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他诧异地回过头去。
那双眼眸,似曾在某种时间段见过,带着乞求与伤感。
“哥,你还会回来吗?”
时空大门仿佛在眼前“哐”的打开!
好像在他们几近成年的那一年,那一天,江不弃随意弹弄着钢琴,不管是否走了调,他依然兴高采烈地拨弄着黑白琴键,身边的江不离耐心的听着他弹奏,不去责怪,却在走调的地方指了出来。
这种日子,早已持续了很多年。
一通电话打破了宁静。
“我去接个电话,不弃,你先练习着。”
“嗯,哥,你还会回来吗?”
那时的他信誓旦旦的冲他笑着答应:“当然呀。”便冲出了房门。
起初,他一边弹奏着一边等待着江不离的到来,直到天黑,他再没见到他的身影,耐不住性子下了楼四处寻找,也不见那个人,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似的,他开始慌了。而最终,江杨烜回来告诉了他,不离哥哥去了意大利进修音乐了,要好几年后才能回来。
从那以后,他最害怕的就是离开。
他们的名字合起来是一辈子不离开,却因为一通电话分割两个国度,那个晚上他哭了好久好久,痛骂了他好久好久,恨他没有遵守诺言,他不知道他的那句不经意的答应会成了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心里的希望。
而这一次,江不离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好久好久。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了。
但硬是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嗯。”
“公司还有例行晨会,你知道的,等结束了我再来看你,乖。”
他想他还是相信他吧,江不弃心说着,不舍的放下了他的手臂,目送着他高大的背影渐渐离去,然后,他在心里不停的说着,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就像一首催眠歌,他缓缓进入梦乡。
·22·
晓花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煮粥,身后的房间里三个小妮子互相谈天说地,而议论最多的只有江不弃。
陆夏:“我感觉自从输了比赛后,江不弃就失去了以前的威风了。”
何念念:“当然了,那么多崇拜他的女生听说他败下阵来了,当初那股热情劲儿全部石沉大海了,他呀,现在就是一个失去光环了的王子,跟学校那些xx男有什么区别。”
陆夏:“哎,想想他这样,还挺可怜的哦~”
丁颖:“别在背后议论别人行不行,有这种时间去议论还不如复习下功课,下个学期就要决定职业路线了,你们都做好准备没有?”
陆夏:“呀!难得看到对学习从不过问的丁大小姐这般认真过。”
此时的丁颖,正捧着一本职业杂志,不停地翻看,冲吃着薯片津津有味的陆夏白了一眼:“我可不想以后像某人只能成为吃货,我可是有职业理想的人。”
“做一枚幸福滴次货也是种幸福。”陆夏阴阳怪调的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完,就将最后一点薯片往嘴里倒着。
何念念轻轻嗅了嗅鼻尖,她对生姜的味道格外敏感,忙朝厨房间大声嚷嚷:“晓花!你在做什么东西呀,难闻死了~”
晓花胡乱解释了一通:“没,没什么,马上就好了…”
锅里的粥也刚好沸腾了起来,她忙关了火,打开保温瓶,一勺一勺地把锅里的粥全都盛了进去,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搞定。”
捧着热腾腾的保温瓶,她冲室友们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这丫头干什么呀,鬼鬼祟祟的…”陆夏起了疑心。
何念念深深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回来就没正常过,跟她说话也不理,直接埋头就睡,不知道在想什么,约会约傻了?”
丁颖冷笑:“你们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晓花一路小跑,顺着昨晚的记忆,跑到宿舍楼区,却发现进进出出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紧凝着她,毕竟这片楼区是男生范畴,一般来的女生都是找自己的男朋友的,而她和江不弃的关系…
有些失落的低头瞅着保温瓶,哀叹了一声,忙活了大清早…
“晓花?”
一声清亮的嗓音沁入心脾,她顿时来了精神,忙抬起头看过去。
江不离换了一件崭新的白色运动服,朝着自己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她却瞬间红了脸。直到他走到她的跟前,她的脸还未完全退热,“怎么了?”
她晃了晃脑门:“呐,我煮了点粥,里面有生姜和红枣,麻烦你帮我送给不弃吃。”
望着她伸过来的保温瓶,微微怔了怔,笑着接了过来,感恩的向她点了点头。
“那个…”她埋下了脑袋,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想了好久,却还是不敢脱口而出。
“他没事了,烧退下去了,谢谢你关心。”
她的脸愣是更加红了,忙用力点了点头。
他说:“你去准备准备上课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