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身上栽跟头。
孙灿灿故意磨蹭到最后才出教室。
昨天和她妈通电话,不知道聊到什么她妈忽然问:“诶,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和咋们楼上的周小荻好上了?我看那小子的眼里像是有狼一样,只差一口要将小荻吃了。”
孙灿灿差点把手机捏碎了,反驳道:“哪里有的事,余杨哪里看得上她?年纪大工作也不好!”
孙妈听着她这样埋汰不赞同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爸带着他家奇葩亲戚来闹的时候,周小荻可帮了不少忙呢。我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蛮合适的,至于年纪大一点也没什么,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吗?何况女大三抱金砖!”
“妈,你到底站在哪边?”孙灿灿拔高语气。
孙妈叹气道:“不是我站在哪边,灿灿喜欢一个人呢要适可而止,情深不寿。既然余杨不喜欢你,那你重新再找一棵歪脖子树呗,这三条腿的蛤、蟆少见,两条腿的男人能从江城排到北极圈去!”
这周小荻真是有毒,给他们一个二个都灌了什么mí_hún汤!
孙灿灿从余杨身边走过,听到陈耿生戏谑的说‘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她又狠又嫉妒,感觉心里破了个窟窿,大沽大沽的血从里面冒出来,流到余杨鞋底下,他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陈耿生瞅着孙灿灿憋着嘴从他们身边走过,说:“看呢,咋们的话八成被她听见了。”
余杨的眉头微微纾解:“听到也好。”
陈耿生:“大哥心挺硬的啊。”
余杨撇眼:“我不仅心硬还记仇,她还跟我说我爸留下来的链她赔我十个八个呢。”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下午,直到小腿酸胀的发痛,她才坐在车站边的不锈钢长凳上歇了一会儿。
包里买了点速食饼干,她拿出来填了下肚子。
车来了,下了班的人如沙丁鱼挤到公交车上去。
她看着,拍拍手将吃剩的饼干重新塞回包里。
起身,绕过车站边的广告牌,踏到人行道上。
前面是一排商店,正在打折做促销活动。
很热闹。
周小荻从铺面前一一走过,直到路过一家生活用品店顿住。
特价蚊帐,29块9。
诱鲜03
江城夏天很热,周小荻租的房子很老旧,一入夜蚊子扎堆一样往屋子里跑。
周小荻的胳膊上咬了好几个包,恰巧碰到有卖特价蚊帐后就带回去一个。
回去的时候,太阳已落到地平线以下,可来来回回周小荻的身上还是上了一层汗。
打开铁门正要关上,门把手却被人抓住了。
她一松手,提着手里塑料袋朝后站了点,余杨就进来了。
星期二,按理来说他应该在学校。
余杨进来,眼睛凝在她手里提着的沉重的塑料袋,走过去,轻车熟路的接了过来。
周小荻眼睛盯着他:“你来做什么呢?”
余杨抿了抿嘴,走在前面,周小荻跟着:“你得给我说一个理由出来,星期二你们学校晚上没课么?不上晚自习么?”
余杨正要踏上台阶,将塑料袋换了只手提,回头:“没课,也没晚自习上。”
“没课你不参加什么活动,和同学联络一下感情么?余杨别太任性。”
余杨走在前面,任由她一直说,直到她话说完了,他也正好走到她的门口,然后站在一边,乖巧的等着她开门。
周小荻拿他没办法,一丁点办法都没有,软硬不吃,油米不进,这么执拗。
她很矛盾,他靠近了她手忙脚乱乱不择路,离远了她又想的难耐。
周小荻颇有些认命的拿钥匙开门。
余杨看着她的手扭动钥匙,说:“周小荻,我想你了。”
周小荻的手一顿,愣了会儿,将门推开。
屋内黑漆漆的,只有门口有光,他们的影子被拖得很长,折在桌子上,余杨正好比周小荻高一个头。
周小荻进门,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装作没听到似得:“吃完饭就回去。”
“恩。”
她将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又将菜提到厨房里去,然后脚一拐走到洗水池打开水龙头。
水有点凉,流到手背上,带走燥热,周小荻捧起小搓水朝脸上拍了拍那颗躁动的心才平静下来。
她这次看到余杨就当那天晚上的赌约没说过一样。
可她心里却在想,这场赌约中,男人,女人谁能赢?
凡付出真心的事情都没有赢家。
余杨慢慢走在厨房外面,靠在木门上,周小荻一边择菜一边用旁光看了他一眼:“脑袋靠在那不脏么?”
余杨摇摇头。
他的发质偏硬,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也根根分明。
厨房暗得快看不见了,周小荻说:“帮我把灯开一下。”
开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