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才感叹道:“真有来世,那我也认了。”
然而,他听见这句话,脸上并无喜色……反而露出了浓浓的悲哀。
过了一会,云歌敛去笑意,看向他:“你当初说他的死有奇怪的地方,是什么?”
男子明显不愿意谈起他,只淡漠道:“人都死了这么久了,现在才来纠结有什么用。”
云歌无奈一叹:“那你告诉我这话,是成心让我添堵的不成。”
男子哼了一声,上前吻过她唇角,埋怨着道:“你这人忘性这么大,我不给自己找点存在感,你就连我是谁都忘的一干二净。不然你告诉我,我是谁,我是你的谁?”
云歌愣了愣,抬起头想回答,迷迷糊糊间看见的却是赵灵的脸。
她猛然地回了神,忙看了眼四周,自己还在马车上。
赵灵见她醒了,打了个哈欠说道:“老大,你可算醒了!你这宿睡得够久的了,天都黑了已经——”
第29章 我骗骗他们罢了 fēng_liú女相(女强,nph)(刀口舔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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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骗骗他们罢了
原来是梦。
前尘往事,她虽然偶尔想起,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梦到过。
梦中那人的质问,言犹在耳。
于一瞬间,她竟然真的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燕云歌按按自己的脑门,问了赵灵现下到哪了。
赵灵道:“刚过了一个驿站,距离下面那个镇大概还有半个时辰的路。”
估算了下路程,他们起码还要十来天才能到达岩城。
燕云歌刚睡醒,精神正好,便出去换了无尘进来休息,由她来赶马。
三人运气很好,在彻底天黑前,抵达这个不知名的小镇。
小镇虽小,供人歇脚的客栈却不少。
三人找了一家干净舒适的客栈安置,刚收拾完行李,雷雨便落了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很多结了账的客人也走不成。客栈里人多口杂,不知道是谁顺嘴说了一句:“这雨可千万别下个没完,老子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客栈小二正帮着客人抬东西,就回了一句:“客官您放心,这雷阵雨啊都是来的快,去的快,一会就会停的。”
有名老者从一旁路过,沉着脸接道:“正是暴雨频发的季节,怕是要成涝了。”说完冒着雨走了。
不知道哪里出现的老头,燕云歌啧了一声,也是奇了。
很快,她便明白什么叫一语成箴。
这场暴雨一连下了三四天都没有收住的趋势,众人叫苦不迭,可是城内到处发大水,他们现在连客栈都出不去。
岩城三面靠江,如今天气这般不好,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燕云歌站在客栈二楼,临窗往下望见城内惨状,不禁忧心忡忡。
教她不能接受的是,农田被淹,房屋进水,有人趁乱涨价,有人趁火打劫,官府却至今毫无作为。
旁边也有人义愤填膺,说官府此时应该开仓放粮,压制物价,百姓应该赶紧囤粮囤物,免得要靠树皮果腹。
那指点江山的劲头,好像全城就他一个明白人。
她不是多事的人,本不想理会,直到听见那人念道:“唉,众生皆苦,这些人尤其苦。”她才不由接了话。
“既然说众生皆苦,为何又说万相本无。既然万相本无,又何来众生,何来苦?”
对方明显没想到会有人接话,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道,“若他们不苦,怎么你我就好好的站在这?”
燕云歌却道:“缘起平等,本性平等,心平则万事平。说什么这些人尤其苦,分明是你觉得他们本该苦,众生皆可成佛,焉不知他们受苦可能是渡劫?而你我活在这个浑浊世间,反是受苦。你一知半解也就罢了,还非要说出来卖弄,明明是幸灾乐祸,嘴上却要故作高深。佛渡众人,人不自渡,公子你与佛法无缘,以后还是少在人前论佛,免得贻笑大方。”
“你、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燕云歌第一次见到这么颠倒黑白的人,她简直被气笑,厉色说道:“下雨发涝是天灾,官府不救是人祸,你扯什么众生皆苦!你以为芸芸众生就你一个明白人?既然明白,你怎么想不到,眼下官府要做的是配合百姓自救,开仓放粮反是次要的事情。百姓命都保不住,还囤什么粮?囤着上坟用么!”
那人气白了脸,却也知道对方是个硬茬,于佛理更是有自己的歪理。
“好好,我说不过你,我说不过你!”他不甘不愿地认了输,拂袖离去。
燕云歌却没有说赢了的快感,眼下这雨再不停,不说自己行程受阻,就是这城内惨状她也看不下去。
庸政懒政比起贪腐,危害一点也不逊于。也不知这的知县是谁,好大的胆子。
好在雨势到第七天开始转小,燕云歌思前想后,决定不再等。三人拉着马车,淌水而过,深一脚浅一脚费了半天时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