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与齐府关系一般,贾夫人在拍卖会的时候听了长公主的一席话,知道齐家的人依附庆安王,因此生了防备之心,慢慢的开始刻意疏远齐家,齐夫人白氏来过好几次,贾夫人不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她,就是让人直接回了齐夫人,说她不在。慢慢的,白氏也读懂了贾夫人的意思,不再去了。
她出身名门,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不想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自那以后,贾夫人好像再也没有邀请过齐家的任何一个人。
方婉茹不知道从谁那听了点风声回来,当着秦黛心的面有意无意的说过几回,其实她就是想让秦黛心离齐家,特别是离齐宝珠远一些,好像只要这样做,她就能撇清什么似的。
说到底她不过是为了秦二小姐。
“让人盯着齐宝婵,记着,齐宝婵不比起宝珠,这位齐二小姐身份特殊,身边又有不少的高人,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雪晴连忙点头应了,想起那回一个陌生男子深夜进了齐二小姐闺房的事儿,她脸一红,当即转身退下了。
秦黛心却想了许多。
齐宝婵是瓦那来的,她与那个叫靖木的瓦那杀手牵扯过多,如果她也是细作,那么齐家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是被她蒙蔽的受害才,避风港,还是齐家其实早就知道一切,他们本来就是跟齐宝婵是一伙的?
秦黛心想起齐宝珠的话,如今当日她跟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齐富贵的身世就绝不仅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一个商人,虽然为保财运不得不用些手段,可没有哪个商人是要灭人家满门的。
那个齐胖子,他又为何要抱了齐宝珠回来?
秦黛心只觉得有一张织得密密实实的网当头朝她罩了下来。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贾府吗?
光看他们与长公主的关系就可以看出,贾府的人应该是保皇一党,可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还不好轻易下诊断。
齐宝婵去贾府,贾夫人竟然没拦着?她又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呢?
秦黛心想起了那个藏在贾府里名唤卡河娜的那个丫头,人人都知道她叫新竹,可谁会想到她竟然是齐宝婵的手下?她跟齐宝婵都是来自瓦那……
这一刻,秦黛心敢肯定。齐宝婵去贾府,一定是去见那个新竹。
必须要弄明白她们到底想干什么!直觉告诉自己,此事事关重大!
可是。自己与齐宝婵素无交情,如今与齐宝珠也翻了脸,她又有什么理由去齐府一探究竟,换言之那齐宝婵心机深沉,自己又能从她那里打探到什么呢?
看来。只能从新竹那儿下手了。
这丫头虽然也经历过训练,可心志不坚,学来的许多东西都欠着火候,而且她心里创伤尚未痊愈,只要稍稍一触碰,就会让她想起许多的不愉快的过往。而这个时候她的情绪就会出现大幅度的起伏,意志力也会相对的薄弱,上次自己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催眠术。她就把自己的来历都招了,如果不是贾二那头蠢猪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己应该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这个新竹,应该是一个突破口,比起齐宝婵来。她更容易对付。
只是,自己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贾府呢?
这个问题还真伤脑筋。贾府跟她本来就有理不断的关系,如果不是贾家三番五次的上门来提亲,也许这个问题也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唉,她该怎么办啊!
想了又想,突然一个大胆的计划从脑海中跳了出来,并且越来越清晰。
是啊,自己入不了贾府,却可以用计让新竹出来啊!
只要新竹出了贾府,那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吗?
秦黛心忙让人找了雪晴来。
“贾府里有个丫头叫新竹的,你想办法打听打听,看她是在谁的院子里当差,咱们设个计,引她出来。”
雪晴连忙应了,又换了衣裳去了陈记杂货铺。
第二天早上消息就被传了回来。
“……这个新竹原来是贾二爷院里的三等丫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降去厨房做洗碗婢。”雪晴一面亲手服侍秦黛心穿戴,一面小声的把探子送来的情报轻声说给她听。
这样啊……
秦黛心暗想,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上次自己可是没管那新竹的死活,把她扔下就跑了,许是那贾二爷醒来后发现自己周身狼狈,迁怒新竹没照顾她自己,又或是他把新竹当成了攀龙附凤的人,故此把她赶到了厨房去?
哎呀呀,都是自己连累了她,这可怎么好?
秦黛心在心里开着玩笑,脸上却没有半点的亏欠意思。
恶人自有恶人磨,没准儿这洗碗婢的活还是那新竹自己求来的呢!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加卑微的活在贾府,不惹人注意……
“设个局,把人引出来……”
雪晴连忙应了,低身帮秦黛心穿好绣鞋。
贾府厨房
一个胖胖的婆子在厨房外头巡视着。
她穿着花锦蜀的夏衫,底下穿了条马面裙,头上带着亮晃晃的金钗,手腕子上挂着一对赤金的宽面镯子。
有粗使婆子讨好的上前,“张妈妈,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张婆子是夫人的家生子,她在府里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位张妈妈主管着内院厨房里的采买,这可是个肥缺,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跟这个位置沾点边儿,只可惜夫人看得严,除了几个信任的人以外,别人的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