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二房,否则今日这局不会破得那么险。要知道,在燕清歌看见长柳溜进院子里,并想通二房的计划的时候,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这便是二叔与二夫人深浅的不同。
幸好,幸好还没有因为她的轻敌而造成太大的损失。
燕清歌不由得捏紧了双手。
“丁姐姐,至于那长柳……”话说到一半,燕清歌立刻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青兰,你怎么在这儿?郡主呢?可曾见到丁家姑娘?”那仿佛真心担心的语气,正是二夫人。
燕清歌看了丁怜卿一眼,见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眼里的迷茫也开始逐渐清明,本能的透出对门外之人的抗拒。于是小声道:“我去打发她走。”
“二婶婶也是来醒酒的吗?”燕清歌走到门口,对着二夫人微微一笑。
二夫人站在门外,不动声色的往屋子里探了一眼,根本看不见里头是不是有人,眼里便浮起几分焦虑不安来。
☆、第六十五章 居心
原本计划好了的,只要她推开门看见长柳在轻薄丁怜卿,就一定能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可一听见燕清楣被困在起火的屋子里出不来的消息,她便立即赶了过去。
幸好火势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这一场骚动引来了神机营的人,说是怕有人意图不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扣了下来,要找到真凶才能放她们离开。
若是寻常宫中侍卫,那她们这些贵妇小姐闹一闹还能提前离开,但偏偏是神机营的人在盯着,二夫人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好不容易查出来走水的原因,是烛火太旺烧着了窗幔,神机营的人这才放她们离开。二夫人连吓哭了的燕清楣都没来得及管,便立即赶到了丁怜卿的那间屋子,谁知人去楼空,丁家姑娘不见了,长柳也不见了。
这下二夫人便慌了神。
慌乱之中瞧见青兰守在这间屋子门口,心里便咯噔一声,难不成那件事被燕清歌知道了?于是上前来问。
可眼下燕清歌的神情看起来并无不妥,二夫人便露出几分担忧道:“我倒也不是来醒酒的,只不过有人瞧见凌哥儿派了身边的长柳来找丁家姑娘,模样还鬼鬼祟祟的。我便有些担心他们小年轻的,会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来。”
燕清歌冷冷瞧着二夫人在那儿露出忌讳莫深的表情,仿佛自家大哥已经跟丁姐姐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似的。
于是皱眉道:“二婶婶这是说的什么话?丁姐姐与我大哥由陛下指婚,喜结良缘,我大哥派身边的人来送个东西,说两句话,也并无不妥的地方,怎的到了二婶婶嘴里,便成了鬼鬼祟祟不合规矩的事情了?说句不好听的,虽然我娘亲去得早,但我们兄妹都是饱读诗书,知晓礼仪廉耻之人,行事说话皆是有度,容不得旁人这般捕风捉影的来诋毁我们燕家大房没有家教!”
二夫人本就心急,被燕清歌这样义正言辞的喝了一通,便连忙圆场道:“我不是怀疑凌哥儿的为人,只是那长柳行事实在可疑,落在旁人眼里会如此猜想也不奇怪。”
燕清歌几乎要气笑了。
院子里的人也还未散去,听了方才那一番争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只听她冷笑道:“二婶婶,我记得这长柳是您选出来放到我大哥书房里的,我大哥一年最多回来一次,每次也就待那么一小段时日,这长柳行事可疑,怎么就扯到我大哥头上来了?再说了,您口口声声说瞧见了长柳去找丁姐姐,长柳人呢?丁姐姐又在哪儿?您这无凭无据的,可知方才那番话是在抹黑我大哥和丁姐姐的名声?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岂不要说我大哥行事轻浮,有愧于皇恩?若是叫张家人听见了,岂不要怪我燕家人败坏人家姑娘名声?本郡主虽然年幼,却也不是那般好糊弄的!”
她这一番话字字铿锵,叫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都不禁点头,深以为然。
那燕二夫人确实说话太轻浮了些,明婉郡主会如此愤怒,也是为了维护燕家名声。
众人不仅不觉得她摆出郡主的身份呵斥长辈失了礼数,反而觉得她这样作为才是世家女儿该有的样子,心中对那燕二夫人都鄙夷了起来。
二夫人怔愣在地,她何曾想过这燕清歌的口齿会如此伶俐,不过简单几句话,就让她变成了那个居心叵测的恶婶娘。
从前只当这丫头不爱亲近人,心防很重,好好哄一哄便是,如今看来,这怎么可能是个哄一哄就能糊弄过去的天真孩子?这言辞,这气度,便是老夫人都得甘拜下风啊!
“燕清歌!”女孩子尖利的怒斥声传来,只见燕清楣满脸灰土的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谁给你的胆子当众训斥长辈,如此不孝不仁,我娘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她!”
她狼狈的样子引得燕清歌有些诧异。
青兰不是在燕清楣旁边的屋子里放的火吗?怎