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萤!”
“流萤!”
“小坏坏!”
三人异口同声,沈望舒则是被沈澜清等三人的惊呼声吓得心惊,更为用力地去掰沈澜清罩在他眼前的手,可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掰不动沈澜清的手,他只能心慌道:“小萤!小萤怎么了!?二哥!小萤她怎么了!?”
“当然是死了。》a;》”蓝衣男子冷静霜寒地回答了沈望舒心惊不已的问题。
沈望舒浑身猛地一颤,什……什么!?
而就在这一瞬,沈澜清以手为刀劈上了沈望舒的后颈,只见沈望舒一惊,而后昏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紧着,沈澜清将沈望舒推到越温婉怀里,冷冷道:“替我照顾好小望舒。”
“沈澜清,你——”越温婉面有惊慌之色,欲言又止,并非她不想把话说完,而是沈澜清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便将她用力推到了自己身后,同时看向紧抓着他裤脚不放浑身颤抖的小若源,沉声道,“若源源,别躲了,再躲你就要变成汤药了,出来,我需要你帮我。”
“帮你……?”小若源紧张地抬起小脸,“我可以怎么帮你?”
他他他,他不会打架也不会杀人呀!
“你们既然要在死前做个准备,那我便大发善心,给你们做这个多余的准备。”蓝衣男子轻轻一笑,一言一语里充满了极度的轻蔑,同时将穿透沈流萤咽喉的长剑抽出来,腥红的血从沈流萤的喉间“噗”地喷溅而出,汩汩不止。
沈流萤震惊且僵硬地低下头,看向自己被洞穿的咽喉,看着染红了自己身前衣裳的血水,眼眸大睁。
只听蓝衣男子此时又道:“你以为你真的破了我天枢宫的青天剑阵么?”
男子说完,竟在沈流萤正汩汩流血的脖子上又穿了一剑!瞬息间又抽了出来!
沈流萤身子猛地摇晃,双脚一个踉跄,朝地上栽倒!
断了气息!
男子朝沈流萤脖子上又穿入一剑时看也未看她一眼,显然在他眼中,已死之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待他将剑从沈流萤咽喉中再抽出后,他一步一步慢慢朝沈澜清几人逼近,而方才说要小若源帮他的沈澜清此时竟什么都不做,只是将越温婉几人挡在身后慢慢往后退而已。
不是他突然之间就成了懦夫,也不是他觉得自己敌不过眼前的蓝衣男子终究是死路一条而放弃了对抗,而是——
沈澜清此时在看着蓝衣男子身后的沈流萤。
只见本当往前狠狠栽倒在地已然断了气息的沈流萤此刻竟还站立着,并未倒下,不仅如此,她的左手依旧还呈抓握着一件旁人看不见的武器的模样,她的右手则是捂在自己被利剑穿破两次的脖子上。
“怎么,还要将希望寄在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身上?”蓝衣男子慢慢朝沈澜清等人逼近,他手上的剑锋利得白芒隐隐,剑身干干净净,一滴血水也未沾,就好像从未杀过人沾过血似的,可前一瞬这把剑才取了沈流萤的性命!
而他的剑方才已经被沈流萤折弯损毁,此刻他手上的利剑,又是从何而来?
且见他衣带微松,腰上竟不见了腰带。
此刻他手中的这把剑,竟是被他当做腰带缠在了腰上!而能将如此锋利之剑作为腰带缠在腰上却又分毫不伤到自己,当是有多上乘的身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看来我今日要把你们的命与这两个妖邪的命一并取了,以免日后还要浪费时日来对付寻仇的你们。”男子边说边将剑尖指地的长剑抬了起来,指向沈澜清,“便先杀了你,再杀你身后的女人,最后杀这两个废物一般的妖邪。”
男子说话间,但见剑身青芒闪动,朝沈澜清疾厉而下!
沈澜清不躲不闪,不慌不乱,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上一眨,就好像他所感受到的杀意不是要取他性命似的。
“当啷——!”突然一声利剑落地撞出的清脆声响在闪动的青芒间响起!
一柄锋利的长剑掉落在地!
不是周围八名男子手中的剑,他们的剑还在他们各自手中好好握着。
也不是沈澜清的剑,因为沈澜清的剑至始至终都不在手上。
那是谁人的剑?
是蓝衣男子的剑!
他那本是要取沈澜清性命、迅疾如闪电般的剑竟是突然掉落在地!
然,掉落在地的却又不仅仅是他的剑,还有——
他握剑的手!
连带着整个小臂,掉落在地!
他的手还握着剑柄,剑尖仍指向沈澜清的方向,却再也没有前一瞬的锋芒!
这有腥红的血,与震惊的可怖!
他的小臂就像被什么神兵利器如削断一根细木枝一般被削断了!毫无征兆!以致蓝衣男子残留着的右臂此刻还呈挥剑刺向沈澜清的姿势。
血从他被削断的手肘处喷涌而出,可怕得刺眼。
蓝衣男子面上的阴寒冷静狠绝以及轻蔑的神情此刻一一尽碎,在他的面上扭成了一股奇怪的表情,因为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他似乎还没有感觉得到疼痛,他只是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还剩下的半截右臂,以及掉落在地还握着剑的小臂。
“二师叔!”只听周围有人惊呼出声。
蓝衣男子在这一瞬间猛地醒过神,未喊也未叫,而是当即捂上自己断掉的手臂伤口处,往后一个点足,眨眼便退到了他那些个师侄的身旁。
他的反应看起来足够冷静,可他的内心此刻已然惊涛骇浪。
不仅仅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