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英俊,家世显赫,大都府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可是他都拒绝了,只因为,有些人即使三岁就遇到,也已经晚了……
可如今就连默默陪伴也做不到了……
痴痴呆呆地看着美丽少女,大雪纷飞,眨眼之间,把她纤弱的身子裹成白色,他习惯性地想说:手里有伞,为何不打……
可是,多么多余?!他转身大步流星,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雪越下越大,天也彻底黑了,高小怜站在原地,对着高飞走的方向,哭喊道:表哥!表哥!!
“干嘛?”
声音来自身后,一双手环住了她腰,高小怜靠在熟悉温暖的怀里,“讨厌!你又不是我表哥。”
明湛用大氅紧紧裹着她的身子,低声笑问:“那我是你的谁?”
高小怜在他衣服里子上擦干眼泪,烦躁地说:您是陌生人!因为您不是努力在划清咱们之间的界限吗?”
“好了,别抱怨了,”明湛叹道:“我不能看着你软禁亲爹,抄自己的家,赶走高飞,在大雪地里哭?即便将来有一天,你很可能会反过来恨我……但,还是让我来吧!”
高小怜终于等到他说这话,眼泪再次汹涌,哽咽着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贱妾也不想连累你。”
明湛骂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若不是打着我的旗号,你一个小小尚仪,能动首辅大臣之孙?短短几个时辰,我收到的帖子已经有几十个,全都是高俨的门生,九卿六部,他们问均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高小怜哭着就想笑,用他衣服再次擦泪,问:您是怎么回答的?
明湛,“还没回帖,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各方的质问?”
“继炜世子之后,均王殿下也中了魇魔术,鞑靼巫蛊真真害死人!”高小怜笑骂道。
“是啊,我中的是魇魔术里非常奇怪的一种。叫色.诱.术。”明湛看着漫天大雪,发愁它没个尽头……
高小怜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色.诱术?谁色.诱了您?”
“一个小狐狸精色.诱了我。”明湛说着,抱起高小怜,高小怜把自己的体重连同心里的千斤重担,移到明湛身上,立刻困了,因为昨夜都没怎么睡,如一只小猫,娇慵地问:“王爷,千张把咱们的寝卧收拾好了没?”
明湛,“收拾好了,咱们可以眯到子时再起来哭灵吃饭。”
“脚冷,汤婆子准备好了没?”
“哪一次你老人家的脚是汤婆子暖热的?都是本王的肚皮,还是别浪费热水了。”
“王爷,我知道您是我的谁了,是暖脚的汤婆子。”
“滚!”
雪地上一串脚印,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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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抱着高小怜进了宫帐,里面也是到处挂白,乱哄哄地,侍卫太监们还在往里面摆家具。
和忙碌的人成反比,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坐在两张摞起来的桌上,金边黑衣大长腿,是明黯。
高小怜一看到他,就头皮发麻,他是不是又为了高世攀?
45、第四十五章接风 ...
明湛抱着高小怜进了宫帐, 里面也是到处挂白, 乱哄哄地,侍卫太监们往里面摆家具。
和忙碌的人成反比,一个高大威猛的人悠闲地坐在两张摞在一起的桌子上,金边黑衣大长腿,是明黯。
高小怜一看到他,就头皮发麻,他是不是又为了高世攀?
明湛看到里面乱得一塌糊涂, 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蹙眉,“你就不能等我收拾好了再来?”
明黯从桌子上跳下来, 道:“我带了酒菜来,给你接风洗尘, 找一个隐秘的地方?”
“酒菜?拿回去!你不知道丧礼期间过午不食么?”明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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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宫帐最隐秘的地方就是明湛和高小怜的寝卧了。
里面颜色沉静雅致,床帐是淡蓝色的,被褥枕头都是白色的, 地毯是蓝色白花的,贵妃榻黑漆光面的, 炕桌上, 水仙花如凌波仙子, 几朵洁白无瑕的小花亭亭玉立,花中嵌着黄金般的花蕊,散发浓郁的芳香。
三个熏笼,里面温暖如春。
地毯上设一黑漆矮桌, 三人盘膝坐着,桌上摆着明黯带来的下酒菜,一共俩:油酥花生米,凉拌海蜇丝。
感动的高小怜都快哭了,“明黯大人,这是你从哪个泔水桶里刮来的?”
“酒管够。”明湛指了指地上一个大酒瓮,丧礼禁白酒不禁黄酒,黄酒劲儿小,里面加了枸杞桂圆红枣参片,所以可以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