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剑南虹也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慕容骏南独自一个人,也是满桌的酒菜,正在大杯杯地喝闷酒,情绪有些低落,他瞥见了剑南虹,只是举了一下酒杯,算是打过招呼。
剑南虹悄悄来到柳蝉儿桌子对面坐下,面对眼前的姑娘,他内心有着深深的负疚感,伸手轻轻握住酒壶想替姑娘斟酒,不料柳蝉儿不买账,她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一手按住剑南虹的胳膊,冷哼一声道“干什么?”同时,冲着堂里高声喊道“店家小二!”
一个跑堂的伙计立刻跑过来点头哈腰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柳蝉儿用手指敲着桌面道“换大碗,另上一坛杜康酒。”
少时,伙计换来大碗与一坛杜康酒,柳蝉儿开启封口,倒了两大碗酒,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剑南虹。
剑南虹见状,有些犹豫头疼,他不善饮酒,而且师门也有规定,切记过量饮酒,但他知道柳蝉儿在使性子赌气,转念又想如果拼得一醉,能够得到她的谅解,倒也值得。他不再犹豫,端起一碗酒来对柳蝉儿赔理道歉道“柳侠女,学生初次历练江湖,涉世未深,日前曾经冒犯过得罪过侠女,这碗酒算学生给侠女赔理道歉,望侠女大人大量,念在学生初出茅庐,幼稚无知,不予计教。”
他说得郑重其事,一仰脖子喝完碗中酒,见他这副认真的样子,柳蝉儿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还是强忍住,娇嗔道“一碗酒就把姑娘打发了?你如果真有诚意,连干三大碗!”语气虽然强硬,但是脸色缓和多了。
剑南虹照她的话连干三大碗,顿时两颊绯红,他的横劲也上来了,暗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喝醉蒙头睡一觉。由于酒喝得过猛,酒气难以一时间散发,酒气上冲,将他的脸部和脖子涨得通红,他本来就清秀英俊,体肤透白,这一下更加光彩照人。柳蝉儿看得芳心如鹿乱撞,暗暗叹息如此一个英俊少年,羊脂白玉,雕琢得巧夺天工,只怕是寻遍天下也难罕遇,唉,我真是命苦呀!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好感?……想到此,不由得心念消沉,百感交集,她提起酒坛来斟满碗中酒,也连干三碗,顿时酒气猛冲,细腻白嫩的肌肤立刻红透脸颊和脖子,水灵灵如破苞怒放的花朵盛开,更加耀眼夺目。
剑南虹看得睁大眼睛,微带醉意里忘乎其形地拍手赞道“人都道出水芙蓉清纯靓丽,可曾见吐蕊绽放的花朵更娇艳,轻染胭脂牡丹红,侠女此时的模样可谓是晨曦里的花中蓓蕾仙子,含着露珠,披着朝霞,楚楚娇羞,光芒万丈,教天下的少年无不俯首折腰,彻夜不眠。”
柳蝉儿心情本来就委屈颓丧,见剑南虹拍手称赞自己,只道是他虚假敷衍,于是没好气地反口讥讽道“本姑娘真的是如公子所说能令天下的少年儿郎俯首折腰,彻夜难眠?可是在有些人眼里全完不屑一顾,”说到此,她猛然一拍桌面,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责叱道“算了,剑公子,收敛起你的虚情假意,不必奉承本姑娘,只道你描凤公子,桂林一枝,豪气干云,有情有义,也算是性情中人,没有想到狭隘自私,只为自己着想,全不顾旁人的名节与感受。”
剑南虹浑身一个激灵,一时语塞,他又斟满一碗酒一饮喝干,借着酒气壮胆,解释道“学生先前已经给姑娘道过歉了,确实是学生当时一时糊涂造成误会,学生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哼,”柳蝉儿继续发火道“本姑娘毕竟是江南武林中的待闺千金,广庭大众之下被人嫌弃……告诉你,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武林世家弟子踏破敝府来联姻,本姑娘从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前辈们能够给你提婚,那是赏赐你,抬举你,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起吗?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
剑南虹听着她数落自己,见她在气头上,也不便与她争执,无论如何,她终归为江南武林盟主的千金,平日一定呼风唤雨,我行我素,她如何接受得下这个打击?都怪自己欠缺考虑,行事鲁莽,才给柳姑娘这么大的伤害,见到她对自己的误会这么深,恐怕一时间之间难以消除,少公子不禁深深自责,内心难受,他不停地大碗大碗猛喝酒,想以此来减轻难受。
“……以你公子的聪慧,就算不接受本姑娘,也应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诸如回师门禀告师尊,或者回家禀告父母双亲求得允许,也不至于如此唐突,给本姑娘难堪……”柳蝉儿数落着剑南虹,她看见剑南虹不停地大碗猛喝酒,也抢过酒坛来给自己碗里斟满酒,大碗大碗地猛喝,但是嘴上不停,继续唠叨道“……本姑娘人材品德那一点差,好歹也是武林世家的大家闺秀,那上欧阳金珠又有哪点好?不就是名排武林三公主中,名气大一点,一副风骚模样,眼睛直勾勾看男人,笑得骨头里发酥打哈哈,方佛要在男人面前一把撕掉衣衫,彻彻底底一个骚狐狸,人家玩弄你,欺骗你,你却心甘情愿,居然还为人家争风吃醋,寻死觅活的,真是不可救药,不可理喻……”
那边一桌的慕容骏南看见他们俩人不停地大碗大碗喝酒,终于忍耐不住,他也拿起一只大碗,提一坛酒来到这边桌前,将酒坛重重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