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童彪大怒,道:“你这贼好生无礼,言语放干净一些,少吐粗口。想见总镖头,先问问我手中的刀答应不答应。”对方道:“好小子,就让你先尝尝爷爷的厉害,见识一下手段。”说着便要动武。这是,燕封已然到在前头,跳下马来,冲那黄面贼一拱手,道:“这位朋友,某就是燕封燕子龙,你们都是谁?敢通个名姓吗?”黄面贼道:“原你就是‘江南第一拳’,却是这等模样,还以为比别人多张脸呢。你问爷爷敢不敢报姓名,既然有胆量来劫你的镖,就有胆量报它,也不怕你报官便于拿。站稳听好,我们三兄弟乃此翠云岗三杰,爷乃头一位‘混天龙’盛钟,身后两位分别是‘沌地狮’王显、‘撼山虎’徐元亮。前日,由江湖人口中闻你为官府押了一支镖,正会经过俺们地界,故而等候讨要。”燕封听了,就是一怔,暗思:“他怎么说我押的是官镖?”不解,问道:“朋友,此趟镖乃为大户家私所押,何以说是官镖呢?”盛钟冷笑道:“燕子龙,别装糊涂卖傻,爷不但知道你这镖是官镖,而且还清楚是押往东京,赶在六月十五日前进献老贼蔡京的生辰纲。”“啊,”燕封大惊,心道:“怎么,生辰纲?这哪里是,什人造谣乱言?”听那盛钟又道:“早闻你‘江南第一拳’大名,如雷贯耳,怎样怎样一位英雄,多么多么让人敬重,谁想你却是伪装着一副良善正直的面孔而充君子,私下倒干着恶勾当,做下对不起黎民百姓,给武林道义抹黑的事情。真乃小人。你知不知道这生辰纲是狗官们搜刮民脂民膏,榨取百姓血汗而来,专以用来巴结权臣,保住自己顶上乌纱帽,进而升官升职的?你在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做这事丢不尽的脸,还要什么名节?从今你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武林界、绿林道正义之士皆以你为耻也。我们兄弟虽说短名少号,比不了那些英雄豪杰,但也有一点良知,一骨子正气,一腔子热血,嫉恶如仇,秉承道义,专要和你们这些人间败类斗争。燕封呀燕封,你快点近前来饮刀就戮。”燕封忙道:“这位朋友,您骂我,我不生您的气,料必您是误会,先听我几言。燕某自认为闯荡江湖以来,没做过任何亏心事,任何有违道义的行为。您的话实在让我委屈,令俺受不了。此趟镖的确为私人之物,主顾是东京大珠宝商钱通,且立有交接文凭,署签公证,哪里是什么生辰纲?想是有人与某有隙而行诬蔑,以皂清白。不信,您可以去详查。若我说谎,您随时可取我的性命。俺也敢对天发誓,口不对心,天诛地灭。”“哈……”盛钟大笑道:“燕封,生辰纲就是生辰纲。什么私物,装蒜。有人亲眼目睹你由杭州知州衙门起的镖,这不假吧?爷爷没闲心去查,也用不着查。俺也没工夫和你磨嘴皮子,听什么毒誓。只要你把镖车与俺们,便一天云散。”这时,旁侧跳上来“撼山虎”徐元亮,道:“大哥,与那匹夫莫再讲什么,我来宰了他。”往前一纵,冲燕封喝道:“你这江湖败类,官府走狗,听使奴才,还不来近前受死吗?”燕封还想再说什么,身后蹿过来童彪,道:“总镖头,和贼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他们不过是编个借口掩自己的丑,说再多他们也还是要劫镖的,打发走他们得了。”与徐元亮来会。道言:“狗贼,拦路行劫就是了,装模作样充何正义人物,诘难他者,反来玷污我们名声。不要走,吃吾一刀。”抡朴刀,照徐元亮顶梁便剁。徐元亮道个“来得好”,将朴刀来接。这二人一个“镇山王”,一个“撼山虎”,两条“大虫”杀在一处。盛钟、王显也晃刀扑将上前,直奔燕封而来。燕封道:“朋友,且慢。”盛钟却道:“哪个是你朋友,别污了我们,你着刀吧。”砍将过来。燕封一看,顾不得许多了,擎银锏接架相还。有镖师“云中燕”司马飞道声“展龙、展虎紧护镖车”,也举一对狼牙刀撞入战群,敌住王显。燕封并不想得罪太多的绿林人,加着方才的事还没有分辨个清楚明白,不晓得哪个理真,又是什人捏造生辰纲事扣己头上,所以有心让着盛钟,没下死手,似乎战成平手。但那另外两对可不同了,真正叫凶杀恶斗,死里克。打了多时,听“啊呀”一声叫唤,倒下了一人。原是“云中燕”司马飞一刀伤到了王显的脚,致其跌倒。司马飞欲要结果对手性命之时,那边盛钟撇了燕封飞身纵过来,将朴刀格开他的兵刃,再抢搠一刀。司马飞闪躲之际,盛钟抢了王显,另冲徐元亮叫个“三弟,扯乎”,飞钻树林,先行而走。徐元亮也虚晃一刀,拉败势便去,但还撂下一句话:“燕封老儿,那班恶鸟,脑袋暂于脖项之上多寄存几日,爷爷定还要取。”童彪、司马飞欲加追赶,让燕封喝止住,道:“穷寇勿迫,护镖车要紧。”继续赶路。可燕封再不像才出杭州时那般精神光彩了,骑着马,低着头,老想方才的事及盛钟之言。那名钱员外的帮办道:“总镖头,别听那三个恶贼之言,这是给您在罩难看的帽子呢,莫往心里想。此镖确确实实是私人的。”燕封只是“哦”了一声。
道那翠云岗三杰,出了挺远方才止住。盛钟将王显由背上放下来,为其检查伤处,上药止血,进行包扎。可突然现四位不速之客于眼前,一个使杆棒,一个使枪,另两个拿朴刀。使棒的道:“你们三个恶贼,敢和我汇英镖局作对,休想活存。”扑将上来,便行加害。盛钟、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