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廉看着洛瑞。
如果不是他们父子吃过淬体排毒丸,又饮了百花酒,还真不会相信世间会有这样的东西,这会子香茗大师叫嚷不已。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是个宝贝。
洛廉支吾着道:“就这一坛,还是我家侄女向她师父讨的,侄女只是觉得山上的酒香,就带了一坛让我们尝鲜,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么宝贝。”
“没了?”香茗大师瞪大眼睛,“老纳不管,你们不给老纳尝美酒,老纳就住在洛家不走,不走了!哼,老纳不走了!”
洛俪笑盈盈地道:“大师,小女会酿灵酒。”
香茗近乎惊呼:“小施主会酿灵酒?”
“正是,只是灵花、灵泉难寻。”
她要养灵花灵草,少不得要寻灵泉浇花,虽有一块源水灵石,她小心地放在箱子的机关暗格里,三日才生出一滴,照这样下去根本供不应求,若她能寻一处灵气充盈之地,许能收集更多的灵露。
香茗大师道:“现下是秋天,我倒知道一个地方有灵泉,虽无你的灵露好,却也能勉强一用。至于灵花么,老纳修行的梅花寺有一片梅林,正好可以酿酒,只还得等上几月。”
洛俪道:“待梅花寺寒梅初放之时,小女去帮大师酿梅花酒。”
香茗乐得合不拢嘴,“还是小姑娘好说话,你与老纳投缘,这枚冷香膏就送你了,这可是几年前老纳用梅花寺的雪后腊梅制的香膏,清香宜人,送你这小姑娘正好。”
冷香膏,她在芙蓉岛的秘笈里看到过,是采雪后梅蕊制成的香膏子,就她手里这么一盒,就得二十个人采集五天,而制作起来工序更是繁琐,虽只一盒却价值不菲。
洛俪福身道:“听闻大师云游天下,脚步踏遍大赵的每一个角落,大师的鼻子灵验得能闻嗅到天地间所有有灵性之物,不知我们府中可有灵泉?”
前世时,她就听洛瑞说过,说香茗大师的鼻子很厉害,方圆数十里的美酒佳肴都能闻嗅得出来。今日,香茗大师说他是寻着香味而来,洛俪信。
香茗大师用力闻了又闻,“要说灵性之物,你们府里还真有,小施主此次回家,是不是带了灵菊归府。”
“灵菊!”洛俪惊呼,难不成是那几盆翡翠菊与蓝玉菊,这名儿是她取的。
“难怪,我依稀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菊香,不知能否让老纳见识见识,老纳不夺你的宝物,只是他日若是养出更多的灵菊,你分老纳一株两株的便使得。”
洛俪又行了一礼,“若是大师能在我家府里寻到灵泉灵水,小女愿以一株灵菊为谢礼。”
“好!就这样说定了。”
香茗大师倒也爽快。
洛瑞跟着他出了书房,香茗大师在洛府前院、后宅寻了一遍,最后近了颐和堂,“那名品菊养在这里罢?”
洛俪道:“正是此处,乃由我祖母亲自照料,我祖母生性喜菊,小女为敬孝道,特意弄了两株回府哄她高兴。”
香茗点了一下头,继续往祠堂方向走去,最后,他进了祠堂,在里面转了又转,看着一株桃树,旁边的草地很湿润,用手画了一个圈,“在此掘井,不足两丈便能掘出水源,此井必出灵泉水。”他围着桃树转了又转,“这株桃树不必移走,以老纳之见,他经地下灵泉滋养,已成灵桃,虽然这灵泉水的水源不多,但用来煮茶足矣。”
洛瑞与洛廉交换眼神。
洛廉离开后,再回来时就当了十个小厮、护院,当即在祠堂桃树旁边挖掘起来。
香茗道:“待此处出水之后,老纳再离开贵府,免得被人说,老纳哄了一个小姑娘的名品菊。”
他虽是出家人,却知哪种话该说,哪种话又不该说。
洛俪吩咐道:“请问大师,这掘出的泥土,是否能养名品菊?”
“如此好水滋润之土,定能养好名品菊。”
洛瑞明了,让人将掘出的水倒到颐和堂后院的小花园里头。
十个护院在祠堂挖了三日,水壤越来越潮湿,到了第四日就更潮了,第五日时已经掘了二丈深,下人来报,说里头果真出了水。
老太爷令人运了石头,将井给箍了一遍,又往下再掘了丈深,方才令护院、小厮等上来。
洛俪谨守承诺,分了一株蓝玉菊给香茗大师,香茗大师捧着蓝玉菊乐呵呵地离去,又相约待梅花寺寒梅盛放时,请洛瑞带了洛俪去梅花寺酿酒。
家里有了灵泉水,老太爷、洛廉立时就迷上了用那水煮茶,又恐被看守祠堂的老夫妇给私取出水量不多的灵泉,还特意叮嘱了一声:“这是给老太爷、大老爷煮茶的水,莫平白糟蹋了。”
颐和堂后院的小花园有了灵土,老太爷准备去杭州梅花寺弄几株梅花种上,再将铁氏、铁嬷嬷侍弄的奇花异草也跟种到后头去。铁嬷嬷提心吊胆地浇了那井里的水,只浇了一株,观察了几日,发现那花草还活得好好的,这才又浇了旁的花草,如此一试验,方知当真能用祠堂桃花井的水浇灌。
洛廉知道铁氏养了奇花异草的事,花高价让铁家大船从西南运了一批成色不算好的玉石来,在颐和园后头砌了几个花坛做偌大的花盆,铁氏与铁嬷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