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宁欢:???
还有这样的遗愿?
“书画是极为磨炼心性的,父皇担心我性子过于冲动,容易误事,所以逼迫我从小练习,临终时也是这么苦口婆心交代的。”
意外的好像有点道理,沈宁欢哭笑不得,他虽然肆意任性,可也有沉稳细致的一面,若不是千般打磨又怎能如此呢?
沈宁欢并不知道的另一个好处是还很赚钱,王爷被削爵停俸禄时,不论下游那些七七八八的产业,仅靠南客的字画,就够维持整个王府的生计了。
“难怪你先前说这里无趣……”沈宁欢看着这砖块似的纸就头大,一个月得画完这么多,其中艰辛自然是难以想象。
“嗯。”他从善如流,淡笑着点头,“所以还是回去吧。”
心中的疑问没了,沈宁欢也不想再逗留,牵着他袖子慢悠悠折了回去。
西阁浴房是引的温泉水,随时可用来沐浴。他们回寝殿的时候,侍女们已经将澡具罗巾等备好了。沈宁欢看着那套成对的、几乎分不出彼此的烟青色寝衣,心里莫名其妙地忐忑。
“一起?”
轻佻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沈宁欢被吓一跳,拧着眉毛警惕地瞪他一眼,抓起自己的寝衣就跑了。
方长弈望着跑远的人,眉宇微扬,默然进了另一间浴房。
水雾缥缈,波光潋滟,侍女们侍立在半垂的帷幔后。柔和舒适的温水令沈宁欢依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她沐浴完便开始头疼,方长弈抱她回房,又照顾她大半宿。
以后再也不能沾酒了,她想。
汤水冷热适中,洗去了整天的疲惫,她稍稍起身,便有人捧着方巾来。擦完身,沈宁欢换上柔和宽松的寝衣,又有人为她披了件厚实的披风,一路簇拥着她回了寝殿。
深秋的夜十分寒凉,因此寝殿的炭火加得更足,殿内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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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欢双手拽着披风领子,漫不经心坐在床檐边。一头乌丝还是湿漉漉的,侍女正拿着罗巾,轻轻为她擦拭着。
远处有沉稳的脚步声,她一抬头,正看见方长弈从浴房走出。衣襟微敞,衣带半系,带着水气的墨发披散着,额发微微覆盖了幽深眉眼。随意不拘的风姿更显得五官精致佳绝,一派雍容闲适中,隐隐藏着几分凌厉威严的气息。
侍女们低头行礼,解下了墙两边收束的帷幔,默不作声退下了。
轻纱垂落,远处的桌椅屏风都看不真切,两人独处的空间也显得小了许多。殿内暖意很足,不一会儿沈宁欢的头发就干了大半。她觉得热,解下披风,微微偏着头,拿手一点点理顺头发,十分专心。
方长弈也十分专注地望着她,目光幽深,久久都挪不开眼。
室内寂然无声,他上前,不轻不重握住她手腕。
沈宁欢困惑地仰起头,他眉眼清俊,深邃的双眸似一湖静水,底下却隐隐藏着自己看不懂的波澜。
方长弈也不解释,拿起了旁边的罗巾,给她一点点擦干发梢的水气,动作耐心而细致。
她抿唇,静静等着他给自己擦头发,这一瞬很短暂,又好像很漫长,她敛住呼吸,不愿打破这般柔和深寂的气氛。
良久,方长弈放下罗巾,手指沿着她的脸颊慢慢滑下,转而勾起她的下巴,倾身。
清新的水气夹裹着温热吐息一并而来,她忽然预感到有些不一样的事要发生,心中慌乱,呢喃地开口:“你……”
唇上迎来炽热的一吻,堵住了余下的只言片语。
随后他得寸进尺。耳垂被轻轻咬住,缱绻又有些霸道的吻缠绵在颈间,偶尔生疼,引得她绷紧了身子。不知不觉,那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衣裳系带,原本就宽松的寝衣这下更是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肩背、锁骨皆是半遮半掩。沈宁欢抽气,来不及反应,就被入侵般的力道带倒在床榻上。
她搂住他脖颈,想说话又不知怎么开口。方长弈眼中暗潮汹涌,慢慢升起灼热的温度,声音却仍然轻柔:“乖,别怕。”
沈宁欢确实害怕,但也说不清在怕什么。她全身僵硬,老老实实躺着不敢动,方长弈三两下解了她的衣裳,甩落在床下,青衫委地。
对上那双暗潮翻覆的眸子,沈宁欢有些心惊。昏黄烛火下,他仍然是那么好看,但眼睛里藏着炽热的火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面,她心头发紧,慌慌张张别开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