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没想到一个生性yín_dàng的中州女子,竟然会因为被男人插了几下yín_xué,便要死要活地,害你收不了场……
幽儿!听到生性高洁,端方贵雅的小女子,竟用那般刺耳的词汇来形容自己,黑暗里男人的俊脸绷得死紧,上前两步,长臂一捞——想要抱住那明明声音都在轻颤,却假装坚强的女人.
不要碰我!女人却像一只受了伤的母兽,全身竖起尖锐的倒刺,我有没有说错?为了掩盖誉满天下的赤宁城主奸淫妇女、欺凌弱小的事实,便将那活该被人侵犯的中州女子给私藏起来,让本就不应该霸占着那个可笑的‘夫人’之名的女人,自此从这世上消失!
幽儿……别说了.赤宁城主的手,在半空中虚晃了两下,终于还是别回了身后.
为什么不让我说?凤幽夜越说越激动,泪珠如雨点般扑簌而下,憋屈了几个月的压抑内心,在这一刻寻到了释放了出口,我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玩物!我虽身是中州人,可也有自尊,不想被人当成泄欲的工具,当作复仇的祭品……
我懂了.他沉静地出声,不着痕迹地打断了女人义正言辞的声明,以前便当我愚不可及.可是这些时日,我待你,难道也没有半分进步?
他的语气仍淡淡的,言下却透出几分邀赏之意,想求得大人赞扬的孩童般,殷殷的,等待着女人对他的进步表现的褒奖.
……凤幽夜一时语塞,满腔的愤怒和说教之词,都霎时被咽回了肚子里去.
听到她沉默的喘息,男人立时来了劲儿般,沉声追问道:在这江南诗酒之乡,你我夫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不是过得很好吗?
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两人吟诗作画,相视一笑的画面,中州公主心旌荡漾间,甚至已忍不住想要退步……狠狠捏了捏手心,指甲陷进了皮肉里,她才逼自己从那男人的蛊惑中挣脱出来,竭力反驳他,亦是告诉自己——你我早已并非夫妻,甚至可以说,我们从未真正做过一日夫妻……宁城主,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是你最厌恶的中州公主,而你,是人前最高不可攀的赤宁城主——你我,终归应是陌路.
应是陌路……
女人温柔细腻的脾气,就连说话也是透着不自觉的娇柔,然而那语中包含的那份坚定,却坦坦荡荡,掷地有声,完全不容人忽视!
尽管赤宁城主不愿正视,却仍惊觉这个小女人,已脱离了他为她铺陈好的道路——她想离开他,而且非常地坚定……这一点,令身临敌阵从不曾尝过惧意的赤宁城主,蓦然感受到有一股细密的慌张、懊悔,甚至是惊惧,倏地从心底暗暗滋生!
可是不行!虽然理解她想要离开这样表里不一、令人不齿的自己的心情,但他还是不能放她走呀……不说他没了她能不能过,单说这个女人离了他,又怎么生存得下去呢?
之前他自以为是,只派了两名手下暗中护送她南下,却不料途中出了意外,害他就像也跟着死了一回!她虽被救,却遇上那阴沉沉的冥风,表面上似乎对她柔情体贴,占尽便宜,背着她还不是会把她给卖了!要知道他能早于中州人的军队寻到了此地,可都归功于摘星楼无孔不入的情报网……虽说是他宁徽玉寻妻心切,在人前夸了口,而那冥风也是丝毫不客气,张口便要赤宁城附近的两条重要商道!——那便是此前云昼乔装北上,隐匿于赤宁城内清风苑,四处查探的目的——毕竟摘星楼不光只做杀人的买卖,普通的生意还是要营生的,这回却把手伸到大漠里去了.
尽管深知那两条商道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还是连眉都没皱一下,便挥笔签下了契约.冷然对着摘星楼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静静坐在还留有凤幽夜独有气息的屋子里,品了不知道多少杯茶后,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
结果其实并不太出乎他的意料,黑晋阳那个二愣子,贼心不死,硬是来抢他宁徽玉的女人!这种小子本身不足为惧,可恨带了他老婆身陷险境——事实摆在眼前,这种不堪一击的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她的周全!
再说那中州军……要让他宁徽玉的老婆回去做中州的公主……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不可能.他又上前一步,声音朗朗,鼻间热气若有似无,喷洒在了她泪痕未干的芙蓉面上,凤幽夜,你这辈子哪里也去不了,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宁幽卷93、敢冒不韪
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亦是沉沉的,带着这个男人独有的不容辩驳的意味,令人轻易便能深信不已.凤幽夜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