赶路,白画斳拉住缰绳,扭头看向众人便直接下令原地休息,赫澜渊虽还觉得自己还很精神,但看得沈达潘明几人的面色,便也不好勉强,只能翻身下马,只是这心,最近是愈发不安起来。
杜伊与砚台两人默契的去林中找点野物来给大家充饥,沈达与潘明二人则负责捡柴生活,四人分工合作,没一会便将处理过的野物架了篝火堆上,六人围成一团原地休息。
白画斳在赫澜渊身旁坐着,在大家都相继睡了之后,也伸手一把将赫澜渊揽在怀里,赫澜渊明显一僵,下意识的抬头看他。
白画斳只是淡淡勾着嘴角,给赫澜渊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柔声低道:“靠着我睡一会,天亮了,我再叫你”
“可是……”赫澜渊迟疑,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白画斳轻声打断:“嘘……大家都累了,别说话,闭上眼睛睡一会,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轻叹一声,赫澜渊点点头,当下也不再矫情,靠在白画斳的怀里闭了双眼,这些日子赶路赶得过于凶残,才闭上眼,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赫澜渊已经睡了过去,白画斳两手轻搂着他,背靠树干,也闭上双眼假寐。
有的玩意,□□-情,只要银钱,情债两轻,有点无趣。
有的玩意,还是需要点时间慢慢抓住,过程虽然漫长,却也是种乐趣。
怀里的人,也许……便是后者?
翌日,天才刚亮,白画斳叫醒众人,随便收拾一番又翻身上马继续赶路。西域路远,这一去只怕短时间内都回不来,而再过两个月后,上官青墨领着援军赶到官洲城时,还没入城,便被人拦了下来。
大军停驻城外不久,万俟夜便独身一人来到大军外,递交拜帖,上官青墨只迟疑一瞬,便下令将人放了进去。
入了主帐,万俟夜看着天家皇子也不下跪,只是朝之抱拳便算是行礼,直看得一旁的几位将军对其大喝无礼,万俟夜只是轻笑也不在意,眸光看着上官青墨开口便道:“官洲城如今尽在蒙古军的掌控之下,城中若无人接应,四皇子想要攻城而入,不易不说,只怕还会累及城中百姓再受免顶之灾,在下此时前来,只有一件事想要与四皇子商议,能不能轻而易举的收复官洲,只看四皇子愿不愿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