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
但这一晚,程怡还是睡的很糟糕。
很多年没和秦易同床而卧。
那种深埋在记忆里熟悉的感觉在这一个夜晚全部如潮涌席卷而来,密密麻麻,将她脑袋塞满。
男人的胸膛就贴在她后背,真真实实的坚实又滚烫,不断穿透她背部肌肤,流遍四肢。
耳畔,呼吸清浅,一呼一吸,飘入她耳膜。
让她怎么都无法安宁入睡。
眼睛张张合合。
一直到午夜,窗外静静悬挂着皎洁的银白色月光透过薄薄的纱窗,泄进来。
程怡才有了点睡意。
合上眼,沉沉睡过去。
程怡睡着,一直装睡其实根本没睡着的男人,慢慢松开她,起身下床。
温软身体抱在怀里大半夜,让他早就有了反应。
但程怡腿没好,他不能动。
所以憋了大半夜,确认她睡着后。
下床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
第二天,程怡醒来的时候,秦易正在楼下给白思年打电话吩咐公司的事。
这几天,他不去公司,留在家里陪她。
挂了电话,
看向落地窗外。
今天天还不错,阳光明媚无比。
程怡昨天来他这后,应该一天都没下来过。
也没晒过太阳。
他是不是该带她去外面晒晒?
也有助恢复。
想到这,秦易便上楼去抱她下来。
……
二楼卧室,程怡起来后,脑袋有点晕。
昨晚她熬到半夜才睡着。
所以现在一起来,整个人感觉晕沉沉。
揉揉太阳穴,看一眼身旁,秦易不在了。
程怡微微皱眉,看着身旁有些凌乱的被窝。
虽然昨晚他们两个没做什么。
但他抱着总是有些……
程怡微微皱起眉,她今天一定要练练走路。
不能再多待在这。
收回视线,开始尝试下床。
脚尖沾到地板,稍微用点力,腿部撕坏得地方,就一阵钻心地疼。
这种疼比起骨折的疼要好些。
但伤口没彻底长好。
稍微用点力,就有种把肌肉和神经在一刀刀割开的疼。
程怡咬咬牙,两只手撑在床沿,开始挪着腿往前面走。
只是挪了一点,她的腿就疼的发软。
不过她不想放弃,继续挪动。
一直挪到床边,秦易进来,发现她自己站起来了,顿时就走过去,拦腰就把她抱起来,“下床干什么?纱布都没拆。”
是想把伤口崩开,感染吗?
“我觉得没问题了。”程怡疼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虚汗。
声音也因为腿疼有点软。
“急什么?”秦易知道她小心思,不就是想早点回去,“医生不是说了吗?三天后等伤口结痂,可以下床走走,你这么早下来,把伤口弄裂,是想在我这待一辈子吗?”
待一辈子,他是很乐意。
但也不是这种方式。
程怡闷声不吭,过了会,实在疼的厉害,咬咬唇,说:“我知道了。”秦易说的也没错。
她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
上午10点,沈姩带着一些助眠的药来泰禾别墅。
自从昨天秦易发短信问她那个疤痕的事,让她心里像钉根刺,无法静心。
她认识秦易是在美国。
那时,她还在念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有天,她的导师给她介绍了一位病人。
说这位病人情况特殊。
患有严重的睡眠障碍症和暴躁症。
最主要,他是中国人,导师说,你也是中国人,或许这个病人,你可以试试。
于是,她就接手了导师的这个病患,也就是秦易。
在和秦易接触的那几年。
她知道了他所有秘密,也知道了他发病的根源——程怡。
第39章
治疗的前两年, 沈姩不想用药物, 药物可以有效控制病情。
但一旦入药, 人体对药品就会产生很强的依懒性。
以后要戒药就很难。
沈姩和他接触不多时,也不想在他身上用药。
可……后来,她用了很多种心理治疗手段, 效果都不理想。
这个男人就像得了心魔。
今天在你这治疗效果看着不错,隔两天, 他就会恢复以前。
整个人看起来, 精神很差。
后来, 沈姩不忍他这么折磨自己,给他开了药。
药下去, 他的症状减轻不少。
睡眠质量也慢慢提升。
但往后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