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陵玉,你给我等着瞧!”
他说罢便带着脸上的一道青痕离开。
陵玉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这才进了院子里头去。
这时陵徵似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还特意出来瞧了瞧情况。
“陵玉,你来了。”陵徵见她是孤身一人,便问道:“方才外面吵嚷得很,你在同谁说话?”
陵玉道;“我没有同谁说话,皇兄如何了,今日可有好一些?”
陵徵微微颔首,道:“我这几日每日早上都早起活动筋骨,身体已然是大好。”
陵玉道:“如此一来就太好了,我来时便听说父皇已经决意要将漓州之事交由皇兄来负责,说起这事情这可真是够一波三折的,叫我平白担心了不少的日子呢。”
陵徵对她道:“该是我们的还是我们的,我早说过一切都不必太过于执着。”
陵玉微微颔首,正要扶着他进屋去说话。
只是此时走到外墙外的江世锦却是怒火中烧,整个人几乎都要气炸。
他按着脸上的淤青之处,只要一想到自己会拿这个打了自己的人毫无办法的时候,他都恨不能直接抽出剑来将陵玉一剑穿心。
他站在墙角下狠狠踹了墙根一脚泄恨,偏生这个时候还能听见院子里传来陵玉的笑声。
那笑声若有若无,隐隐约约,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江世锦脸色骤然扭曲,他在地上捡起来一块巴掌大且分量十足的石块掂量了几次,面上终于露出了阴鸷的表情来。
他隔着那道墙便猛地发力,将手中的石块丢过了院墙,砰的一声落在了院子之中。
之后他便冷笑一声,也不管里头到底砸没砸到人,便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离开了此地。
然而江世锦万万没有想到,只会拈花惹草招猫逗狗的他,竟然能够将发泄的石头命中目标。
只是天不遂他愿,被这石头命中的人不是陵玉,而是陵徵。
彼时陵徵昏过去不到一刻,竟大夫灌了汤药下去,又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看到陵玉红着眼睛望着自己,而自己果真又躺回去那张熟悉的床上去了。
陵徵支撑着想从床上爬起却被陵玉死死按住。
“皇兄,早些年我就害得你落水受了寒气身体伤了根本,但这回又是我害得你,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老天派来的灾星克你的……”陵玉愧疚不已道:“若是皇兄这回身体又因我之故而伤了根本,我这辈子都会与心不安,倒不如同皇后娘娘一般,出家去做个和尚忏悔余生。”
陵徵听她越说越是严重,只是他仍旧是一头雾水,“陵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陵玉一面惭愧,一面又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同陵徵解释了一遍。
陵徵听罢面上没有立刻表露出任何表情,这反倒让陵玉更加难过了。
要知道她皇兄的脾气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好了,即便是他当下恨死了她,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皇兄,要不你也打我吧,都怪我不该在你这里惹事,给你添麻烦……”陵玉说着又忍不住想要红了眼眶。
陵徵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陵玉,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陵玉狐疑地问道。
陵徵扫了她一眼,道:“我在想,这个江世锦确实是该好好治理他一番了。”
“可是皇兄,方才是我惹的他,想来他丢那块石头也是想丢在我头上的……”陵玉低声道。
陵徵道:“你我骨肉相亲,他丢了你又同丢我又何区别,你是我的弟弟,我该庆幸他方才没有丢到了你,作为兄长,我有责任要保护你。”
他这一席话说得陵玉泪眼汪汪。
“皇兄待我这样的好……”
她刚要哭就被陵徵捏住了脸蛋。
“在我的床前可不能落泪,我可忌讳着呢。”陵徵面上浮出浅浅的笑意,如玉温润。
陵玉忙将眼泪憋了回去,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听陵徵道:“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母后就该过来了。”
陵玉不是个傻子,她明白陵徵的提示,若是此刻她还站在这儿,皇后便会第一个迁怒于她。
另一边,江世锦大摇大摆的回到了江府去,却不经意间看到江府大门前停着一座陌生的轿子,那轿子边上还站着数个随从,他们站的笔直,犹如军队里将士一般笔挺仔细,瞧着便不似寻常。
他指着那轿子问道:“那是谁家的?”
管事的看了一眼,道:“那似乎是高信侯府上的轿子……奇怪,高信侯怎么会来咱们府?”
江世锦一想到陵玉今日与自己所说的话,便抬脚踹开了那管事,道:“蠢货,盛钦定然是站在陵玉那边的,他该不会亲自上门来想要求我放了桃娘?”
江世锦眯着眼睛,冷笑一声 ,“他们全部都妄想!”
他说罢便一甩衣摆风风火火进了江府去了。
他平日里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