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恰好快走到无名的住处了。
谢临云想了想,决定进去叫上无名一起探讨。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一件小事。
果然,瘫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无名在听完霍天青的描述后,立刻弹了起来。
他接触那些酒楼的次数远多于霍天青,对情况的判断也就更准确。
“那玉琼楼的厨子家就住玉琼楼对面,干这份工钱多事少离家近,只有一个可能会忽然不干。”无名说,“那就是有人给了他更多钱,多到他可以放心辞掉那份工也不用担心衣食的程度。”
“所以你也觉得不对。”谢临云道。
“何止是不对,简直太不对了。”无名眯起眼道,“小霍应该没猜错,有人正暗地里琢磨该如何混进来对付我们呢。”
谢临云也不多问为什么,只问那接下来要怎么做,需不需要她动手做什么。
无名和霍天青异口同声道:“不用。”
谢临云:“……”
“你们俩这是……”她挑了挑眉,“都有主意了?”
“大总管先说。”霍天青十分谦让。
“现在对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有些事处理起来难免束手束脚。”无名说,“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揪出来。他们打听洞庭的情况,无非是想混进来而已,既如此,我们不如主动开个口子让他们进来。”
谢临云:“怎么开?”
无名想了想,道:“当初筹备争霸赛时,除了玉罗刹拨过来的人,我另外在岳阳城里招了一批人进来做事,这是有先例的,那不如就依样画瓢,寻个借口,再招一批人。”
霍天青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道:“我与大总管不谋而合。”
无名嘿了一声,说这还是全靠你心细,结个账拿个酒的功夫就能发现不对。
“人进来后,吃住都在这片水域之内,想找出心思有异的,这还不简单? ”
这么说的时候,无名的眼角闪过一丝狡黠。
谢临云:“……那你们俩看着安排,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可以跟我说。”
无名垂眸想了片刻,不知究竟想起了什么,再抬眼的时候,好似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却没有立刻说。
之后又有侍从来寻霍天青询问过年用度上的问题,把霍天青叫走后,他才对谢临云道:“湖主有没有想过,是谁想对付我们?”
谢临云本来没想过,但想到他是等霍天青去忙别的之后才问的这个问题,便也猜到了他的推测,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可能与闫铁栅有关?”
无名先是点头,复又摇头道:“他应该有参与,但不是主谋。主谋是霍休。”
“霍休的底,是他们三个中最不干净的,而且只有他能不动声色地搞出这么大手笔来。”无名说得笃定,“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那个号称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青衣楼,便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
谢临云:“……你上次怎么没提?”
无名一脸理所当然:“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一个青衣楼罢了,难道我还要特别放在眼里?”
“行。”谢临云点头,“那若真是霍休,闫铁栅也真有参与,揪出来后你觉得要如何解决?”
“做个人情,把他们欠的债还了。”无名早就盘算好了,“还债也不用我们出面,联系独孤一鹤就行。”
除此之外,还能解决一件很要紧的事,那就是等此事了了,霍天青和闫铁栅从前的主仆情分也该彻底断了。
到那个时候,这位天禽派的传人,才能由身及心为洞庭效力。
但这话无名没有特地点出来,毕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盘算着对付洞庭的人解决。
谢临云把一切事宜交给他处理,他也就没含糊,隔天就编出了一个需要新人手的借口来。
然而谢临云万万没想到,他找的借口居然是她要修一座高楼摆一场大宴为年后即将远赴关外与魔教教主决战的白天羽饯行。
“白堂主至多出了元月就要出发,时间如此紧急,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人手啊。”无名是这么解释的,“要是没这个原因,咱们忽然招人,怎么想都很奇怪,说不定还会被霍休识破,他可是只老狐狸。”
谢临云:“???”
“不是,你用这个理由也很假啊!”她睁大眼睛,“我和白天羽非亲非故的,为他动这么大阵仗,难道就不奇怪了吗?”
“不奇怪啊。”无名掰着手指给她数,“他七年前建立神刀堂,在关东大街上摆宴,本来关东各大门派说好一起不去,好杀杀他的威楼上看到了他一眼,便瞒着她父亲带人去捧场了;还有五年前他……”
谢临云:“……”好了你不要说了。
无名还算会看脸色,没有一桩一桩全数出来,只总结道:“总而言之,凭白堂主在江湖上的过往传言,我编的这个借口,大家绝对相信。”
谢临云还是不说话。
无名只能搬出她之前说的话,道:“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