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诸多不满,“你该不会是见我妹妹毁了容,想要弃之如敝履了吧?”
白锦恒表情淡然,看了他们兄弟俩一面,“如果真是这样,我会帮着你们一起算计眉生?”
顾子墨脸上泛起了几丝笑,语气稍缓,“我们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希颜与你可是差点订了婚的。”
白锦恒没有正面回答他,转了话题,“下午我会去秋波弄找眉生,你们都安排好了?”
“当然。”
他们三个人坐在角落里的位子,视线最好,尤其是顾子墨的座位,餐厅进出了哪些人他可以看得一目了然。
但他没有想到,在他身旁的私密包间里,正巧约了客户吃饭的栾倾待会将他们三人的话都悉数听进了耳中。
原本,顾家的事栾倾待没有兴趣插手,但事关张小曼的独生女,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
下午2:00,荣城迎来了城北地皮的拍卖会。
栾倾待抵达拍卖会现场时,门口和内面都已经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常。
会场里,鸿云集团作为荣城最大的企业,最会引人注目。顾鸿华的特助苏棠,媒体发言人秦婉如和几位事业拓展部的经理正站在前排接受媒体的采访。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的这块城北地皮,鸿云集团是志在必得的。
相对于鸿云集团的大张旗鼓,栾倾待的作为新晋回归的房地产公司待曼房产控股集团则相对低调了许多。
栾倾待带着两个发展部的经理坐在中间的位置,安静地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期间,两位经理颇觉忐忑,问栾倾待说,“栾总,咱们与鸿云集团毕竟还有些差距,这样大张旗鼓地与他们争地皮,真的好吗?”
栾倾待笃定坐在位子上,望着四周围站了一圈的媒体记者,淡笑道,“就算拍不成地皮,借这个机会宣传宣传咱们公司也不错。”
地皮正式开拍前的半小时,各大财团派人去主办方处拿去拍牌。鸿云集团的发展部经理在看到待曼房产的牌子时就楞了一下,再仔细一看,很快便认出了栾倾待。
他当机立断,给陈越打了电话。
此时他正陪着顾鸿华和几位客户在球场里打高尔夫。
顾鸿华原本正与两位客人聊得颇为愉快,听了陈越的话,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球杆,微笑对客户说,“我需要打个电话,失陪。”
他说完,领着陈越走到一旁,说,“拨地产管理部门的电话,就说鸿云集团决定暂时退出今天的拍卖会。”
陈越依言打了电话过去,不出5分钟,顾鸿华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这才脱下手套,亲自接了起来。
“你好啊,冯部长。”
地产管理部的部长冯焘在那一头显得声音焦急,“顾先生,城北那块地皮的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鸿云集团怎么突然要退出呢?”
顾鸿华声音和缓,说,“冯部长,城北那块地许多公司都感兴趣,我鸿云集团很愿意给其他公司一个机会嘛。”
“顾先生,这……”
顾鸿华已经收了线。走回球场的路上,他忽然转身问陈越,“你刚刚说,栾倾待的公司叫什么?”
“待曼房产控股集团。”
待曼……
顾鸿华微笑颔首,“好名字。”
这场拍卖会,因为鸿云集团的中途离席,最后由待曼房产控股已18。5亿的价格投得了城北的那块地皮。
可拍到地皮的栾倾待在接受完媒体采访离开现场后,面色却阴沉到了极点。
回公司的路上,他坐在后排,终于恍悟自己竟在全然不曾察觉的情况下一步步踏进了顾鸿华替他一手打造的圈套之中。
这块原本被各方人士看好的地皮如今在栾倾待的手中却突然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座驾前排,那位经理还在犹自兴奋地规划着美好的前景。
“拍到地皮,咱们是不是该着手联络承建商了?政府交通枢纽是百年大计,咱们这次的利润一定会相当可观。”
栾倾待淡淡望着窗外,说,“不会有城建商会与我们合作。”
经理不明白,转身看向栾倾待,“为什么?”
栾倾待垂眸看向手中的平板电脑,就在他拍得地皮的一个小时之内,待曼房产在北美的多处房地产已经爆出了房价怒跌的新闻,国内的股民正在疯狂地抛售手中的待曼集团的股票。
在这种情形下,根本不会有任何承建商会愿意与他们合作。
顾鸿华这一招,是想要将他彻底赶出荣城?
栾倾待思来想去,忽然就想起了中午在餐厅里听到的白锦恒与顾礼墨兄弟两人的对话。
也许他能说服白家与待曼合作呢?
他花了十多年从荣城到圣地亚哥再回到荣城,又岂能被顾鸿华三两下就赶跑?
☆、枉用相存,各怀心事
今天的顾眉生穿得极简单清爽。
白衬衫,卡其裤,浅色平跟鞋。一头长发梳成精神的马尾,单肩包,墨镜。
俨然是一副学生装扮。
白锦恒驾着车来到秋波弄的时候,顾眉生已经坐在门口的商务车里等他。
看到白锦恒从车子里走下来,她移下车窗,微笑对他说,“你要是不介意,坐我的车去吧?晚上你留在秋波弄里吃了晚饭再回去?”
白锦恒听她这样说,哪还有不肯的道理,笑着坐上了商务车,“好。”
顾眉生微笑,对秦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