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管事和曹学武都不同意了,曹学武道:“若是柴姑娘不见了,柴雄更是要疑心机密泄露,若是他提前给冯家送了信,让冯贞儿有了准备,咱们救人可就更难了!”
柴琳盯住曹学武道:“好,你们非要把我留下是不是,那么大家一起留下,你们谁也别想去救人了!”
吕管事惶急道:“二寨主,您把老爷和小姐的下落告诉我们,助我们救人,本是件功德无量的事,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您又不许我们去救人,这可是何道理呀!”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做好人啦!那祖孙俩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从没答应过要帮你们救人啊!”柴琳转身往楠木双鸾栖梧椅子上一坐,气咻咻地说道。
叶绮诡秘地一笑,走到柴琳身边,说道:“我倒有个办法,姑娘送我们先行出寨,随后再对你兄长说,要去城中的寺院进香,我们在约好的地方等着你,到时候咱们会齐了,一起去冯家救人!”
柴琳尚未回答,曹学武道:“不好不好,柴姑娘到底是青云寨的人,她兄长收了冯家的银子,她却转脸就去冯家夺人,未免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我看妥当得紧,就这么办了!”柴琳立时转怒为喜。
“哎呀!柴姑娘,如此一来,你可就彻底与你兄长决裂了,往后你可怎么再回青云寨来?”曹学武还是不同意。
柴琳道:“谁说我要回来了?曹大哥不是早就跟我说不要我做山匪了么?我以后当然就不回青云寨了!”
“你父母已逝,只有这一个兄长,若不回来,可到哪里安身呢?”曹学武忧虑道。
叶绮见这情形,已是明白了八九分,亦点头笑道:“是啊!一个姑娘家,若与娘家决裂,也唯有夫家可以安身了,柴姑娘,你可有人家了没有?”
柴琳羞得满脸通红,只是摇头,叶绮忍笑道:“这却为难了,柴姑娘既然尚未定亲,一时半刻却也难以找到配得上姑娘的人,若是姑娘有中意之人就好了,咱们从中说和,赶紧给柴姑娘定下一头亲事,到时就是不能回青云寨,也有个安身之处!”
曹学武不明白叶绮为何不急着救人,却说这些没要紧的不经之谈,当下只催促道:“夫人还是先想想去冯家救人的事吧......”
吕管事听了他们这一番言来语去,也自了然,摸着胡须笑道:“呵呵,老夫一生就爱做月老,柴姑娘不要嫌我唐突,依我看,姑娘武功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如今自愿不再做这二寨主,也是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若是寻常武人,那定然是配不过姑娘的,幸好咱们这位曹镖头为人正直,武功高强......”
曹学武急道:“吕管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已年近四十,柴姑娘正当妙龄,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叶绮笑道:“柴姑娘你看使得使不得呢?”
柴琳一扭头,赌气道:“人家曹镖头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瞧得上我这占山为王的草寇!”
曹学武忙解释道:“哎呀,柴姑娘,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吕管事笑道:“是啊,曹镖头绝无嫌弃姑娘之意,她只是怕害了姑娘呀!”
柴琳疑惑道:“此话怎讲?”
吕管事道:“姑娘大约也知道,曹镖头二十岁那年就订了亲事,没想到女方没等过门就去世了,后来又订了一门亲事,连喜宴的酒菜都备好了,没想到那女子成亲前三天突然暴病而亡,后来曹镖头找人算了一命,说是他命中克妻,曹镖头怕再娶妻反而害了人家,因此才耽误到现在仍未婚娶。”
柴琳脉脉地瞧了曹学武一眼,细声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怕什么克不克的?”
叶绮心想,果然是情到深处,无悔无惧,这位柴姑娘倒是个性情中人,青云寨男子众多,她却过了标梅之龄而未婚配,想必五年前曹学武救她之时,她已然情根深种,想到这儿,叶绮掩口笑道:“是啊,姻缘本由天定,我看曹镖头和柴姑娘正是天造地设地一对,曹镖头,纵然你武艺再高,家里没个人照顾总是不行,我看这位柴姑娘心地纯良,堪称良配!”
曹学武张口结舌:“我......她......”看着低眉揉弄衣角的柴琳,却是说不出话来。曹学武自与柴琳相识后,也欣赏她的侠女之风,与她相谈甚欢,只是两人一个是镖头,一个是草寇,年纪又相差了十几岁,曹学武从未敢动过半分念头,今日乍提婚姻之事,竟令他措手不及。
叶绮指着柴琳腰间的碧玉佩笑道:“柴姑娘,你这玉佩很好,可是从小带着的么?”
柴琳爽快地摇了摇头,答道:“不是!这是四年前我在开封城里请最好的匠人雕的,匠人说,这玉是蓝田翠玉,贵着呢!”说着,自从腰间取下来递给叶绮观看。
作者有话要说: 苏轼《鹊桥仙?七夕送陈令举说》: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唤君同赏小窗明
叶绮赞道:“怪道呢, 我也瞧着这玉非比寻常!”心里却想, 这玉自然是好玉,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