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是横惯了的小霸王,在江家就更不必说,因而他一路冷着个脸闯到了会客厅去,竟也没有一个下人敢加以阻挠。
果真,在会客厅接见客人的正是江家的家主,他的大哥江世禄。
“大哥我回来了……”江世锦一副纨绔子弟作风,漫不经心的闯入了会客厅,丝毫没将那个“客人”放在眼中。
只是正当他打算转身在自家地盘嘲讽盛钦两句的时候,忽然看清楚了对方的面容。
“你不是盛钦?”江世锦惊讶道。
打他一进来脸色就变得无比阴沉的江世禄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将手里头满杯热茶的瓷杯朝对方后背砸了过去,令对方哀嚎着跳到了一遍去。
江世锦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道:“江世禄你疯了!”
“抱歉,我江家管教不严 ,让您见笑了。”江世禄对那人客气说道。
那人却看着江世锦露出一抹笑来,“无妨,这也不怪江小公子,按理说我们侯爷确实该带上礼物登门拜访的,只是侯爷着实是忙不开身,这才让我来代为传达。”
“你……”不待江世锦开腔,那人便起身对江世禄微微一拜,道:“该说的事情我也都说完了,侯爷的意思想来您也都知道了,若无旁的事情,我便先走一步了。”
江世禄连连点头,令人客客气气地将对方送走。
待会客厅里只剩下江世锦与江世禄二人的时候,江世锦忍着背上的痛,皱着眉道:“大哥 ,你方才为何要当着那人的面来砸我?可是又要同外人做一场戏了?”
江世禄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眼中却是半点温度都没有。
“跪下——”
他猛地呵斥道。
江世锦先是一懵,却直直地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江世禄,你真的疯了?!”江世锦见他不似作伪,顿时也恼火道:“我瞧你还疯得不轻呢!”
江世禄被他气得浑身发抖,扯着嗓子便从外头喊进来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将江世锦捆绑了起来。
江世锦见这事情不同以往,连忙求饶道:“我不就是抢了个女人回来玩玩而已,你至于吗……”
江世禄猛然转身问道:“你说什么?”
江世锦道:“我说我抢了一个女人回来玩玩……”
他话音刚落,便猛地被江世禄重重地抽了一个耳光。
“你这个孽障!”江世禄气得满屋子团团转,最终从柜子里头掏出来一根黑色细长的鞭子拿起来便抽在了江世锦的身上。
“啊—”
江世锦惨叫连连,只是还不等江世禄抽解气,老远听到动静的老夫人又连忙赶了过来。
“你……你给我住手!”江老夫人一把抓住了那鞭子,险些没被江世禄气个仰倒。
“谁准你这样打你的弟弟!他倒是做错了什么?!”
江世禄扔掉了鞭子,累的坐到了圈椅上,满脸的颓丧。
“娘啊,你想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是吧,我这就告诉你。”江世禄重新端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便道:“一个月前,这畜生在街头骑马,踩死了一个六岁男童。”
江老夫人目光看向江世锦,冷声道:“谁人在世没有一个意外,这也值当你打你自家的亲弟弟来出气,你说出事的是哪户人家,叫他报上名来,我来赔钱就是了。”
江世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娘啊,他是故意逼着胯、下的马踩死那六岁男童的,就在城门口,满城的百姓都是证人,你可知道他为何要这也做?”
“因为他看上了人家的娘,那妇人不从,他便当着那妇人的面将对方的儿子活活给践踏死了,你说你当做宝贝疼的儿子还算是个人吗?”江世禄指着江世锦,唾沫星子都飞得老远。
江老夫人听了这话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她转过身去走到江世锦面前问道:“你大哥说的可都是真的?”
江世锦咬了咬牙,哀声道:“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见他们孤儿寡母可怜,我想帮他们……”
江老夫人对江世锦的性情再了解不过,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抬手便狠狠甩了一耳光过去。
“你这个畜生,还不快向你大哥道歉!”
江世锦两边脸都高高肿着,知道自己现在是哪头都不讨好了,忙哭着同江世禄道:“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江世禄坐在那里宛如石雕一般,一动也不动。
江老夫人轻咳了一声,随即细声道:“老大,你看你弟弟也都认错了,你看你能不能……”
“不能!”江世禄终于忍无可忍地摔掉了第二个杯子。
“因为被他弄死的那对母子正是朝中一位官员的妻儿,那母子俩是上京来寻自己丈夫和父亲的,那人收到了一个月前的家书之后却不见自己的妻儿,这才起了疑心查了起来,谁知一查便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即便写了一本奏折上去,如今这本奏折就在盛钦的手中,只怕如今就算把这个孽子弄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