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谋带着小刀早跑没影了。
消瘦的男子大骂道:「没天理了!竟然有人在我张映江面前逃走?还是一男
一女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处地方根本就是个大车库,侍龙山庄的物资,都是从这条秘密通道运进来
,出了这条山根间的隧道,就直通大路了。
赵无谋从张岐山的魂魄中搜出车库的地形位置。
郑小刀也是作怪,跑着跑着,竟然就跑到了赵无谋的前面,她可不想把后背
留给追兵,刚拐了两个弯,被赵无谋一把拉住紫色的长髮,低语道:「乱跑什么?」。
郑小刀吃痛:「哎呀——!疼呀!不是逃跑吗?当然是越远越好」。
赵无谋丢开她滑熘的紫发,咧嘴道:「扯蛋!不杀光他们,我们能逃掉?这
条隧道在大山肚子里,长有三十多公里,尽头却是一处军事管制区,没有通行证
怎么能出去?」。
郑小刀道:「那我们干什么?」。
赵无谋嘿声道:「我守在这里,你去把电闸拉了」。
郑小刀道:「在哪裡在哪裡?」。
赵无谋道:「就是后面那间房子,进去后直接拉闸」。
郑小刀答应一声,达达的跑了进去,片刻间一片漆黑!张映江久经沙场,把
身体隐在一堵水泥牆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大吼:「小辈!出来吧!拉了电闸也没
用」。
说话时,悄悄的把带到身边的巨大的狼狗放了出去。
赵无谋闭起双眼,双耳微动,捕捉声音的来源,脑海中形成一个模煳的影像
,一扣扳机,他的枪是装了消声器的,一声细微的轻响过后,正说话的张映江翻
身便倒。
一道劲风扑面,一条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张嘴就咬,黑暗中赵无谋不及细
想,本能的一抬枪托,正砸在来袭的大嘴下麵。
「嗷——」。
一声狗嚎,狼狗飞了出去。
赵无谋大喝道:「快推闸快推闸」。
郑小刀就在电闸边,又把电闸推了上去,车库里灯火通明。
一条巨犬瞪着血红的狗眼,电灯亮起时,本能的把狗眼一眯,赵无谋更不迟
疑,一声枪响,狗头血光崩现。
「我呸——!死狗」。
一脚蹬在死狗身上,赵无谋几个花滚,来到张映江隐藏的地方,只见张映江
左眼眶中枪,黑血直流,乌云似的魂魄刚刚离体,赵无谋祭出铜葫芦,「滋熘」
一声,收了魂魄。
既收了魂魄,赵无谋咧嘴一笑,反手从背包的最外层摸出水果刀,嘴里唸唸
有词,「扑——」。
的一声,把水果刀插入张映江的顶门百汇灵穴,伸手替他扣上军帽,藏了刀
柄,又把一张黄符贴在他的面门上,嘿嘿笑道:「起——!走——」。
「啪——」。
的打了一个响指,这本是湘西赶尸的法门,本来要用赶尸铃的,但赵无谋直
接用一个响指代替了,赶尸的法子,对于赵无谋这种水准的修道之士来说,小术
尔!刚死的尸体眼睛立即睁开,双手前伸,跳了起来。
「啪——」。的又是一声响指,赵无谋伸手一指:「去——!见人杀人,见狗屠狗」。
郑小刀发抖:「老公!你连这东西也会玩?太另类了」。
赵无谋捏捏她的光滑的脸蛋:「老子一专多能,标准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
车库共有一个排的凶狠牝兽守着,我不弄行尸,难道叫老子自己去送死?」。
牝兽们被张家的人虐待惯了,好不容易寻到这个虐别人的机会,对陆、齐两
个下手更不容情,对张映江又太过自信,想当然的认为,赵无谋两个,绝对逃不
过张映江的毒手。
一阵阴风袭来,行尸张映江抱住最外面的一隻牝兽,张嘴就咬!「哎呀——!主人,你这是干什么,姐妹们救命——」。
被抱住的牝兽花容失色。
正在用枪托砸老齐脸的一隻牝兽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惊,立即大
叫:「出事了」。
留下一个看守老齐、老陆,剩下的牝兽一齐冲到抱成一团的尸、兽面前,乱
糟糟的大叫,她们虽身经百战,但不会道术,遇上行尸也是慌乱。
一隻牝兽细心,一把撕下行尸脸上的黄符,这下可不得了,行尸更暴燥了。
赵无谋一歎气,黄符被撕下,他也控制不了这具行尸了,张家人的尸体极为
彪悍,阴秽之气达到极致,是变成尸魔的好材料。
行尸发了疯的狂叫乱嚎,牝兽们摄于他平日的淫威,也不敢开枪,把枪全背
在了身上,只是死死的拉住他,一隻牝兽就把军用步话机拿了起来,刚要说话,
忽然向后就倒。
赵无谋狠道:「找死」。
子弹上膛,一通乱射,牝兽们纷纷中枪,血流如水。
赵无谋向电梯里叫道:「还不出来?里面好玩吗?」。
说话时,心随意动,黄铜葫芦中,张映江的魂魄供认不讳。
齐生振望着扑过来的行尸,双股发颤,哆哆嗦嗦的跑出来:「无谋无谋,你
听我说,我们已经孝敬过你了,按规举你就得罩着我们」。
赵无谋转身就走。
郑小刀披嘴道:「知道害怕了吧」。
陆景松也跑了出来,小心的跳过一地的鲜血,脸色惨白,现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