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把罗老爷和罗小姐赎走啦!”
“啊!”屋里的四个人同时惊呼,并非惊讶冯贞儿赎走了罗家祖孙,而是惊异于曹学武怎么这样快就知道了消息,方才李进可是说过,此事只有青云寨的两位寨主才知道底细。
“曹镖头是怎么知道的?”吕管事问的其实也是众人想问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相逢一醉是前缘
曹学武赧然笑道:“其实也不难, 方才你们刚走, 我就把那个酒糟鼻子的喽啰给制住了,那废物立时便乖乖地给我带路去找了他们的二寨主, 我与二寨主曾有些交情,所以......所以......哦,这得月院就是二寨主的住处, 所以......”
“曹镖头......啊哟,曹大英雄, 您来了就好, 您给说说情, 快让这位姑奶奶放了小人吧!”李进仍旧趴在桌子上哀嚎。
“李大哥?你这是......”曹学武讶然。
“哦,没什么,”玉盏嫣然笑道,“好长时间没练功了,跟这位李爷试试身手。”说着, 手一抬, 将李进放了, 李进直起腰背, 面现苦色,迎面撞上玉盏威胁的眼神,顿时不敢出声了。
叶绮顾不得李进,心中只是奇怪曹学武何以与青云寨的二寨主有如此不凡的交情,竟然能在片刻之间让二寨主把青云寨的绝顶机密透露给他,莫非二寨主透露机密之事其中有诈, 莫非曹学武与青云寨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叶绮这些疑问同样显现在吕管事的脸上,曹学武吃了那么多年的江湖饭,不仅武艺高强,察颜观色的本事也是游刃有余,眼见吕管事和叶绮相疑,更是不敢隐瞒,忙道:“夫人不要多想,五年前我走镖时曾经路过中条山,与青云寨的二寨主交手,二寨主败在了我的手里,当时我本可将之送到官府,只是见二寨主年纪轻轻,若是审案定罪坐了监牢,岂不要葬送了一生?青云寨的山匪虽是草寇,却从不曾杀伤人命残害百姓,况且二寨主答应我,今后虽然仍旧依附兄长柴雄住在这中条山上,却绝不会再参与兄长的事,所以,我就把他放了。”
叶绮微笑道:“原来曹大哥是曾对二寨主有恩,只是......将我家公爹与侄女赎走的事乃是青云寨的绝顶机密,方才我们曾对柴雄许以重金,他都不肯说,二寨主把这等机密要事告诉你,岂不是背叛了兄长?”
吕管事也斟酌道:“是啊,旁的不怕,就怕二寨主对你说的不是实话,那并州冯家何等煊赫,咱们若没弄清事实就打上门去要人,那可不得了啊!”
曹学武道:“二寨主不是这样的人......”
“哼,我好心好意帮你们罗家,没想到好心当了驴肝肺,你们既不信我,就赶紧给我走人!”只闻一个清脆女声响起,如敲冰戛玉,众人吃了一惊,这情形比方才曹学武突然出现还要出人意料,从叶绮诸人来到青云寨到方才曹学武叙述往事,所有的人都以为青云寨的二寨主定是个勇武的小伙子,却没想到是个英姿飒爽的姑娘。
叶绮仔细看时,只见这位得月院的二寨主年纪大约二十四五,肤色黝黑,却生得五官端正,英气勃勃,穿一身水红纱缎镶白狐皮的衫裙,腰间垂着碧玉佩,脚下穿着麀皮小靴,显得蜂腰猿背,鹤势螂形。
“柴家妹子,你不要误会......”曹学武赶紧从中调停,一边给众人引见,“这位就是青云寨的二寨主柴琳。”
那柴琳小嘴一撅,并不买账,仍旧气鼓鼓地瞪着吕管事。
叶绮上前两步,欣然笑道:“柴姑娘,我是罗家的三夫人,我是信得过姑娘的,方才我们这位管事说错了话,我替他赔个不是吧,姑娘莫怪。”叶绮这才明白为何得月院的一花一木,一桌一椅都透着英秀之气,为何山寨的别院里还有侍女。
柴琳见叶绮风雅宜人,言语温和,不由生出三分好感,她素来豁达爽朗,当下也就释然了,叶绮道:“姑娘大恩,早晚必报,只是如今我们已然知道了公爹和侄女的下落,即刻便要赶去冯家救人,姑娘想来必是肯带我们出青云寨的。”
曹学武赞同道:“是啊,救人的事,宜早不宜迟,还求柴姑娘带我们出寨。”
没想到柴琳脸色一变,说道:“带你们出寨?那可不成!我泄露了大哥的机密,他知道了,不要打死我才怪呢!你们难道只顾救人,就留我一人陷于险地么?”
“这......”曹学武为难道,“其实青云寨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李进而已,他是你的心腹,定然不会把这事告诉你兄长!”
李进在旁边道:“是是是,二寨主放心,我......”
“谁要你多嘴!兄长耳目众多,你怎么知道他会一直蒙在鼓里?”柴琳气冲冲道。
叶绮莞尔一笑,道:“我倒有个主意,柴姑娘不如跟我们一同下山......”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