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使先生，您不要忘了金鼠赔款是怎么来的，旗国人这么做，那是因为确实拿了不应他得到的部分。”非常好先生的腰板挺的溜直。

李昂诚笑笑，“阁下，八年前我曾经陪当今的摄政王一起为金鼠之乱向哲国道歉。此次旗国退回赔款，我也是经过了多年的交涉，当然知道金鼠赔款的来龙去脉。但变乱的根源是什么？是因为近代古国远离了世界新的文明，归根结底是古国教育的落后。所以旗国能不贪占多得的部分，值得赞赏，也说明他们目光长远，但我仍然深深为旗国人可惜。不知道您听说过古国的荆海铁路没有，当年本来已经委托旗国建设，但因为旗国的不诚信，古国人民愤而收回荆海铁路，结果给古国和旗国都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我常常在想，如果旗国当年早日退回金鼠赔款，结果可能会很不一样。”

赔款，当然没有不是狮子大开口的，关伏庸并没有信心哲国一定能让出到手的利益。但他和李昂诚一路进行了很多商议，此行的核心是为了铁路，但是万里迢迢，巴巴的送上蛋糕？中国还有句老话，叫上赶着不是买卖。以争取退款为切入点，试一试哲国外交大臣的应手，这才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招法。

“您真是一个言辞高明的外交家，怪不得可以说服旗国退换金鼠赔款。”非常好先生给出一个微笑，“但哲国在古国目前似乎没有扩大投资的迫切。众所周知，旗国之所以会在古国东省投资，那是因为旗国的伯理玺天德先生调停了霓国和露国的战争。哲国则没有这种便利。”非常好先生点燃了一根雪茄，吐出一口烟圈，接着笑道：“你们叶公使也知道，哲国连在贵国山左行省已经获得的两条铁路建设权，都在讨论退回给古国。”

“是啊，是啊，我和哲国各位大人已有多次探讨。”叶慕韩满面笑容。

关伏庸心里暗骂了声无耻，山左行省哲国未建设的两条规划铁路，地处偏僻，物产贫瘠，哲国人当年不了解古国地理，火急火燎的在地图上画出了线路，塞给古国一个霸王协议。现在觉得是赔本买卖，倒来装大方了。

“那可是太遗憾了。”李昂诚却已面露犹疑。关伏庸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襟。“大人，您还未正式递交国书呢。”

李昂诚拍了一下脑子，笑道，“阁下，和您相见恨晚。但在下几乎都忘了，鄙人还没向威烈穆陛下正式递交国书，当然还不是正式公使，所以，具体的政策还不宜谈论啊。”

“哦，我也是和您相见恨晚，居然忘了这一点。”非常好先生把雪茄放在烟灰缸内，碾了碾。

“正好鄙人也要去司菟戛特拜见德皇陛下，不如我们同路？”

“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寒冬的哲国，空气清冽阴冷。

“伏庸，多谢你，要不是你，我险些上了萧恩的当。”

“公使，您的外交经验比我丰富的多。但是我在哲国多年，所以我只知道一件事，哲国不像易国，哲国的资本没有那么多出路。所以，我们对于哲国，是一块肥肉，很可口味美的肥肉。值得哲国人出一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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