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帮白氏彻底解决麻烦。
身旁,蒋梨的助理目光痴迷地看着栾亦然,忽然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栾先生,你的脸看起来有些红,不如少喝些酒吧。”
栾亦然垂眸,看了女人涂了鲜红色指甲油的芊芊素手。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勾唇淡笑,将手中香槟递到她面前。
女人受宠若惊,看着他:“给我喝的吗?”
栾亦然微笑,“当然。”
女人脸上笑容甜美,从他手中接过酒,轻抿了一口。栾亦然望着她,扬眉,“不好喝?”
女人于是一仰头,把那杯酒干掉了。
她放下酒杯,挽着他,“花园里有些冷,你能陪我进屋坐坐吗?”
“当然。”栾亦然将空的酒杯递给了身后的殷实。
殷实先是有些错愕,随即便看到栾亦然在经过那个袁城身边时,脚步微顿,然后又转身看了自己一眼。
毕竟跟了栾亦然许多年,殷实很快便明白了老板的用意,他看了眼面前的香槟塔,仔细地一杯杯闻过来。
他知道,蒋梨今天有心设计栾亦然,所以有问题的香槟绝不可能只有一杯。
没过多久,他拿了香槟走到袁城身后,趁着众人谈笑热闹的时候,换走了袁城手边的酒杯,然后迅速走开。
晚上9:00左右,白家别墅二楼的客房里,隐约有女子猫鸣般细小的呻吟声传下来。蒋梨与几个客人站在楼梯口聊天,目光四巡,并没有看到栾亦然和她助理的身影。
她眼中隐含浅笑,举杯,与众人欢饮。
客房里,云颠雨沛,一双男女正情绪高涨,却忽然间灯光大亮。床上男人光着膀子遮住双眼,几秒后才稍稍清醒,诧异望了眼身下面色绯红的年轻女子,瞬间大惊。
至于那个女子,也在看到男人的样貌之后,飞速地用床上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袁……袁局长……?!”
袁城很快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匆匆穿上衣服,看着床上女人,皱着眉道,“这一切都是蒋梨吩咐你干的?”
女助理忙不迭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她抱着被子直哭,蒋梨明明跟她说的是栾亦然啊,怎么会变成了这个大腹便便的袁局长了呢?!
袁城冷哼,走出房间前,警告她,“你告诉蒋梨,这件事如果被揭发,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当然,她如果嘴风够紧,我也绝不会令她难做。”
袁城走后,女助理将脸埋在枕头间,哭得泣不成声。心中恨透了蒋梨,要不是蒋梨连哄带骗,她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居然想与蒋梨一起算计栾亦然?!
这该死的老女人,竟然把她骗得这么苦!
心中恨意深浓,女助理忽然穿了衣服从床上起身。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准备下楼梯的栾亦然。她心中一动,唤住了他,“栾先生!”
栾亦然停下脚步看她。
女助理走到他面前,“栾总,我叫王悦,我是蒋总身边最相信的人,我想与你谈笔交易。”
栾亦然闻言,轻轻挑眉,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得看什么交易。”
王悦指了指不远处的二楼露台,“能否借一步呢?”
栾亦然跟在她身后往露台走去,余光却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从楼梯口一闪而过。他倏尔蹙眉,想要再定睛看仔细,那里早已经空无一人。
他站在露台上,轻轻蹙眉。
是因为他喝了有问题的酒,还是他太过想念某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所以眼花了?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刚才那个黑色身影那么像顾眉生呢?
栾亦然没有看错,那个在白家别墅里一闪而过的身影,的确是顾眉生。
她做完该做的事,从别墅离开之后,站在半山坡的一刻梧桐树下,抬眸看向白家别墅的二楼露台。
顾眉生眯眸望着露台上那个连身影都格外迷人诱惑的男人。
她这段时间焦头烂额:张小曼住院,她心中愧疚难过,明明想见他却又不敢去见。
他倒好,居然在这里跟别的女人喝酒聊天?
顾眉生轻哼一声,转身离开。幽静路两旁有杜鹃盛放,她随手揪了一大把,放在手心里,一边粗暴地用力揉捏,一边咬牙切齿,“栾亦然,下次见到你,我一定把你当这些杜鹃,绝不留情!”
不远处的露台上,栾亦然忽觉鼻子痒,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转眸看向王悦,“如果明天的新闻令我满意,你刚刚开的这些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晚上10:00不到,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蒋梨带着家佣在门口送客,却在这时,有惊恐尖叫声从楼梯口传来。她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转身跑上楼,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看到一位女宾紧闭双眼,指着浴缸里断了一个手臂,面目丑陋的女人,吓得直哭,“鬼!鬼!”
蒋梨看到浴缸里的女人,也是怕得要死,她心惊肉跳地对佣人说,“把……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物给我弄出去!”
董秀雅此刻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她睁眼,无声地望着蒋梨,想要开口说什么,随即脑子里又想起刚才路上顾眉生对她的警告:“白家到处都有监控,你说什么我都能知道。你如果敢对蒋梨乱说一句话,我保证张晨一定会来黄泉陪你。”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泪从她狰狞的脸上不停滑落。
她知道她快死了。
弥留一刻,董秀雅脑海中浮现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